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要姐姐来告诉您吧!”敛袖将余慕娴让出,楚玉姝佯装低泣。
“是。”朝着楚宏儒一拜,余慕娴道,“臣恳求圣上许臣随殿下北归!”
“荒唐!”闻余慕娴要随楚玉姝离去,楚宏儒面色灰败。
他虽不喜余慕娴与楚玉姝有牵扯,但却从未生过要放余慕娴走的心思。
余慕娴如何,早在当年寺中夜火时,他就已然瞧清。
才大志疏,既是其短板,又是其长性。
若其只是才大,或今日便能许。
但志疏之人,委实不好找。
正如窦方其人,才不小,志气甚高。
此般人留在手边,虽能解燃眉之急,却委实大胃口。
锁眉想过窦顺之卒尚在罗昌手中,楚宏儒高声道:“余相!你何必在此时逼寡人?”
“臣不敢……”平声应下楚宏儒,余慕娴依着她与楚玉姝相约的计策走,“臣只是不愿与长公主生离……”
“既是不愿生离……那……”楚宏儒挣扎了片刻,道,“那寡人将先帝欠与爱卿的还与爱卿……爱卿要知晓,先帝能为之事,寡人亦能为……”
言罢,楚宏儒又当朝与余慕娴的一份卷轴。
余慕娴跪地接过宫仆送来的卷轴,楚宏儒道:“此卷轴,待长公主返都之时再开。”
“是……”余慕娴正要谢恩,却见楚玉姝超前一步。
楚玉姝道:“皇兄可要说话算数!”
“当众臣之面,寡人定不会食言。”楚宏儒与楚玉姝对视,“亦如彼时,寡人亦如彼时……”
“好!”闻楚宏儒许诺给余慕娴高位,楚玉姝止泣道,“姝儿明日便北归……”
“此时不急。”楚宏儒望了余慕娴一眼,继续道,“姝儿开春走也不迟……”
“好。”俯身将余慕娴扶起,楚玉姝携其迈出了殿门,弃楚宏儒与群臣于不顾。
群臣许不知余慕娴掌中的卷轴为何物,楚玉姝却知晓,余慕娴掌中的卷轴,不过是在她二人之间,已兜兜转转过数次的婚书。
看来,楚宏儒已是坚信了她与余慕娴二人投鼠忌器,互为软肋……
勾唇与行在自己身侧的余慕娴一笑,楚玉姝道:“真是辛苦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