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张海客的前女友的面前,黑眼镜不再有任何顾忌。
女人已经通过适才的话语彻底羞辱了他,现在两人心平气和的交谈,拿他开了几个玩笑之后,她说出了当初吴邪的一切经历。
黑眼镜这才知道,吴邪在自己离开之后,受了很多苦。
失语、抑郁,闹过自杀。生生的挺了过来,也把曾经最鲜活的一部分生生掏了空。黑眼镜听着,心疼之余,只是陌生。这不是他所熟知的吴邪。
他以己推人,想自己离开吴邪,虽然痛苦一直没有淡化,可是他想自己没有很难过,起码,没有那么难过。
可是吴邪。
在他失语抑郁的那段时日里,吴邪又是怎样度日如年的熬了下来。
当时的他自诩对得起所有人。
唯独辜负了吴邪。
昏昏沉沉的和女人道别,他一路浑浑噩噩走回家。打开家门,头痛欲裂的他哆嗦着手喝了医生开的药,随即冲向卧室,脱掉外衣直直爬进被窝。寒风中的长跑后,寒气入骨,低烧转成高烧,烧的他不堪重负。接二连三的咳嗽,喉头腥甜,胸腔震颤。他在咳血。黑眼镜难受地弓起身体,希望彻头彻尾的睡眠能够让他忘记眼下的一切烦恼。躺了不过二十多分钟,胃部猛烈疼痛,他扶着墙壁跌跌撞撞蹭去卫生间,一阵剧烈呕吐。来来回回折腾了半个多小时,筋疲力竭的黑眼镜重新爬上床,不一阵便沉沉睡去。
黎簇打开家门,看见玄关放着黑眼镜的鞋,有些忐忑的招呼身后的解子扬进屋,解子扬跟在黎簇身后,一言不发。
黑眼镜正在床上睡觉,时不时轻声咳嗽几声,显得疲倦异常。悄悄看了一眼坐在床边的解子扬,他想黑眼镜醒来之后,大概会很生气,毕竟他把解子扬带了回来。可解子扬不是什么坏人。
听了解子扬在饭店里同他的三言两语,他已经很明确的确定了这人的身份。他是黑眼镜的至交好友,因为知道黑眼镜生病,准备来探望他一番,同时也准备替自己疑心病的女友向黑眼镜道歉。
黎簇答应他来看望黑眼镜,不仅因为解子扬是黑眼镜的朋友,更是因为他想知道,那个“邪”字对黑眼镜而言,有何寓意。
解子扬知道这一切。有了解黑眼镜过去的机会,他不会白白放过。或许知道了邪的寓意,他对于黑眼镜而言,就有了效用,黑眼镜会需要他。
不过在这之前,他应该好好在厨房做饭,省的瞎子哥醒来之后会饿。
黎簇去看冰箱里残存的实物,残余的食物很少,无法做一顿大餐。而解子扬这时已经到了客厅小声看起了电视。黎簇跟解子扬解释了自己来回的时间,向他表示了自己歉意,嘱咐几句示意不要吵醒黑眼镜,黎簇关好门下了楼。
解子扬盯着紧闭的门,冷笑一声,去了黑眼镜的卧室。
西餐馆里黑眼镜的话深深的刺痛了他,他甚至不是他饥不择食的选择,他在他的心里,就是这样的一个地位!
从准备和黎簇到这里探望之后,他就已经不再思考任何退路了,这一次他就是要做彻头彻尾的坏人,甚于带齐全了作案工具。不过他似乎运气好,摊上了这样难能的好机会,不容浪费。如今黑眼镜睡得昏沉,真是占据了一切天时地利人和。
他复而转去厨房,思索着有什么东西可以将黑眼镜一把捆个结实,紧接着他看见橱柜上放着的胶带,出租房窗户漏风,显然黑眼镜还没有将漏风口完全堵上。
黎簇回到家,解子扬还在客厅坐着,有些怠倦的表示自己有些疲倦,想要休息。黑眼镜居住的出租屋很小,只有卧室的一张床,黎簇平时睡在沙发上,但解子扬是客,自然不能像平常一样勉强。黎簇目前对解子扬印象不错,也就同意他去黑眼镜的床上休息,只是要求他不要吵醒黑眼镜。
解子扬微笑着同意了,黎簇在厨房忙碌,他则躺在了侧卧的黑眼镜身边。
黎簇从门外往里看,是看不到黑眼镜任何异常的。
被褥遮盖下,黑眼镜的睡意已然被解子扬悄然褪去,浑身上下只剩下一件可怜的内裤,他的手臂与小腿被胶带牢牢捆绑在一起,整个人蜷成了一团。
被褥遮盖下看不清解子扬的任何动作,他保持着与黑眼镜同样的方向,侧卧。
他的手划过黑眼镜的脊背与臀,手指一点一点顺着那个入口探去,黑眼镜不甚舒服的扭动了一□□体,咳嗽了几声,没有醒。
解子扬轻声冷笑,手指探入黑眼镜体内。黑眼镜有些痛苦的了一声,又下意识的在梦里哑着声音柔声唤道,“吴邪,别闹。”
解子扬闻言变了脸色,将预先贴在床头柜上的胶带条扯下,严丝合缝堵住了黑眼镜的嘴,令他只能发出不连贯的闷哼。
黎簇在厨房热火朝天做着饭。
解子扬解开了自己的,将激动万分的狠狠推入到肖想了太久的黑眼镜的身体。黑眼镜因为骤然的疼痛,眉头紧皱,猛烈咳嗽。声音被胶带堵回了喉咙,他无比难受的从梦里惊醒,看着正在自己身上运动的,模糊的影。
发着高烧的他浑身酸痛无力,手臂与小腿被牢牢束缚在一起,动弹不得。
“哟,齐哥醒了。”
五十一、人来人往
黑眼镜素来是墨镜不离身的,解子扬鲜少见到他墨镜遮掩下的面容。而今那张素净清俊的错愕面庞正怔怔望着他,略显薄情的一张脸因疼痛蹙起了眉,面色不正常的惨白,显得格外弱小而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