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州如何跟太白交代?”
冷霖风道:“有人和公孙剑同归于尽,青龙会的死士,这笔账当然该和青龙会算,不干你的事。”
唐竭道:“两个了,江熙来刚去不久,他师兄就——”
他浑身发抖,“杀进醉月居!我一定要她死!”
“霖风,一切都该好好的,都是她害的,”
“她早就该死了!”
冷霖风加重手臂力道,“我知道你恨她。”
唐竭声颤,“你不知道!”
“她跟公子羽出逃后就回过唐门,挑了好大风波,死了那么多同门,多少人本该一辈子看尽巴蜀风光,全毁在她手里了!”
“秋水清也被她灭门的!还有尤离——”
“尤离和江熙来的样子你忘了?”
冷霖风没有忘,他也记得清清楚楚的。
除了尤离自己,谁都没有忘。
他再也想不起来了。
萧四无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虚幻,因尤离累了,困倦上心头,睁不开眼睛。
殇言的安神作用还残留,却不能阻止他睡梦里也握紧掌心。
萧四无扣着他五指,设想今夜尤离是否会惊梦。公孙剑的激动无疑带给尤离某些惊动,虽然后者没有问自己,也不代表他不惊疑。
尤离却还未睡过去,他的确有事想问,这回却忍住了。
他才不能总因旁人一句话就去质问萧四无。
他能问什么?
问公孙剑的师弟是谁,
问自己对那位师弟做了什么,
问公孙剑何时见过自己,
问是哪一个月白长衣的少年一剑架在他颈上?
萧四无有自信能回答这些问题,却也不想听他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