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她自信满满的脸一眼,阮轩问了句,“你昨天生火了吗?”
徐耘宁一时无言以对。
昨天阮轩不在,徐耘宁想做什么都是让郑捕头动手,烧鸡是郑捕头买的,灶火是郑捕头点的,郑捕头一是怕她,二是他也要买下酒菜也要温酒,帮个忙是顺便,于是一一照办,根本不需劳烦她。
就连回家时,郑捕头都把柴火劈好了,细细的一堆,交代,“夫人,您没事往里面丢一点就行。”
徐耘宁动手做的,也就是郑捕头交代的那么一件事。
“呃……”徐耘宁心虚,“劈柴打火很难吗?”
抿了抿唇,阮轩认真答了她,“不难,但是你没做过啊。”
“谁没去野炊过呢!”徐耘宁不以为意,又要往外走。
这一回,阮轩不是光缩在被窝里说话,而是蹦起来要追,“不行!你身为县令夫人,怎么能那么委屈呢!”
徐耘宁本能回头,先指着阮轩斥一句,“你敢不穿鞋试试?”
脚将要砰地的阮轩呆住了。
“我不去,行了吧。”徐耘宁走了回来,坐到床边把被子罩在阮轩身上。
阮轩总算松了一口气。
“不过,你身为县令也不能干粗活吧?”徐耘宁调侃,“你不去我不去,谁去呢?”
吸了吸鼻子,阮轩用软绵绵的声音道,“郑捕头啊,他欠了我好多钱,我都没追过呢。”
忍不住笑了出来,徐耘宁摸了摸阮轩的脑袋,“现在就开始讨债了?”
阮轩一昂头,“当然了,为了养媳妇嘛!”
原先觉得无理,徐耘宁听了这天经地义的一句,妥协了,“行,等他来了再叫他烧水。”
“但是……”阮轩欲言又止。
徐耘宁纳闷,“又怎么了?”
“我想请个丫鬟伺候你。”阮轩小心地打量她一眼,眼睛泛着水光,语气弱弱的,“这不是乱花钱哦,之前我一个人还好,时不时回家一趟,现在是两个人,又不方便回家,我不想让你吃苦。”
每说一个字,阮轩便用恳切的眼神瞧她,缩在被窝里微微昂头,似是在讨好一样。
徐耘宁心软,被这么瞧着哪能抗拒,“好吧,但不是伺候我,是伺候我们。”
“嗯,丫鬟住处你不必担心,郑捕头那间房……”阮轩肃然道,“一时半会儿用不到。”
扑哧一笑,徐耘宁忍不住捏了捏阮轩的脸,“你这小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