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重新掖好。手炉直接放进慕倾城的手里,让她好生暖着。
“打不起来,若是真的打仗,最后的结局只有让整个皇甫王朝的国事更加衰败而已。安顺王更懂得这些,他增兵多少只是为了防护,以防患于未然。”
安顺王,皇甫景彦多少了解一些。虽然脾气有些怪,对百姓却是极为爱戴。蜀地这些年在他的治理下,发展的很好。即使如此,这消蕃必须做。藩王的势力太大了,日后怕是会引起祸患。
放下奏折,皇甫景彦帮着慕倾城倒了一杯茶,暖暖身子。虽然经过调理身子已经很好,可是体质偏寒,也不是一两个月可以治好的。这几个月至少没有染上风寒,吃饭也多了。现在脸上有些肉,肤色也变得红润多了,不会是以前那种娇弱苍白的模样。
“那不是很好吗?宜信王想要参与其中,安顺王也不是傻子。他的意图,多少能猜出来的,对于宜信王,安顺王只是表面的附和,背后是何打算,也不是旁人轻易知晓的。”
慕倾城放下手炉,端起茶盏,轻轻的抿了一口茶,复又拿起手炉放在手里捂着。只要碰了手炉,慕倾城一般不会轻易放手。睡觉汤婆子暖脚,每日都是如此。
“宜信王也在屯兵了,他是随时准备造反。”
皇甫景彦一说起这个叔叔,心里还是有些愤怒的。右手握紧拳头,脸上的表情有着一种阴狠。浑身散发着一股凛冽的寒气,让人不由得哆嗦几分。
慕倾城看了一眼在那里愤怒的皇甫景彦,心里多少是不舒服的。她不喜欢这个人总是这副模样,每日过的提心吊胆。
“他现在不会造反,消藩未曾把他放在里面。消藩也只是探他的虚实,他有所动作是好事。一直隐忍,也该出来露露脸,这样日后打起来才会顺手。”
一阵冷风吹过,慕倾城浑身一个哆嗦。这天气始终有些勉强了,快到冬日了,又是一个难熬的时间啊。
“城儿,你是不是一开始就没有把他计划在内?”
皇甫景彦看着一脸笑意的慕倾城,笑的有些邪魅。微扬的唇角,带着些魅惑。只要每次有这样的表情,表明她现在的心情很好。
“就算计划了,又能改变什么?他的势力太大了,根本动摇不了。既然无法一下子动摇,倒不如慢慢的削弱他的势力。敌不动,我们怎先动。若是动必须有一举歼灭的能力,没有那个能力之前就不能出手,观望有时未尝不是件好事。”
接近午时的阳光有些热情,院子里的梨树树叶也几近飘落完全。若是没有人,到有一种苍凉的悲伤感。
又一阵的冷风吹过,一叶枯黄的梨树叶飘落在石桌上。慕倾城伸出纤细修长的玉手,轻轻的拿起,放在眼前,仔细看了几眼。复又抬脸看向皇甫景彦,淡淡的说道。
“再强的敌人,也经不起一次次精神的摧残。能帮他的四大王爷若是都消失了,他只有孤立无援。江湖的那些势力,不足为据,利益使然。至于夕月吗?夕月的国内形势紧张,暂时不会把矛头指向皇甫。宜信王就算想造反,也没有那个把握一定能赢,所以陛下就不用担心这些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会好起来的。”
慕倾城说的很轻松,完全没有这些事情放在心上一般。皇甫景彦看到这样的慕倾城,心里有些难受。她知道,她说的很简单,心里未必就是轻松了,为了安慰自己,她总是表现的如此洒脱坦然。
“城儿说的是,是朕多虑了。”
皇甫景彦微微一笑,她也想让对面的女子能够多一些快乐。这几个月,一直为了消藩的事操心,也该好好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