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何?”知晓窦方在生意上与县中员外无冲突,余慕娴抿抿唇,“若窦兄决议从冯太师,那这县中的员外,窦兄该网开一面……”
“可四殿下要他们死……”
窦方定目与余慕娴对视。
……
县衙的鞭炮声炸开了乾平五年。
穿着新衣送过窦方回新都,余慕娴一人沿着石板路往府衙行。
县中的石板路上洒满了炮皮,悉悉窣窣踩着,余慕娴眯眼捕捉住了几分喜气。
正身与立在府衙门口的员外们拜过年,余慕娴与诸位员外撒过喜钱后,便与余顺一同上了府上。
窦方走前,特意送信给余顺,要他来余慕娴身前侍奉。
承着余顺点的灯,余慕娴独坐在桌案前,定了片刻。
待余顺掩门退去,余慕娴方才从袖中掏出一封书信放在桌案上。
方才窦方临上马前给了她一封信,说是从北边来的。
北方何人会寄信给窦方……
余慕娴不猜也知是楚玉姝。
但这份信握在手上,却是沉的可怕。
且不说封上的“方远盈”三字扎眼,单单是一寸的厚度,便足以让人瞠目。
第75章
端着信封的封口在烛光上细看,余慕娴见那封口封得甚是严实,便顺势弃了用刀裁开的打算。
楚国的宣纸较花朝国的要硬上几分。
这信封太厚,若是贸然上刀,定会伤了信封中的书信。
想过窦方既是敢将信拖延着给她,便是这信中并无大事,余慕娴一时便也不急着开封。
上榻将信封压至枕下,余慕娴合衣安寝。
说来也奇,余慕娴将信封压枕下时,不过是为了早起时找信封方便。
谁知,她一闭眼,眼前便是晃出着楚玉姝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