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殿下赏识……”
起手刚接过赵明鸿手中茶,余慕娴闻身后传来一声赞叹。
“余卿这经文讲得委实不错……”
楚宏德漫步走到楚明鸿跟前。
“鸿儿今日可有好好读经?”
“回父皇……”楚明鸿朝着楚宏德一拜,道,“儿臣今日未曾用心读书……”
“嗯?”楚宏德瞥了余慕娴一眼,低声问道,“鸿儿为何不曾用心读书?”
“儿臣……儿臣惦记着父皇……”楚明鸿偷偷望了望余慕娴,继续道,“夫子今日讲‘孝’……儿臣甚是惭愧……虽病理命理相通……儿臣依旧心恨儿臣不能代父皇受病……”
“鸿儿且起身……此事是余卿的不是……”命宫仆与楚明鸿赐座,楚宏德道,“余卿,这便是你授的经文?”
“是。”低头应下楚宏德,余慕娴道,“殿下所言,既是微臣所授……殿下之心,即是微臣之心……”
“哦?”视线在二人间逡巡片刻,楚宏德道,“余卿既是这般言,寡人便要罚你……揣测圣心……且闭门半月吧。”
“是。”
……
跪送过楚宏德离去,楚明鸿伸手要扶余慕娴起身,却被余慕娴让过。
“殿下位尊,不适宜为此事。”余慕娴弯眉。
楚明鸿道:“夫子,今日是本殿说错话了么?”
“没有……”余慕娴轻笑着摇头,“圣上心底正欢喜……”
“那为何……”楚明鸿不解。
“因为揣度圣意啊……”余慕娴仄坐到案前,“殿下今日所为过于刻意……故而……有邀功之嫌……”
“邀功?”楚明鸿眨眼,“夫子是说,本殿为父皇抄经一事该告与父皇,但不该由本殿告与父皇……”
“是。”余慕娴温声道,“愿殿下以此事为前车之鉴……”
“好。”点头承下余慕娴,楚明鸿道,“本殿记下了……”
“这半月,莫要轻举妄动……”饮茶与楚明鸿多言半句,余慕娴道,“圣上心中是挂念殿下的……”
不然,也不会命自己在此时于楚明鸿这处作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