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咋的?”
“哦,那,我在家,你电话不带,招呼不打,衣服没穿,鞋都没穿,知道的,是你背着我跑出去了,不知道的,以为我在家虐待你呢,退一万步讲,你留一张纸条再走或者说随便找个地方给我打个电话,我就不必在家里等一夜吧?”
“我…”
“再退一万步,你看看你自己的这身打扮,你让我怎么跟你的人身自由联系起来想?”
叶鼎尧说完了就迈步往外走,梁梦舸一把拽住他,“这么说就是我不对呗。”
“我没那么说。”
“我靠!”
“我们有约定吵架不能骂街…”
“那行,我不对,但是,我就出去了,你至于嘛你,我懒得跟你计较,爱咋咋地,不过拉倒!”
“那好,说了可别后悔。”叶鼎尧大步流星的走出去,咣一声摔上自己的房门,梁梦舸站在那里,睡衣乱七八糟的散落着,露出一条腿,翘着颠啊颠的,哼,不出一分钟,指定出来再骂,梁梦舸已经做好准备,到时候迎面一脚,踢死丫的,让你得瑟。
哪想到,等了十分钟,腿颠的都抽筋儿了,叶鼎尧也没出来,不会吧,梁梦舸绷不住了,冲过去狠敲房门,“喂,叶鼎尧,你这算什么,你不说矛盾不过夜吗?你给我出来!”
“靠!你老娘们儿样儿!老子就出去了,泡妞儿了,还双飞呢,我气死你,怎么地吧?”
“有本事你就出来较量较量,咋的?美呀?我踹门了!”
还没等梁梦舸踹门,叶鼎尧哗一声拉开门,提溜着梁梦舸往门口走,梁梦舸大骂不止,可是力气没有叶鼎尧大,颠三倒四的被拖着下楼梯,抱住楼梯的扶手儿,被掰开,“不是想打一架吗?可惜我想睡觉,你给我滚出去!”
被拖到门口,在要被一脚踢出去的那一刹那,梁梦舸大叫一声,“我错了,小尧,我错了,再不敢了,给了机会呗!”
叶鼎尧似乎心软了,动作有些停滞,梁梦舸立刻扯住叶鼎尧的袖子,摇了摇,“你看,你就多余爱生气,你不在家,我干啥你不也不知道吗?”
“你给我滚出去。”
“哎,别别…别…我错了,小尧~发发慈悲嘛,我脚疼,走了好半天呢,光着脚,多可怜,海风那么大,都冷了,想睡被窝窝里,你看怎么样?”梁梦舸浑身的力量都坠下来,搁在叶鼎尧的身上,明显的就是撒泼耍赖的做派,“哎呀,浑身疼死啦,想睡呼呼啦,行不行嘛,老豆,睡觉啦,行不行啊?”
叶鼎尧叹了口气,“算了,原谅你了。”
“啊吼…”梁梦舸可怜巴巴的抱住叶鼎尧,面容悲戚戚的,“小尧好可爱,谢谢老豆。”其实,趴在叶鼎尧肩膀上的脸完全是得意洋洋的,切,老子就是没被赶走,跟我斗?果然恋爱中的男人是白痴,这都能骗得过。
叶鼎尧放在梁梦舸肩膀上的脸也是微笑的,是啊,格格,我怎么该把我的复杂强加给你?这才是你喜欢的生活方式,是你熟悉的,是你知晓的,却永远都不会明白的,猜不透,懒得想,最简单,最真挚,永远都不会背叛你。
梁梦舸不再跟叶鼎尧睡一个被窝了,因为他承诺了顾勒,所以,得到了叶鼎尧的原谅之后,梁梦舸唱着歌,高高兴兴的跑去冲了个三分钟的澡,然后,去自己可爱的欧式大床上去睡觉,这个季节,挂了帷幔,那种轻盈的帷幔,梁梦舸和叶鼎尧都不喜欢在屋子里用蚊香,所以,挂了这种奢侈的蚊帐,刚开始,梁梦舸极力反对的,第一不是妓-院,第二不是鬼片儿,第三不是老娘们儿,整这个干啥,叶鼎尧冷笑一声,“谁被蚊子咬一下就会化脓啊?这帷幔上写了妓-院专用吗?你怕鬼是吧?还是特别怕别人把你当老娘们儿,如果都不是,那就别跟我啰嗦,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从此,这帷幔就一直的挂在这儿,梁梦舸倒是很习惯了,觉得这奢华的大幔帘挺安全的,睡在里头像小j-i睡在母j-i的翅膀里头,梁梦舸趴在被窝里,又想起了欧西林,站在车子的旁边,灯光从上面洒在他的身上,那么不真实,不真实…可是,他说要‘再见’的嘞,嘻嘻,梁梦舸使劲拱了拱枕头,看到床头柜上,自己和小尧的玩偶,在哪儿来着,一个老工匠给做的,大头玩偶,可招笑儿了,梁梦舸捅了捅叶鼎尧的那个,那个小玩偶立刻晃了起来,笑眯眯的模样,加上晃脑袋,梁梦舸眨了眨眼睛,懒散的叹了口气,“没想到,有时候你也挺招人稀罕的。”
梁梦舸睡着了,其实,每个人都在自虐,只是总觉得自己不是自虐是理智,而别人都是傻瓜,所以,旁观者觉得特别明白,而作为别人的当局者,谁也撇不清。
全看透的人都在天上呢,剩下地上的都在受苦,叶鼎尧没觉得自己苦,他坐在梁梦舸的床上,这个家伙就是这样,总喜欢把自己卷的跟个蚕蛹似的,要么就整的被子四散奔逃,姿态撩人,每到这个时候,叶鼎尧的心里就会涌起无法抑制的冲动,因为这个家伙单纯的一点儿防御能力都没有,叶鼎尧看着他长大,一点点儿的长高,长壮。
叶鼎尧笑了一下,什么都没改变,转身出去。
叶鼎尧起的很晚,睁开眼睛,梁梦舸笔直的站在床前,一见叶鼎尧睁眼,立刻啪一抖毛巾,“爷,您睡的好,给您请安,小二看茶!”说完屁颠儿屁颠儿的跑去给端来清水漱口,叶鼎尧靠在床上,享受着这家伙的一切,梁梦舸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