耳边却传来了元幼祺忍不住地低笑声。
墨池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被元幼祺打横抱了起来。而抱着她的人,这会儿正打算站起身来。
墨池暗啐自己想事情想得入了神,竟没有意识到梁少安与元幼祺的对话。显然,她们的,不,元幼祺的目的地到了。
而元幼祺这是要打算……抱着她下车?
她又不是病患,又没有残疾,哪里需要被抱着下车!
就算是黑夜里,墨池也觉得这样,太……过分了。她微圆了眼睛,瞪向元幼祺,眼中的意思明白无误:胡闹什么!我自己能走!
显然,对于她的瞪视和挣扎,元幼祺并不买账,朝她嘻嘻笑了笑,还欠着爪子,替她拉过披风上的兜帽,盖住了她的脸,口中还煞有介事地说道:“这样,就看不到了。”
墨池气结,心道这是掩耳盗铃好不好?
可叹她现在只是个寻常女子,武功是半分没有的,哪里挣得过自幼习武的元幼祺?
若是她此刻绷起面孔,真生起气来,元幼祺想来也是不敢强行抱她入内的。但那样的话,怕是又要伤了元幼祺的心,再气得涨红了脸,甚至再恼出病来,心疼的还不是自己?
墨池于是只好认命地闭上眼睛,假装自己看不见、听不着、没知觉,反正就那么几步路,一咬牙就挺过去了……她在心里不停地劝自己不要把这种小事放在心上。
忽的,熟悉的气息喷在了她的脸颊上,元幼祺的声音同时在她的耳边响起:“卿卿,你把脸埋在朕的怀里,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墨池再次无语,因着元幼祺用那么正经的口气说出什么“卿卿”,顺便还调.戏了自己一把。
若非在她的臣属面前替她这个大魏天子留着几分薄面,墨池真想好好地问问元幼祺:“陛下,你的脸呢?不要了?”
墨池的乖顺,让元幼祺欢喜极了,又开始后悔起之前对墨池的态度有些过分,对自己之前存的打算更觉得不忍心起来。
她也顾不得想更多,抱着墨池就觉得比什么都高兴。遂双臂更紧了些,也更小心了些,生恐磕碰着墨池哪怕一根头发丝似的。
唐喜早就抢先赶到了长阳巷,连屋子都替元幼祺这祖宗收拾停当了。又把灶火生起,内室暖呼呼的,一点儿都不像是好多时日无人居住的地方。
他把那两位沐浴用的热水都烧好了,这会儿正叉着手候在院外,抻着脖子打量着来路。
外宅嘛,就该有个外宅的样子,冷锅冷灶的成何体统?御前大总管边等边想。
皇帝喜欢墨姑娘的心思昭昭然,掩都掩不住,不然,怎么会丢了现成的新人热榻顶风摸黑地出来会佳人呢?唐喜心道。
虽然那位墨姑娘怎么就莫名其妙地住在安国公府这档子事儿,他和梁少安都不知其中的缘由,但有一点是两个人早已经达成的默契:眼下,他们既然陪着皇帝折腾了不止这么一次,就已经把寿康宫的太后和咸安宫的那位得罪彻底了。也只有全力以赴地帮着皇帝把这位墨姑娘推举到比咸安宫那位更尊贵的位置上,他们的将来才不会是一片黯淡。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快要over还在努力挣扎的存稿箱~
☆、第二百零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