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耘宁挑眉,“什么意思?”
“他们让我藏银票在衙门栽赃你,我死活不干,所以他们才把我绑着,让我穿着官服一路蹦到衙门!”郑捕头哭喊。
阮轩深吸几口气静下来,理顺乱七八糟的对话,“朱员外买通你,你帮着串词,昨天偷了我的证据。结果,他们觉得还不够,让你来衙门藏东西,栽赃我贪赃枉法?”
“对。”
“你不愿意,他们绑了你,让很多人看见你蹦来衙门?”
“对。”郑捕头纳闷,“他们就想这样立威。”
阮轩扬起嘴角,“那太好了,你装作走投无路的样子投靠盛兴坊,再给我通风报信。”
“行!”郑捕头笑了,“反正我老婆孩子已经走远了,我也不怕。给我松开,我这就去!”
阮轩笑意更深,“要装作走投无路,自是不能大摇大摆走出去了。”
“那……”郑捕头往后退了退。
但这一小步,怎么逃得过徐耘宁的魔爪呢。
县衙大门头一回那么多戏看。
先是平日用鼻孔看人的郑捕头被人绑着,路上苦苦哀求解开绳索无果,只能一蹦一蹦去衙门。
再是进县衙之前冷哼“你们等着瞧”的郑捕头,一会儿的功夫被丢了出来,脸着地吃了满口灰。
“好了。”徐耘宁拍拍手。
阮轩点点头,面色沉重。
“不相信他?”
“不需要。”阮轩摇头轻叹,“他们提醒我一件事,刺史要来了,他们无法无天的日子也要到头了。”
第46章1.1.1.24
阮轩的意思是,有更大的官来了,到时候那些坏人不能一手遮天,什么朱员外什么知府大人都得乖乖认栽,以前的案子沉冤得雪,百姓们不会受欺负了,生活安康不会把官府当敌人了。
想到这么光明的未来,阮轩起了兴致,对着徐耘宁一通说。
然而,徐耘宁近来睡不够起得早,脑袋昏沉听不进去,而且整件事情她最关心的,不过是郑捕头想把什么东西放在县衙栽赃嫁祸而已,“先保护自己。”
“嗯?”阮轩顿住了。
徐耘宁无奈,“你忘了郑捕头刚才说,盛兴坊想栽赃你?”
“没忘啊。”阮轩眨眨眼,便变成腰杆挺直无愧于天地的高傲模样,“清者自清,他们是不会得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