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池羽翻了几页,竟然看到张天兆的名字。
张天兆提过,关于他的魂魄离体,张家曾经请过姥爷帮忙,可惜姥爷也没办法。
没想到姥爷对这件事还挺上心,一直在帮张天兆想办法。
城池羽转头想跟张天兆说,却发现张天兆又睡着了,一只手还拽着他的衣摆,好像生怕他跑了。
城池羽不由的露出笑容,继续翻看笔记。
一本笔记翻完,城池羽略有些挫败,因为在他居然看不懂,里面提了太多很艰深的东西,应该是只有钟家上层才能接触到的魂魄之学。
直到太阳下山,张天兆才终于睡醒,揉着眼睛起身,问城池羽,“羽哥,吃饭没?饿不饿。”
“没吃,不过钟家有人送饭来了。在外面,你起来我们就去吃。”城池羽说着,起身下床。
坐了一下午,城池羽的腰有些酸,他伸手就打算揉一揉,结果一只不属于他的手已经揉了上去。
“羽哥,腰酸啊,我帮你揉揉。”张天兆赖皮赖脸的说。
城池羽挥开张天兆的手,竟自去吃饭。
两人吃过饭,张天兆就问城池羽要不要去泡温泉。
“我怎么不知道钟家还有温泉呢?”城池羽睨着张天兆。
“往浴缸里放点温泉盐,就是温泉了嘛。咱们要享受生活啊,温泉盐我都带了。”张天兆说着,又要往城池羽身上扑。
城池羽长腿一抬,踩在张天兆的胸口,严词拒绝,“我明天要参加家主试炼,哪有功夫跟你胡闹,要洗自己去。”
张天兆两眼放光:“那试练完了,就可以胡闹了么?”
“滚!”城池羽一脚将张天兆踢开,起身去了正厅右边的书房。
书房只有主卧一半大,正中摆着书桌,书桌后面是一整排靠墙的书柜,窗下有藤椅和藤桌,墙边有一张单人木床。
小时候从来不觉得自己住主卧有什么问题,好像姥爷这个家主就应该挤在书房睡单人床,将整个院子最好的房间让给自己。
城池羽走到书桌前,只见书桌上放着一叠画,最上面一张画着红色的圆球,上面站这个小人。
张天兆凑过来,好奇地问,“羽哥,这是什么啊。”
城池羽拿起那叠纸,一张一张的翻,圆球越来越写实,小人也越来越小,最后小人消失不见,变成了飞碟、飞船、火箭。
“这是火星么?这是飞船啊。”张天兆终于看出画里的场景,好奇地问城池羽,“这是你画的么?”
城池羽闷闷的点头,强忍着鼻尖的酸涩。他跟老妈一直不愿意回来,也是没有勇气吧。害怕触景伤情,害怕想起姥爷。
无法想象,姥爷坐在这张书桌前,翻看他以前画的这些画,一张一张,按着时间顺序,珍惜收藏。
城池羽将画收进抽屉里,不让自己再看,他转身去看张天兆,只见张天兆正在书架前一寸一寸的探看,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你在做什么?”城池羽诡异的问。
“我在找。”张天兆说。
“找什么?”
“找蝴蝶。”
“什么?”城池羽走过去,将张天兆拉到自己面前,捧着张天兆的脸问,“你到底在找什么。”
“找这个房间里,有没有跟蝴蝶有关的东西。你想啊,白老师不是说,你身上有他的情人特有的东西么?”张天兆一双眼亮晶晶的看着城池羽。
城池羽瞬间醒悟:“你说是家主令。”
“对啊,你说白老师是不是认识家主令,但不知道那是家主令,所以才觉得你是谁谁的转世。也许,他的情人是姥爷呢?”张天兆激动地说。
“所以现在不叫人家狐狸j-i,ng了,改叫白老师了?”城池羽抓住了重点。
张天兆嘿嘿笑了一声:“如果真是的话,那得改口叫姥姥了。”
“情敌变姥姥,很值得开心么?”城池羽嫌弃的看着张天兆。
“不是情敌就行。”说完,张天兆又继续找起来。
城池羽看着张天兆找,忍不住泼冷水,“白银月说他的情人死了,就死在他面前。”
“会不会是咱姥爷诈死。”张天兆做出思考的表情,看起来格外艰难。
“他……我……”城池羽想反驳,却到底叹了一声,“我姥爷还真是那种会玩诈死的类型。他特别,他特别像白银月说的那个人。”
无赖、恶趣味、搞怪、不靠谱、嘴贱、爱争强,城池羽越想越觉得,白银月说的情人肯定就是姥爷。但为什么,姥爷为什么要诈死呢?
“那我们得赶紧找到证据,证明白老师喜欢的是姥爷,这样他就不会缠着你了。”张天兆的积极性彻底被调动了起来,见城池羽不说话,伸手打开书柜,开始翻找里面的柜子。
城池羽却将张天兆拉起来,戳了戳张天兆的脑门,“别傻了,如果姥爷真的是诈死,那他肯定是想要跟白银月断绝关系,又怎么会有所留恋。”
“姥爷好渣男啊。”张天兆瘪了瘪嘴。
城池羽一巴掌拍在张天兆脑门上:“说谁呢。”
张天兆委屈的眨了眨眼睛,不说话。
“行了,开学的时候去问问白银月,自然就知道了。别在这里玩侦探游戏了。”城池羽说着,推着张天兆往外走,“走吧,我带你去洗澡。你魂魄不稳,能多休息就多休息。”
“羽哥,我不累,我们运动运动吧,有益健康。”张天兆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你给我的生日礼物,我随身带着呢。”
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