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尧被保安带去处理赔偿款的事,顾司把车子停进车库,怎么想都有点不放心,最后无奈去了保安处,陪徐尧处理这件事。
那边迅速将自己摘出来的封星诺走到无人地区,前后左右看一圈,拿出手机拨出个电话:“素材够不够?”
电话那端给出肯定答复,他稍稍松了口气,挂断电话时看见不远处开过来一辆车,车是高调的芒果黄,和他记忆中的某些颜色重叠。
颜色重叠,被刻意压下去的记忆也有复苏的情况,他捏紧手机,一时间僵在原地。
芒果黄开过来的速度不快,摇摇晃晃到他身侧停下,有人打开车门,驾驶座上的漂亮女人转脸含笑看他,冲副驾驶座抬抬下巴:“上来。”
封星诺麻木着脸在自己没反应过来前坐进了车里,系上安全带的那刻,他自嘲的笑了下,被培养出来的习惯真可怕,哪怕人几年不见,等再次见面,还是会无意识的听话。
他看着窗外飞快倒退的风景,心里冰凉一片,先前因拿到素材的欢喜安定全然不见,只剩下迷茫恐惧。
“我回来有段时间,听说了你和唐北臣的事。本来以为我不在的几年里,你该如愿以偿,谁知道还没有。”开车的人唇角挂着嘲讽的笑,语气是熟悉的轻声软语,“是你这几年魅力大减,还是舍不得对他下狠手?”
封星诺神色一僵:“张雅媚,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张雅媚哄然笑了,眼神微冷,“我话里什么意思,你能听不出来?”
封星诺抿紧唇一言不发,像个哑巴。
张雅媚见他这样,无所谓的耸肩,随意道:“你没必要在我面前这么紧绷,以前的事早就过去了,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你不用害怕我会秋后算账。毕竟这账真要算起来,咱两谁的责任更大不太好说。今天我来找你,是想确定你是不是还在追唐北臣。”
封星诺眼底闪过一道光,他开口问:“你打算追他?”
“是啊。”张雅媚承认的很坦然,“优秀的男人总是引得人往上扑。就像当年的你一样。”
提及当年,封星诺冷笑:“你敢把当年对我的手段用在他身上?”
张雅媚似抽空瞥他一眼,眼神写满‘你可能疯了’,她语气轻缓道:“你是你,他是他,不是一个世界,一类性格的人,我不可能用对你的法子对付他,再说同一个办法用两次不是我的风格,你该知道的。”
是,他早该知道。几年前他就吃过她y-in损极端的手段,那时候自己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单凭张家姑娘这一点,就想攀上高枝。可惜,高枝是攀上了,他把自己的命也差点儿丢掉。
回想那一年所谓的恋爱时期,封星诺喉咙微动,身体不受控制的发颤,这个女人太可怕了。
“你抖什么?”张雅媚嫌弃看他一眼,“放心,我现在对你没兴趣,就是想问问他的喜好,平时喜欢去哪,怎么才能更快更准的堵到人。”
封星诺在心里不停告诫自己,不要和她起冲突,他没能力和她周旋,惹恼人,吃亏的是他。
可这些告诫在听见张雅媚说出那句话后全然瓦解,理智被丢掉,他冷脸丢出嘲讽大招:“你是在他手下吃过闭门羹的人,以你的聪明程度应该知道他的意思。明显的不待见就没必要往上凑了吧?张小姐身边莺莺燕燕那么多,非要挑战高难度?”
张雅媚放慢车速,语气满是惊讶:“几年不见,你变了,敢这么和我说话。封星诺,你是不是忘了当年怎么想方设法勾搭我的?”
话即出口,封星诺心里的恐惧似随着那些话消散很多,让他面对张雅媚的质问,居然能坦然反问:“那你是不是忘记当年谁死扒着我不放,不惜囚禁我?”
本打算找人谈话结果变成互相揭露过往黑历史,超乎张雅媚意料,她挑了个能临时停车的地方。车子缓缓停下,她将车门上锁,手臂撑在方向盘,看向冷漠的封星诺。
“要不是你在我即将生产时候提出分手,我能囚禁你?”
封星诺扭头面无表情和她对视:“我怎么知道孩子是不是我的?明面上只有我一个,背地里有无数个男朋友,张小姐,脚踏多条船的滋味还好吧?”
张雅媚眯起眼睛:“我可以保证跟你在一起后,没有乱来。那孩子确实是你的。如果你不信,我这就派人把他接回国,你自己带去验验dna。”
封星诺烦躁起来:“我不想见什么孩子,你把车门打开,我要下车。”
“急什么?”张雅媚好整以暇地看他,懒懒道,“你非要和我翻黑历史,我索性和你翻个干脆,好过你一直把自己当个受害者,最后发现自己也没善良到哪里去的好。你心里有个数,被捅到唐北臣面前更容易接受。”
封星诺头皮发麻一瞬,没想到她打的这个主意。
当年的事并不复杂,就是有些令人难料。
大二的封星诺机缘巧合和偷偷跑回国的张雅媚在校外酒吧撞上,俊男靓女双双看对眼,当晚麻利的滚了床单,体验还不错的前提下发展成炮友,近两个月的炮友生涯内,由封星诺主动将这份单纯床上关系变成男女朋友后,正式谈起恋爱来。
刚谈恋爱那会儿,年纪轻轻的小情侣干什么都新鲜,走到哪吃什么都愿意分享在一起。
新鲜感这种东西总有保质期,就像牛奶,哪怕放进低温合适的冰箱里,也逃不过过期的命。
两个人在一起五个月,三观不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