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轩点点头,扬着笑说“好”,却在开始干活前将徐耘宁的袖子拉下来,一脸严肃道,“灰尘太大了。”
“啊?”徐耘宁心底明白,表面却耸耸肩将衣袖提得更高,逗阮轩,“我不怕。”
“我怕啊……”阮轩果然绷不住了,可硬气不起来,只会揪她的袖角轻轻摇着撒娇。
徐耘宁硬的不吃,就喜欢软绵绵的甜嗓,收起玩乐的心,顺从按照阮轩的意思把袖子拉下来,指尖勾着罩得严实,“这样可以了吧?”
“嗯,快点开始吧。”
日头渐烈,烤出一股难闻的气味,风吹过会起飞尘让眼睛难受,徐耘宁和阮轩没再说话,各自沉默地翻找东西。她们找到的不多,且都是焦黑扭曲不成样,阮轩看了直摇头,“算了,孙小姐看见只会难过。”
徐耘宁不在意白费功夫,擦一擦汗,“嗯,大夫应该换好药了,咱们去看看。”
她们走了回去,果然,大夫提了药箱,在回廊与小杏和兰芳交代些要注意的事情。话说完,大夫问了一句“记清楚了吗”,兰芳抢先答“记得”,并瞪了一旁已经张口的小杏。
“你的伤要小心,别操劳。”大夫捋胡须,同兰芳说。
兰芳皱皱眉,收起泼辣的模样,卑怯问,“我什么都不能为小姐做吗?”
大夫叹气,“那守着吧,夜里孙小姐睡迷糊了或许会抓伤口,你负责看着,其他……”
说到这儿,大夫想起小杏不是孙家的人,瞥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阮轩和徐耘宁,谨慎住口。
徐耘宁正发呆,阮轩耳朵灵,听的一清二楚,上前两步说,“小杏留下来帮忙吧。”
“是,大人。”
小杏应声,面上不动声色,等大夫走了兰芳回屋,又过来交代她们,“灶头有粥有馒头,郑捕头今天会去酒馆喝酒,请他顺路帮忙买只烧鸡就好。”
“啊?”徐耘宁先前看阮轩一家之主的作派所以没吱声,如今一想,知道麻烦了:小杏不在,饭,她们自己做,水,她们自己烧。然而,闻着满屋子的药味,她再看阮轩痛心的表情,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讷讷补了句,“好吧,今天就先这样,有什么明天再说。”
小杏留下,徐耘宁不能留下,身为县令的阮轩更不能留下,她们进屋跟孙小姐告别就回衙门。一大早开始忙里忙外,徐耘宁浑身不舒服,忍着疲惫打水洗了把脸,换了身衣服,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仍有公事处理,阮轩给徐耘宁盖上被子,急急忙忙去签押房了。
太阳落山,徐耘宁才睡饱了醒过来。
“嗯?”望着黑漆漆的屋子,她一下子坐起来,喊了两声“小杏”才回过神,披衣下床去找阮轩。
阮轩果然在厨房倒腾。
“我来!”徐耘宁看到阮轩在添柴火,细细白白一根胳膊被火光照的更是纤弱,赶紧上前接受。
阮轩却不放手,摇头,“你哪里会啊。”
心里一着急,徐耘宁睡得迷糊的脑袋不会转,想什么就说了什么,“怎么不会,以前学校野炊的时候,我负责生火,每次都是最快的,别的小组看着干瞪眼,哈哈哈!”
静静听完,阮轩才开口,“学校?野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