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这般,便没什么好怕的了……”覆手思过对策,余慕娴道,“此事杜先生莫要说与他人。”
闻余慕娴授意他莫要将四皇子有异心之事上报,杜再思蹙眉:“殿下也不成?”
他以为,此事该是告与殿下为好。
“不成。”余慕娴摇头,“此事告与殿下,许会扰乱殿下的思绪,并非上策……”
“可……”杜再思还想言,却见余府管家已行到院中,遂闭嘴立在一处,静候余慕娴。
余慕娴会意,便与管家道:“何事?”
“回相爷!宫中来人邀您去楚宫!”管家躬身道。
余慕娴抬袖:“是要本相独自去,还是邀了众臣?”
“据来人说,圣上召了三品以上的大人……”管家抬头望了杜再思一眼,道,“老奴方才已为杜相被好了朝服,不知杜相可愿在府上更衣?”
“多嘴!”佯装不悦,余慕娴与杜再思道,“杜相您还是归府再往楚宫去为好!”
“余相说的在理……”心知自己若从余府去楚宫,定会被有心人弹劾,杜再思正色道,“再思这就还府……”
“好!”拱手与杜再思一拜,余慕娴命管家将杜再思送出的余府。
待管家行远,余慕娴抚掌从暗处召出一男子:“管家近日可有异常?”
“无。”简短地与余慕娴将管家近日的举动禀告,男子躬身又隐回了暗处。
蹙眉思过男子所言的管家近日都居在府内,也未派过人出府,余慕娴不禁勾唇一笑。
这谎撒的太过于离奇。
若是管家未曾出过府,如何会备下杜再思的朝服?
一面命婢子助她更好朝服,一面推敲行刺一事的细节,余慕娴做下定论,她府上有四皇子的眼线。
四皇子呀!
想着这个略显含糊的称呼,余慕娴眯眼坐入车辇,朝着楚宫行。
如不是杜再思提点,她却是至死都想不出行刺一事是楚宫四皇子动的手脚,也不会怀疑府中有奸细。
毕竟这余府中的人,皆是楚玉姝从楚宫中拨与她的……
但一想过推门即被刺,便由不得她不去怀疑府中有内鬼。
念着府中已有眼线,余慕娴不禁再三庆幸昨夜选了从暗道与楚玉姝会过面。
不然,她亦不敢猜出府后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