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破空之声响起,卫风眼疾手快,转了个身挡在宁泽身前。1﹉2u3d╚i点
宁泽被他这么一带,手一滑,只来得及哎呦叫了一声,一坛好酒就这么报废了。
她抬起头狠狠瞪了卫风一眼,做什么突然动作,毁了她一坛好酒!
卫风可是委屈的很,明明是怕暗器伤到她,好心挡在她面前,他抬脚踢了踢地上的白旗子,又捂住腰侧,哀怨的长叹一声,连连摇头看着宁泽。
只是这可是魏国公府中,哪里来的人暗算他?他估算了下方向,锁定在西次间,然而西次间只有沈大人和魏侍郎,沈大人正谨雅的坐在窗边同魏侍郎低语着什么,魏侍郎似乎不会拳脚功夫……
是他?不是他?卫风皱皱眉,做什么暗算他,光明正大的打一场试试,一准儿将他打趴下。
宁泽见他眼睛半眯着,眼角透着点微光,知道他许是又在盘算着坏主意,低头瞅了眼卫风脚边的白旗子,忍不住哼了一声。
“这是我掉的。”她附身捡了起来。
卫风唇角勾了勾,这可是脸不红气不喘的睁着眼说瞎话了!
他背转身,挡住西次间或许会飘来的视线,也将宁泽整个挡住了,他低头问道:“你真不是我去年在通州见过的小娘子吗?”
宁泽没回答,用袖子擦了擦白棋上沾了的灰尘,反而问道:“她有什么值得你惦记的吗?卫公子作何老是惦记着别人,这样下去辜负了身边人可就追悔莫及了。”
卫风被噎住了,他不过是觉得那小娘子有趣,便记住了。他自幼又是混在脂粉堆中长大的,辨识能力比别人强些,看宁泽说话语气他更是怀疑……由是有此一问。
他瞪了宁泽一眼,他就是惦记着又怎样了,他身边有谁了?他明明年华大好尚未娶妻!
此刻西次间,魏洵道:“杨大人说孟峙将军当场拒绝了他的提议,孟峙将军和李世子也算是肝胆相照的兄弟,策反他恐怕不易,大人,我们还是稳妥些先取到药……”
他抬起头,却发现沈大人又走神了,他正转头看向窗外。
外面是有什么新鲜东西吗,这么吸引人的注意力?
魏洵做的位置正好是木窗棱的位置,挡住了视线,他略微向后仰了仰,院中除了背对着他们的卫风,只有花啊树啊,没什么别的啊。
沈霑这时不看了,继续说道:“关于孟峙,中秋节后自见分晓,魏大人莫急。”
魏洵还在观望,闻言也只好将眼睛收回来,又说:“下官还担心一事,虽然李世子想向来做事沉稳,可此次不同往昔,万一把他逼到困兽的地步,来个玉石俱焚,我们可就得不偿失了。”
他这边为了药忧心忡忡,沈霑却不当事的说:“也没什么,左右拿不到药罢了。”
这话说的好像中毒的不是他似的!魏洵也不知道沈大是越来越高风亮节了还是有什么别的打算,现在的他似乎已经为了国之安稳不顾自身安危了。
他选择站在沈霑一系,一是魏国公府手握兵权比纯文官多了一层保障;二是因为沈霑年轻,比之一只脚迈进棺材的杨一清自然要强出好多。
他一路仕途走的顺当,都是多亏了眼光好,从没跟错过人,他想了想说:“下官再去孟将军哪里加把火?”
只要孟峙心里有一丝动摇,再加把火烧一烧,或许可成。
沈霑点点头,他心里清楚前世的一切,孟峙此人上辈子既然会背主,这辈子策动他便不会过于艰难。
这边说完了话,魏洵起身欲要告辞,沈霑却道:“舅舅,莫急。”
魏洵脚下打了个滑又坐下了,这是沈霑第二次叫他舅舅了,他还是习惯不来,虽然沈霑不是君,却是现今朝廷真正的掌控着。
魏洵为人向来谨慎,不认为这种姻亲关系能对自己有利,也不愿在沈霑面前放松,只道:“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沈霑却是对着外面叫了一声:“宁泽。”
他此声一出,众人反应不一。
卫风愣了一下便笑了,他早已知道通州遇到的那位小娘子是谁叫什么,就说……他果然没认错。
魏洵也是知道这个名字的,是他那可怜的被活埋了的外甥女,这是同名吗?然而看向窗外他却愣住了。
“……”宁泽无语凝噎,沈大人疯了吗!魏老夫人想将这件事捂严实了,他偏偏反着来是吗?三岁吗?
她气闷闷的,一步一挪,不愿意过去。
卫风斜睨了她一眼,笑的不怀好意,先行越过她走进了西次间。
进了西次间,他同两人见过礼,才说:“方才不小心遭遇飞来横祸,洒了夫人的酒,大人可莫要怪罪我。”
院外宁泽慢慢挪了几步,沈大人虽然叫了她,但是他们在西次间说话,她过去岂不尴尬?待看到沈大人看了过来,她抬手指了指东次间,也不给他反应时间,便一溜烟窜了进去。
沈霑转过头来还是那幅清淡的样子,慢慢对卫风说道:“她年纪小,有些莽撞,怪不着你。”
卫风抬抬眼,心想你既然知道,暗算我做什么?只是这话到了嘴边又被他咽了回去。
他这才笑着说道:“我已和江淮双管齐下,查证户部尚书宋林起贪墨一事,明日一早会有六部官员和给事中弹劾他。”
其实宋林起并不好对付,沈霑上辈子花了几年时间才扳倒了他,期间卫风和江淮也不只是查证,在这期间也没少构陷宋林起。
只是这个成国公宋林起任户部尚书多年,自身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