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康安扰乱课堂秩序,去外面罚站!”纪晓岚想当没听见都难。
所以,当午时善保来送饭时就再一次看到被罚站的某人,“……”
“善保,”福康安满是委屈,“今儿个十二阿哥也没来。”
“十二阿哥没来,你也想不来吗?”想也没想,善保就屈起食指弹了福康安的脑门一下。
福康安摸着脑门,“我也想如你们般能做自己的事嘛。”
斜睨对方一眼,善保把食盒塞进福康安怀里,“就凭你现在这样,文不成武不就,能做什么?”
若换做其他人,福康安特定让人好好教训一番,可奈何对方是善保,他只得咬咬牙,忍了!“今天吃什么?”
“馒头,”善保甩了个白眼,若非福康安死缠烂打,他至于每天中午来送食吗?不过,和富察家打好关系,对和琳的将来也是好的。
福康安打开盒盖,里面是一碗饭和两份菜,还冒着热气,当下嘀咕道,“我就知道你是骗我的……你吃了没?”
“吃了。”
“……”福康安默默转过身扒饭,他表示他很生气。
“好了,下学后我会来接你的,”善保无奈了。
这下福康安又转过身来,吃完后把饭碗放进食盒里,“不准忘了哦。”
“嗯,”善保摇摇头,到底是什么时候发展到这种关系的呢?他也很费解。
提着食盒往宫外走去,突然善保脚下一顿,那是……
湖中央的亭子里,一群人在交谈着什么。
五阿哥一帮人,还有香妃和新月格格,男男女女聚在一起,好不忌讳。
要去禀告给皇上吗?善保暗道,随即否定了这个决定,照这群人如此嚣张的行事,想必皇上那边早已有所闻,他去了也只是白跑一趟。
如此一想,善保朝另一条路走去,昨日收的贿赂还没登上名册,万一皇上查起账来可不好,不过,居然让臣子广受贿赂,皇上到底在想什么?
善保眼神暗了暗,无论皇上在想什么,这事毕竟太过危险,他必须得先安排好退路……
“皇上,昨日和大人收了礼部侍郎五百两银子,”粘重禀告道。
“嗯,你记得就好,”乾隆道,不过和珅这小子果然没辜负他的期望,才刚步入官场就有人送上贿赂,假以时日,积攒起的钱必然更多,这样以后万一他去了,皇阿玛无论做什么至少不会缺少资金,“酉时把小燕子送到景阳宫。”
“是,皇上。”
“还有何事?”
“皇上,昨夜要属下调查的属下已查过了,出现在会宾楼里的男子姓箫名剑,看似是个个x_i,ng洒脱的侠士,实则是有目的的接近五阿哥。”
“继续。”
“那箫剑乃杭州前知府方之航之子。”
“方之航?”乾隆轻敲桌面,沉思片刻,“可是那写了反诗的方之航?”
“是的。”
“如此说来,他接近永琪估计是为了进宫行刺于朕,应该还有其他帮手,粘重,好生监视这个箫剑。”
“属下遵命。”
粘重刚起身,这时粘叶来了,“属下参见皇上。”
“何事?”
“五阿哥、夏氏、新月格格、福尔康私下和香妃碰面……”粘叶说到后面时,甚是犹豫。
“可是因为那蒙丹之事?”对于那群人,乾隆还是了解的,不外乎什么情不自禁嘛。
“是的,皇上。”
“这个含香似乎还没明白她的身份,去通知太后那边的人,适当的添下油。”真是讨厌的女人,好想捏死她……
看来皇上是想借太后的手教训香妃,粘叶忙道,“嗻。”
接着乾隆又想了想,半晌才开口,颇为艰涩,“十二阿哥今日如何?”
虽然不能确定昨日皇上和十二阿哥间发生了什么,但粘叶也明白皇上对十二阿哥的重视,“十二阿哥今日没去上书房,也没离开阿哥所半步。”
“是吗……”乾隆自语道,他可不会认为皇阿玛是在闹别扭,所以,皇阿玛肯定在盘算着什么,唉,轻叹口气,爱上那么个人可半点都不能放松,可是,却让他无法不去爱,“摆驾阿哥所。”
这次乾隆倒想错了,胤禛今日没出门,那是因为他生病了,永璂的身子自那次落水后就变得极差,即使他每日的骑s,he课都努力完成,但要想达到上辈子的状态还是很难,更别说和乾隆抗衡了,所以,昨日摊牌后心情大浮再加上连夜噩梦,成功让他感冒了。
“十二阿哥,吃两幅药再好生调养两天就能好了,”太医诊脉后说道。
“嗯,咳,小陶子,跟张太医去拿药,咳咳,”果然遇上弘历没好事。
“那臣先行告退,”张太医朝门口走去,却恰好遇上乾隆。
一见太医从室内走出,乾隆脸一下白了,“张太医,永璂他怎么了!”
张太医行了礼后道,“回皇上的话,十二阿哥只是感染风寒,休息个两三日便可没事。”
“什么,风寒!”乾隆可没忘记当初皇阿玛就是因为一场小小的寒热导致身子越发虚弱,“吴书来,赶紧让太医院的太医都过来,好生为永璂诊治。”一说完,乾隆就朝内室疾奔而去。
内室并无外人,乾隆担心的握着少年的手,“昨儿个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会染上风寒?”
“不碍事的,咳咳,”胤禛想抽回手,奈何生病后武力值急速下降,“我没事,休息个两日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