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把自己给恶心到了,“完了,以后还怎么吃面包啊……”
“……”傅乘风脸上划过一丝转瞬即逝的笑意,他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少年皱着鼻子一脸不能忍,看着他牙齿无意识地磨蹭着嘴唇,把一层有些干翘的皮撕扯了下来,渗出了一点血丝,用舌头舔了舔。
“你啥也没听到啥也没听到……”姜行解决自己嘴唇上的翘皮后,飞快地伸手在他的耳朵边儿上扇了扇。
傅乘风偏头看了下地面,目光悄然收回。
☆、20
晚上八点多,傅乘风给姜行找了把新牙刷让他去刷牙,铺床时见着床上那些褶皱,心里头莫名哼了一声,被子都没摊开还说暖被窝呢!
姜行洗漱好了钻到了被窝里,傅乘风问他:“看书么?”
“看你小时候的作文儿行么?”
“卖废纸时卖了。”
姜行暗道可惜,他那作文回回都是班上的范文,姜行每篇都抄到自己摘录本上。傅乘风从墙角一个纸箱子翻出了几本书放在床头的椅子上,自己也跑出去洗漱了。
回来时看到姜行书动也没动,正扯着裤衩低头看自己屁股蛋子。一看傅乘风走过来,手中不由一松,裤衩就弹了回去,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路上也不知蹭哪儿了,所以我刚观察了一下裤衩的破口形状,看着像是钢丝之类造成的,也不知道哪能那么锋利的,愣是能勾破两层……唉,下次见着非得给它掰弯了!”
姜行往内侧挪了挪,把刚捂暖的被窝空出来,伸手拍拍被子,一脸的期待。
傅乘风本来在脱裤子,见着姜行脸上那两朵红云,手突然就停顿了一下。这几天虽说降温了,但他还没穿秋裤,就穿着个平角裤。他转身又翻了条秋裤穿上才坐到床上。
被窝里面暖烘烘的,倒不是姜行体温偏高易燃易热,他那是给燥的,脸上虽然强行镇定,但内心早已风起云涌,两条腿绷得直挺挺的,动也不敢动。
他睡在靠墙的里面,左边是冰冰冷的墙壁,右边像摆着一排火炉,就像他左半边躯干还在冬天煎熬,右半边就已经进入了三伏天。
“你看哪个?”
“就最上面那本好了。”你就知道看书!姜行装模作样地翻开那本《活着》,小眼神儿不断地往哪边瞟,几分钟书就翻了大半,其实就记了个主角名字。
傅乘风看得专心,手里捧着本比姜行那本还厚的。
“我这本你看了没?”
“看了。”
“哦。”于是姜行重新翻到第一页,认真看起来,试图从书里面找点共同话题。可是没专心多久,觉得屁股那儿有些不舒服,他忍了小半个小时,没忍住,总觉得那边有些什么,就问,“厕所在哪儿啊?”
“我带你过去。”
隔壁的隔壁那边有个公用的卫生间,黑灯瞎火的,因为是公用的,所以没装灯,傅乘风就提着个手电筒,站外面当门神。
姜行说:“诶,你把灯给我吧,你回床上去,外头冷。”
“没事。”
姜行以为傅乘风怕他要扶j-ij-i不方便拿呢,顿时囧了,他才不是来撒尿的,他就是想看看自己屁股上到底有什么东西,“没事没事,我自己来就好。”说着就把手电拿走了。傅乘风其实是担心他没在这么简陋的地方如厕过,所以没了手电还在一旁等着。
姜行没几秒就出来了,看到傅乘风还杵外面,嘿嘿笑了两声,“没尿出来。”
“……”
回屋后姜行又觉得屁股上没什么感觉,连被钢丝划拉出的一点印子都不疼了,猜是心理原因作祟。傅乘风看了看时间,九点半,“睡吧,明天你早点回学校。”
平时在学校都十一点才睡,姜行最近又一直失眠,在学校堂堂课打瞌睡,于是想想也就同意了他前半句话,他来找傅乘风可是也揣着“治失眠”的私心过来的。
灯光熄灭,两人在往被窝下溜的时候时不时地碰胳膊碰腿儿,他趁着黑暗使劲儿偷乐,嘴巴笑咧咧到耳朵根。
“你笑什么?”傅乘风冷不丁问。
姜行还咧咧着嘴,“我没笑啊!”这伸手不见五指的,他才不信傅乘风看得见,还耍贱道:“不信你摸摸,看我笑没笑。”
“都听见你牙缝儿漏风的声音了还没笑。”
姜行立马把嘴角收回来,慢慢地翻了个身,面对着他,然后一手悄mī_mī伸到屁股后面挠了挠。他另一只手枕着头,在黑夜里看见傅乘风露在被子外面的脑袋轮廓,心里特满足,“以前听你说三个字以上的话都难,现在都肯和我开玩笑了!”
傅乘风把枕头往自己这边揪了点,也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我没开玩笑。”
姜行往他头发丝儿上吹了几口气,想往他那边靠靠,但屁股不由心地偏偏凑到了墙边儿,在墙上蹭了蹭。姜行顿时被自己震惊到了,为什么他会做出这么羞耻的动作啊!可是他也不知道自己屁股怎么就那么痒。
“别瞎动。”
“哦。”
……
“还动?”
“不动了。”
……
“你怎么了?”傅乘风意识到姜行不太对劲。
“没事没事,可能有点兴奋。”姜行哪好意思说自己屁股痒痒啊,只好继续忍着。屋子重新恢复寂静没多久,门边忽然传来些细碎的声音。
姜行本来因为痒痒就毫无睡意,一直在想乱七八糟的东西,这时一听心中陡然一惊,瞬间脑中放映出电影里的那些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