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言轻声地哼了一声,声音几乎听不见,却很是得意洋洋。
木清言看着我,问道:“你怎么不吃寿司?”
我艰难地夹了一块寿司,放在碟子里如临大敌地盯着。
算上前世,我已经好几年没有再吃过寿司了。
前世的前男友有一次大晚上的给我打包了一盒寿司,我打开看发现整一盒都是巧克力夹心,外面裹了一层奥利奥饼干碎末的黑暗料理系寿司。
这年头做黑暗料理的都发展成了一门艺术了。我当时气得全身发抖,真想拆开那位厨师的脑子看看里面有没有塞屎。
我那天恶心了一晚上,什么都没吃,只喝了几口水,慎重地思考了五分钟还是跟我前男友提出了分手。
男女朋友之间的确是会有点小摩擦小不合,但像味觉缺失、美学缺失、脑子瓦特这样的属性就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了。对于我来说,这样的男朋友跟得了不治之症没什么区别,我不是做慈善的,也不是圣母转世,反正感情也不深,尽早散了,对大家都好。
小时候的我特别羡慕那些不停换男朋友的女强人,觉得她们简直是在为女权发声,我还说我以后也要成为这样的女人——但当我长大了,我才发现,我这人压根儿就不喜欢谈恋爱。
前世的姬友们到后来都在劝我也找个男朋友,一个人也不至于那么孤单寂寞,哪怕不结婚,当个生活调剂品也不错。但我发现我交男朋友只会一直糟心,还不如跟女孩子一起玩。
前世到后来,跟我同龄的姬友们要么结婚了,要么快结婚了。她们有老公男友或者孩子要陪,我没人陪,交的姬友年龄越来越小,一个个都活得跟少女漫画似的,不谙世事,从不跟我讨论什么结婚生子之类三姑六婆的话题。
我夹着寿司准备一口吞进肚子里。
木清言立刻让我停下来,端走了我的碟子。给我调了下芥末和酱油。
“给,你到底会不会吃寿司?”
“这芥末不会呛死我吧?”
“你爱吃不吃!”
“……”
我把这块寿司塞进嘴里,第一口就惊艳了。
一般情况下,我自己蘸的芥末和酱油,要么味道重了把我呛死,要么没有味道食之寡淡无味,而木清言给我夹的这块寿司味道刚刚好!我难得能体会到日料的美味。
我笑着:“有你真好。”
木清言:“哼!”
对面的d君看着我俩都愣住了:“你俩交往几年了?”
“……”木清言不说话,我一愣,还是道,“我俩大学同学,现在还大一。”
d君惊呼:“天了噜!明明老夫老妻的样子了!”
我和木清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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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大家去隔壁楼的ktv唱k。
房间昏暗,池子就卸下了道貌岸然的外表,跟d君那个骚受缠到了一起。d君直接坐在了池子的怀里,搂着池子的脖子,池子也搂着他的腰。画面十分辣眼,我跟木清言站在门口看着他俩愣了许久。
我依稀记得d君是外省的,大学毕业了就回老家了。
基佬的友谊,真是……
我发现果然人无完人,池子唱的歌我都会唱,然而,他没有一句唱在调上。我没有抢麦,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跟着他哼哼,但哼得哼得我自己都快怀疑我唱的其实是另一首歌。
我这人不喜欢听男生唱歌,喜欢的歌手几乎全是女人。他们唱歌的时候一直在跟木清言玩儿手游。
直到野狼站了出来,接连唱了两首歌,一首是林肯公园的重金属,一首是维塔斯的歌剧。前者那爆发力的声音就足够令我震撼了,后者的高音差点儿让我把手机扔了。后来他又唱了什么歌我不知道名字,但是口哨、b-box啥的居然也会!
天了噜,高手在民间啊!这水准去参加歌唱比赛绝对可以一举成名!
云朵姑娘也是惊人,唱了首椎名林檎的《ギャンブル(赌博)》。选择这首歌就已经很强悍了,而且她居然真的唱得非常好,没有苹果女王那样妖异的声线,但嗓音也很有自己特色。
轮到我唱歌了。
说实话,如果让前世的我能唱出来什么歌的话,我第一想到的就是《极乐净土》,不光是唱,跳我都能来上一段——但现在还没有《极乐净土》呢!
我在点歌屏上刷了半天,不能挑太早的歌也不能挑在目前根本就没有出现过的歌,最后不知道怎么了,就点了一首西野加奈的《nd》:
谢谢
有你在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