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让房遗爱没料到的是,当那艳鬼和白蛇女郎知道他是大唐人士后,居然看不上他这具r_ou_身,上下打量并鄙视一番房遗爱,两人各自就想办法回去找她们书生相好去了。
切,不就是两个fēng_liú呆子书生么,有什么可欢喜的。
意外幸运地逃得一命,房遗爱内心却忽有些愤愤不平起来,他其实长得也很好看的,生他的阿娘五姓出身、貌美如花,他阿耶年轻时亦是fēng_liú一书生,独领山东士人风s_ao二十年……他房遗爱作为两人的亲生子,长得不说“闭月羞花”“人见人爱”罢,那也称得上是fēng_liú倜傥、秀色可餐啊。
当然了,也许有那么一丝概率,他可能比魏晋潘安、卫玠差了点姿色,可那完全是因为他不喜欢作“傅粉郎”。
至今想来,房遗爱仍兀自在心里愤愤不平。
他绝不是在嫉妒,他是替那两位长得还“凑乎”的艳鬼和蛇妖可惜呀——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这个道理她们都不懂,真是有眼无珠。
房遗爱摇头感叹,心里十分不看好离去的艳鬼和蛇妖的爱情,而这三个j-i,ng彩纷呈的雨夜,亦着实让房遗爱头昏脑胀了好一些日子,却也得了这些人零零散散不少记忆,但更继承了不少“怪癖”x_i,ng子,让他亦苦恼不已,有些行为习x_i,ng他真的是忍耐不住。
房遗爱的内心忧愁无人诉说,事关鬼神乃至妖魔——他也不敢胡乱瞎说。他只能无事发发呆,对着这梨树和落果自叹自怜了,房遗爱“怜惜”地看着地上的“破梨”,伤春悲秋的书生x_i,ng子上了心头,忍不住想要做一首“咏梨诗”。
正在他要发挥他的才华fēng_liú大声唱咏时,梨树后的朝南正厅里,忽然吵吵嚷嚷起来。
突然被打断兴致,房遗爱皱眉,看向赵书丞——
赵书丞尴尬笑了笑,别看房遗爱不用来点卯坐班,但毕竟从职位级别上讲,房遗爱这个太常寺卿,可正正经经是他们的顶头上官。
此时屋里面几个红衣官员越吵越厉害,越吵声音越大,房遗爱听了几耳朵,面色突然一肃,x_i,ng子不由上来,他实在是忍受不了这些官员和小吏们的“愚蠢”——
“这么简单的数学问题都搞不明白蠢死了!”
房遗爱大喝一声,甩掉赵书丞,直接踏进了房厅里,毫不留情的批评道。
厅里众人话语一顿,瞬时安静下来。
有人认出房遗爱这个驸马都尉来,大家纷纷拱手行礼,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该有的礼节不能缺。
房遗爱冷哼,“账本拿来我看看,这都算不清,还在太常寺当甚么官!”
太常寺正负责主管长安城内东西二市,粮食仓储,亦负责朝内百官的俸秩发放,就连全国各地进贡上来的物品都要归太常寺管理……是个极好的肥缺。
房遗爱从前只是拿着俸禄和底下的孝敬,活儿是一份不用去做,天天做他逍遥的驸马,陪着高阳公主游猎,偶尔和杜荷、程二郎那些纨绔勋贵子弟喝酒游船,好不快哉乐哉。
所以,他底下的这些属官对房遗爱的话很不感冒,此时反应过来,都一脸“你疯了”的表情。
房遗爱不乐意了,扯过最中间吵得厉害都要厮拧起来的官员手中的账册,快速地翻看,有人偷偷溜走往尚书省那儿去,房遗爱也浑不在意,只顾得看纸上的数据——
……
房玄龄来的时候,脸色是十分难看。
二郎在家胡闹就胡闹,可来到太常寺官署,若是做下不妥当的事乃至罪过,房玄龄都不能包庇他。
可等房玄龄进了太常寺的院子,里面静悄悄,反而是一处厅堂门口黑压压的积攒了一片人头——
“这是怎么回事?”
底下有人拍了下门口一官员的肩膀,回头答话的正是刚刚“陪驸马玩”的赵书丞,他敬仰地看了一眼房相爷,心情略略激动,急急忙忙有些语无伦次的解说一通。
原来是太常寺左藏令底下的主簿小吏们对掌管的钱财总账计算不清,此时又到了月末对账的最后一天,而负责的官员两位左藏令开始互相推诿责任,乃至攻击对方贪污做了假账,一时闹得不可开交。
而这时房驸马从天而降,严词厉色批评了他们,并在一个时辰内,用笔三下五除二的重新核算完了整本总账,并指出他们计算中的错漏,让众多老书吏老账房们哑口无言,心服口服。
房玄龄听着感觉玄奇,他扒开人群,一些官吏们终于发觉是中书令并司空兼尚书仆s,he房相爷来了,各个肃整颜容,只剩下房中心的房遗爱唾沫横飞,跟着两个负责具体计算的老账房吏员,说起数数之奥妙、之神奇、之美丽……
“这大食的数字和计数加减的方式,用起来着实无比方便——”
在房玄龄的眼中,一个白发冉冉的老书吏正拿着毛笔在纸张上涂抹着一些个“鬼画符”,然后抬头一脸惊叹的望着自家那个下巴朝天得意洋洋的二郎,赞道:“房寺卿,下官以后能让太常寺都用此种方法计算财帛吗……”
房遗爱自得地挥手,一脸大方道:“这有什么,随便用。这数数符号和加减乘除的式子,都是小道。要真论数数之奥妙神奇,我跟你讲,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