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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裴家的砚澄湖,裴定仍是披着一件墨绿大氅,在见到郑衡同样披着一件墨绿大氅后,裴定的凤目扬了扬,眼中有光芒倏地闪过。t
郑姑娘这件大氅,是他吩咐人去缝制的,用的是最好白鹅绒。
和他身上这件一模一样,只是比他的小很多。
上次在砚澄湖,他就已经注意到了:京兆那么冷的天,郑姑娘外出竟然没有披着大氅。
他不知道郑姑娘是特意不穿呢,还是根本就没有。
他可知道,郑姑娘的后母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人,或许是郑姑娘根本就没有大氅!
于是,他去了大光院,跟母亲卢氏说这件事,还特地提到白鹅绒会很暖和,道是墨绿色很适合郑姑娘,云云。
也不知道母亲是怎么办到的,待他在砚澄湖再一次见到郑姑娘的时候,便见到郑姑娘披着这大氅了。
墨绿的大氅,更衬出郑姑娘肌肤胜雪乍,见到郑姑娘的时候,他忍不住心中满是赞叹.
郑姑娘,好漂亮!
不知为何,见她缓缓而来,裴定心中有一种难以抑制的喜悦,眉梢便染上了满满笑意。
这种内心的喜悦,他并没有多加细想,只是站了起来,唤道:“郑姑娘,你来了。”
他说罢,便将郑衡领近了避风的小轩内,习惯性地为她斟上了清香的热茶。
郑衡看到裴定身上的大氅,脸色不禁有些异样。
几乎一模一样的大氅,难怪刚才卢氏一个劲儿地说砚澄湖冷,无论如何都要她披着这件大氅。
郑衡推辞不过,便披着了。
披上去之后。她竟不太舍得除下来了。——这件大氅舒适暖和,仿佛有些似过去慈宁宫的大氅。
她哪里知道,裴定体弱,所用的大氅并不比慈宁宫差多少。
乍见到裴定同样一身墨绿,她便知道为何王氏笑得那么怪异了。
同样的衣服……
然而,看到裴定笑意盈盈,她便心中的怪异压了下去。
裴定都不觉得大氅相似有什么问题。她何须在意?
于是。她镇定自若地举起了茶杯,喝了一口暖茶,便直入主题:“学兄。这一次弹劾的事,可曾发现了什么端倪?”
恰好郑旻遭受弹劾,恰好又是裴定接手这件事,若背后没有人推动。那才是真的怪了!
裴定仍是浅浅笑,道:“有的。赵廷莘的确是病了。只不过我们查到,在他生病之前,见了一个人。”
郑衡放下了茶杯,笑着接口:“是钱家人?”
她想来想去。觉得郑旻此事遭受弹劾,隐藏在在赵廷莘后面的人,最大的可能便是钱皇后了。
因为。时机实在太巧了些!
裴定嘴角的笑意更深了,道:“郑姑娘猜得很对。表面上。赵廷莘与钱家并无往来,但钱家的管家与赵廷莘的仆人,乃是同乡……”
裴前几经艰辛,才挖到了这个消息。如此一来,郑旻在这个时候遭受弹劾,就很能说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