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劳累了这么多天,之前都靠见花荣强撑着,现在花荣下山了,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他只觉得之前消耗的体力这会都上门跟他算账了。
坐了一会,困得不停的点头,时迁他们就劝他去休息,他也怕自己累出个好歹来,叫他们有时叫自己,就去休息了。
几乎一躺下就睡着了,做了个梦,梦里他竟然用上了手机,打开搜索引擎,输入:“我和好兄弟的友情变质了,怎么办?”,结果搜出来的网页,统统看不了,他一着急,还醒了。
忙翻了个身继续睡,这一次梦到他在做一套名为《测测你是直是弯》的试题,认真的都做完了,却死活查看不了答案。
好不容易,可以跳到答案页面,不等他看清,耳畔传来时迁的朦胧声音,“大人,大人……”
直接将他从睡梦中唤醒了,哪里还有什么分数解读,只有一张时迁的脸。
高铭悲愤的扶额,“什么事啊?”
时迁觉得高大人的语气赖唧唧的,就跟要哭出来似的,小心翼翼的道:“花将军来报,说他们围住了计谡,但计谡抓住了朱勔兄弟,威胁他们退兵,想问问您该怎么办?”
高铭一愣,顾不得他那套试题了,“朱勔兄弟被计谡抓住了?他俩是蠢材吗?不是跑了么?怎么还能被敌军抓住?”
时迁跟着骂,“是啊,跑都不会跑!大人,现在怎么办?是我去传信,还是您亲自走一趟?”
歹徒劫持人质,叫官府撤兵,而高铭就官府代表,得负责谈判,“我亲自去一趟,备马。”
他骑在马背上,不时偏头努力回忆梦里最后那一眼的景象。
最后的答案写的是什么来着?
记不起来了。
都是朱勔的错,他要是不出事,不就看到了吗?!
——
原来庞万春手下副将计谡,见自家主将和石宝等人只带着太子弃关走了,军心涣散,也赶紧带了心腹,溜下山为自己谋前程。
他准备找个三不管的地带落草。
但要做山大王就要犒劳手下,从昱岭关跑出来太匆忙,什么盘缠都没有不说,甚至连吃喝都没有,于是只能马不停蹄的去打劫。
住在城内的打劫不了,只能打劫没有高墙保护的村子,直接杀进村内,先填饱了肚子。
计谡带出来的手下约有五六百人,控制一个小小的村子绰绰有余。
将村口把守住后,虽然村子的保正哭诉他们村子根本没钱,但他还是把手下都放了出去打劫,一时间红头巾横扫全村。
结果扫出来的金银珠宝叫他大吃一惊,计谡看着跟前的宝藏,都愣了,将村子的保正揪过来,“你这老儿,你们村子明明如此富有,为什么刚才还敢蒙蔽你爷爷说没钱?!”说罢,一刀剁了。
旁边的保正浑家吓得跪地颤颤巍巍的解释道:“爷爷,我们村子真的没钱,这些金银不知是从哪家搜出来的?昨夜来了一堆外地商客借宿,许是他们带来的,如果是那样,真的和我们没关系啊,我们没说谎。”
计谡一盘问,果然是从一群借宿在村里的外地人手中搜出来的。
这群外地人足有百十来人,看起来各个养尊处优。
但从村民口中得知,但其中只有两个人是头头,别人都听他们的。
计谡一听,开心的笑道:“肯定是哪家商铺上货的大少爷,太好了,将人绑住带走。”
下一步,他只需在附近占个山头就地落草,然后带着搜刮来的金银招兵买马,再给这富商家里写信勒索钱财,就又是一笔进账。
很快,手下将这两个富人带到了计谡跟前,计谡也没多想,简单扫了眼就吩咐道:“将他俩捆起来带上,至于他们这帮的其他人,都剁掉右手,叫他们回去报信,就说九天飞龙计谡要他们缴纳钱粮才放人。”
剁掉右手,是为了散播恐慌,这样,这家人才会吓得赶紧掏钱赎人。
一听这般,这些人都慌了,纷纷告饶,“大王,我们一定把您的消息带到,就留下我们的右手吃饭吧。”
计谡眉毛一横,“废话真多,不愿意献出右手的话,就都不要留了,来人,将他们全杀了。”
转眼间,这些人的性命都不保,有做最后一搏的,趁人不备,起身就跑。
计谡是庞万春的手下,也习得不错的s,he箭功夫,任由这人跑,跑了很远,才不慌不忙的s,he出一箭,正中那人后心。
“跑啊,谁还跑?”计谡一挥手,“都杀了。”
因为不是村里的人,村民都默然的看着。
“大人——救救我们啊——”有不甘心赴死的,朝被捆绑住的两个“富商”伸出了手,哀求道。
一听“大人”两个字,计谡一愣,“慢着,他们是什么大人?谁说出来,我就饶谁不死。”
生死关头,能多活一炷香的功夫都是好的,于是争相恐后的说出了这两人的名字,“他们是朱勔和朱勖!”
朱勔赫赫有名,是少数几个在大宋能做到“天下谁人不识君”的人。
尤其方腊当初起事,就是因为朱勔在江南地区横征暴敛,不停给他们送造反的生力军。
计谡本人不信明教,跟着方腊造反完全是为了谋一份前程,但对朱勔本人的憎恨却一点不比别人差。
他睁了睁了眼睛,讽刺道:“呦,朱大人?你怎么在这里啊?”
朱勔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他也不想在这里啊。
谁能想到杭州能守住啊,杭州城灭,他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