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平静的小村落,大多数人家里三代务农,也有几亩田,在这里居住了上百年。小村周围环绕着起伏叠嶂的山峦,倒也是个淳朴怡情的好地方。
一天晚上,所有人都在睡梦中的时候,异变突现。
村外一道妖气从峰峦蹿出,直冲天际!
山腰处的几个灰衣男子见那妖气即刻御剑而上,循着那妖气的方位过去了。
“这妖兽总算耐不住性子出来了,我等速速前去帮助萧师兄,除了这祸害!”
“好!”
…….
山顶,
一条已经露出巨大身体的鎏金蝰蛇吐着蛇信子,头上两个小角泛着莹莹幽光,竖立的瞳孔虎视眈眈地看着面前容颜俊美,宛若谪仙般的白衣男子。
”吾修行以来,尊天道,循天理,以日月灵气为食,未伤一人,你凭何伤吾?”那蛇头紧紧盯着面前男子,声音嘶哑愤怒。
那白衣男子面若冠玉,瞳色如墨,素手上持着一把锋利而带有灵气的宝剑。
“既为妖,则有罪。”他的声音仿佛玉石轻碰,泠泠作响,慑骨寒心。
“凡人生灵也,妖兽亦生灵,凡人可求仙,吾为何不可?”那鎏金蝰蛇愤愤不平,但此时正是它功成脱胎的危机时刻,自然不愿与那男子纠缠。
“多说无用,不过区区妖兽,竟妄图与人相提并论,”然而那男人显然并不想放过他,白靴轻点飞至蛇头处,手中利剑寒光凌厉,“今日,留你不得!”
那妖兽一声怒吼,以头上坚硬小角顶住男人的利剑,一人一兽的碰撞致使周遭气流乱涌,锐利的剑气与蛇头小角上的妖气不断纠缠。
那蛇眼瞳孔竖立,眼中全是恨意和不甘,而男子却泰然自若,游刃有余,左手暗暗掐了一道诀,乘其不备一下打入对方双眼间,仿佛一道紧箍咒进入了脑中,那蝰蛇只来得及惨叫一声,顿时软在了地上。
“......卑鄙,卑鄙的凡人!”痛苦的挣扎令山顶都在摇晃,那蝰蛇胡乱攻击着,可是脑子里那道扰乱它的剑气令他根本触碰不到对方,只能越发痛苦地嚎叫着。然而那人并没有任何迟疑,白皙干净的手再次默掐着剑诀.
渗着寒气的宝剑一下顺着剑气迅猛地插进了蝰蛇的额头处,腥红的血液立刻涌出!
那寒气撒开,妖兽眉心弥漫出一层厚厚的冰层将其包裹住,即使这蛇身拼命挣扎,却仍然阻止不了寒气冰层的包裹束缚。
短短眨眼的功夫,这巨型妖兽就变成了一座冰雕。
“......”这时,那人蹙蹙好看的眉,收了剑诀,靠近那冰封住的巨大身体,“莫怪我,要怪只怪你区区妖兽夺天地灵气,妄图长生。”那人说完,冷静拿下了封印住蝰蛇额头的寒剑.
“贪婪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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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他拔剑的那一刹那,那蝰蛇居然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从蛇口中吐出了一道锐利的银光!
男人没想到它还有后劲,虽然迅速避开,那银光还是划过了脖子,一道细细的伤口立刻出现。
“放肆!”那男子眼神冰冷,举剑毫不留情,硕大的蛇头在空中划出一道金色的弧线,笨重地落在了不远处的地上。
素白的手摸了一下自己的伤口,体内灵气调动,皮肤立刻修复结疤。
“哈哈.....没用的,”那地上的蛇头居然还有生息,“这毒液,沾到就逃不掉了.....”
“....你不会死的.....吾说过......吾不伤一人,但是吾不会放过你.....它的威力,你之后就知道了。”
“是命运......还是诅咒.....一切就看你如何面对——”
那蛇还没说完,男子直接举剑再次插入蛇头。这次,这蝰蛇是彻底没了气息。
“愚昧......”那白衣男子收了剑,内力在体内运行了七个周天,没发现什幺异样,蹙蹙眉没说话。
“萧师兄!”赶来的几个灰衣男子看见那被砍下的蛇头,吃惊之余也不禁感叹。
萧清泽萧师兄,不愧是剑宗亲传弟子,竟一人就能对抗这修行千年的妖兽。
“这妖蛇修行千载,想必有结丹,把妖丹找出来。”
“是!”几个人利索地划开了蛇腹,找到了那颗金灿灿的妖丹。
“扑通......扑通.....”萧清泽脚步顿了顿,不适地摸了一下胸口。
心跳,很奇怪。
“我留下善后,随后跟上。”男子挥了挥手,示意众师弟先行离开,“你们回宗门复命,就说此处妖兽已除。”
“是,那萧师兄自己小心。”
送走了剑宗师兄弟,萧清泽再次把手按在胸口,调整内力和灵气。身体没有疼痛感,只是心跳越来越剧烈,整个人隐隐发热。
白色的身影晃了晃,消失在原地,循着水汽朝最近的湖奔去。
…...
那被剖腹取丹的妖兽尸体狼狈地横在地上,不远处的蛇头瞪着铜铃般大的兽瞳,血盆大口就这幺张着,仿佛仍然在诉说怨恨。
“啪嚓......“
这时,从树后的阴影里,走出了一个男人。
质朴的粗布麻衣,破旧的布鞋,在这样的环境里显得格格不入,然而那人举动平稳淡然,顺着地上枯黄掺血的树叶,一步一步走到了那蛇头面前。
被头发和胡渣遮住的脸庞看不清样子,只有那双幽深的眼睛深不见底,冷冽澄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