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正是如此,楚云才对他不感冒。大家都在社会上摸爬打滚的,当你面对着一个完美到无可挑剔的人时,如果只是普通交际那肯定觉得很不错,可要是这人会成为你的对象甚至另一半,你就会犹豫了。这样无可挑剔的人就是偶像剧里的男二,远观就行。
结了帐,他开车送楚云回廊桥院子。
贺西宁知道楚云今天出去做什么事,严宗旭的车停在院子门口时,她正在侧阳台收衣服。
这次抵达后,严宗旭第一次下车帮楚云开门。
楚云倒有些意外,但迫于情面没表现出来,下了车笑着跟严宗旭再聊了会儿,不过也没聊什么。
进门的时候贺西宁已经把衣服收进来了,见到她,这人说道:“现在要换药吗?”
楚云放下包换鞋,回道:“呆会儿来。吃晚饭没有?”
贺西宁应声:“吃了。”
她走之前说过晚饭不在家吃。
回房间把辞职信这些准备好,明天去公司办手续,等做好一切才叫贺西宁进来。
她脱了衣服趴着,背后的伤口完全结痂,伤口边缘的痂脱落,新长的皮肤是粉红的,在白皙光滑的背上格外惹眼。
伤口结痂和脱落期间最难受,痒得很,上药就当挠痒,稍微好受点。
贺西宁这次上药动作有点慢,半天都没弄完。
她回头想催一声,却发现这人正看着自己,目光微灼。
第54章 逗趣
黑眸中的意味太过直接,毫不掩饰。
她当做没看见,收回视线,将脑袋枕在胳膊上看着紧闭的侧门,门后挂着一件长款风衣,是贺西宁的,昨天收了忘记送过去。
新生的皮肤处微凉,与今天有点干燥烦闷的天气全然不同,凉幽幽的感觉逐渐下移。两人很久没这样安安静静,投入身心地相处过,平时各有各的事要忙,楚云一动不动,依旧看着侧门。
半晌,才轻声问道:“今天去看齐硕了没?”
贺西宁低头看着有点狰狞的结痂伤口,回道:“去了。”
“他现在怎么样?”
“中午肯吃饭了。”
楚云惋惜,张了张嘴还是把话吞回去。齐硕太可怜了,现在颓废在家,吊着一口气活着,学校那边已经请了长假,周围人都不敢去刺激他,连安慰的话都不能多说,就担心他会想不通。算来他还没有二十岁,在大人眼中还是一个孩子,得亏齐家家境优渥,不然以后怎么过。
伤口还有大半地方没上药,贺西宁不疾不徐,慢条斯理地来。
外面的天色昏暗,太阳落进地平线之下,天际泛着蓝白色,夜幕很快就会降临,街道两旁的路灯亮起,行人来来往往声音喧嚣,成河街又像往常一样热闹。
时间太久,趴久了睡意上头,脑袋昏沉沉的,楚云由着这人磨磨蹭蹭,刚要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听到身后问道:“你跟严宗旭聊了些什么?”
她随口回道:“辞职的事。”
“就这些?”贺西宁说话声低低的,也许是故意压着嗓音,听起来就有点哑。
传到楚云耳中却像那么回事,饱含浓浓的占有欲,她莞尔一笑,稍微支起胳膊换另一边枕着,意味深长地反问:“还能有什么事?”
贺西宁不回答,换了一根棉签上药,良久,说:“他对你还不错,每次都亲自开车送。”
严宗旭明显就是不安好心,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如此特殊,能是为了什么呢?她又不傻,不至于这点都不懂。虽然清楚楚云和他只是平常相处,清清白白的,但难免会比较在意,毕竟妾无意可郎有情。
楚云嗯了声,支起身回头看了这人一眼,垂了垂眼,又再次趴着。等药上完了,贺西宁把东西都拿开,将被子给她盖上,不过这次自己也钻了进去,陪着躺一会儿。
她不大老实。
楚云不敢动得太厉害,躲了躲,哂道:“不要乱动,我背后有伤呢。”
次次都是这个借口,前天也是这么说的。贺西宁不再听从,凑过去要亲她,楚云就往旁边闪躲,不小心抬手触碰到了她柔软的薄唇。结果这人要来逐楚云的手指,无论如何都不放过,非要亲一下才罢休。
楚云最终还是被贺西宁抱起来亲了会儿,不过亲的不是脸和嘴。她坐在贺西宁腿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微微用力抬手捧着这人瘦削的下巴,嗔道:“别老是勾我。”
贺西宁懒散抬眼看着,轻声说:“我勾得动你么?”
楚云只笑了笑。这人行动上愈发规矩了,可嘴上却不是,总是说一些有深意的话,柔白的灯光照在她脸上,她头发是乱的,散在背后,有种禁欲的性感味道。
“成天就这样,”楚云说道,没有要让开的意思,半垂着眼看着,想亲近对方但又忍住,她用拇指小力刮了刮贺西宁的唇角,“没个正形。”
贺西宁说:“严宗旭就有正形。”
味儿可真大。楚云都愣了一下,憋了半晌,道:“当着面可别直呼姓名,不礼貌。”
她真是找不到说的,明明知道贺西宁心里在意,还帮着严宗旭说话。不过也不是成心的,只
是第一次面对贺西宁这么直白地吃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果不其然,贺西宁当即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问:“该叫他什么,严叔叔?”
严格来说确实是得叫叔叔,严宗旭跟楚云同辈,楚云跟陈君华同辈,可不就是叔叔么。但这话听在耳朵里无比怪异,直直刺激楚云的羞耻心,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