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池羽,你就是因为记恨钟家将你除名,所以这三年来,一直藏着家主令,特地钟家为难是不是。”钟子兴一改之前的好哥哥形象,言辞激烈。
城池羽冷哼一声,看向钟子兴,“你是不是蠢。如果是那样,我今天为什么要把它拿出来,打开姥爷的房间,看你们怎么找都找不到,岂不是更解气。”
“也许你就是舍不得我们翻找三叔公的房间,我没记错的话,这也是你的房间。”钟子兴也轻笑起来,眼神里带着戳破真相的得意。
“我没记错的话,对家主不敬,是要闭门思过三个月的。钟子兴,你现在就可以去了。”城池羽淡淡的说。
“城池羽,你是不是嚣张得太早了?你只是拿着家主令,你还不是家主。”钟子兴恨恨的说。
“好了,子兴,别跟弟弟斗气。”钟亥彦马后炮的喝止钟子兴,对城池羽露出笑容,“子羽,别闹了,你难道不清楚钟家的家规,不是拿着家主令就是家主。”
“我知道,要通过家主试炼才能继承家主。”城池羽把玩着手里的家主令,“按照家规,我手里有家主令,就可以参加家主试炼,不是么?”
围观的钟家众人终于按奈不住,开始议论纷纷,有的甚至大声叫嚣。
“你一点天赋都没有,怎么参加家主试炼,不想活了吧?”
“子羽,别说傻话,赶紧把家主令交出来。”
“你连钟家人都不算,还想继承家主之位,痴心妄想。”
“三位长老都在,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指指点点。“钟亥彦大喝一声,压下了议论声。
“你又算个什么东西,在这里耍威风,可笑。”有人凉凉说了一句,正是跟钟亥彦争过代家主的钟亥全。
城池羽轻轻笑了起来,瞥着钟亥彦,“舅舅,都什么年代了,还想搞一言堂啊。”
大概是因为羞怒,钟亥彦一张脸涨得通红,面对城池羽也没了耐心,上前就要硬抢城池羽手中的家主令。
城池羽轻巧的躲闪,跟钟亥彦你来我往的走了十招,家主令还稳稳地抓在手里。
“舅舅,你是不是太低估我了。”城池羽淡淡放出嘲讽。
钟亥彦脸色已经发白,一双眼瞪得目眦欲裂,似乎想将城池羽生吞活剥。
三长老看不下去,三人一起上前,让钟亥彦退下。
七叔公年纪最长,一直三长老的代言人,“子羽,别再闹了,非要我们三个出手么?“
“那三位叔公就试试,能不能从我手里抢走家主令。”城池羽挑衅说得淡定,自信却并不是很足。三长老的修为深厚,又是三打一,他还真未必能赢。
不过,城池羽悄悄的看向围观群众里最亮眼的那一个。
张天兆正灼灼的盯着城池羽,见城池羽看他,立刻越众而出,朗声开口,“三位长老,我虽然是个外人,但也想说句公道话。钟老既然将家主令留给城池羽,自然是属意城池羽继承家主之位,你们为横加阻拦?”
“城池羽不姓钟,没有资格继承钟家家主。”七叔公开口说。
“可我听你们的对话,城池羽以前似乎姓钟,原名还叫钟子羽,是犯了什么大错,被钟家除名了么?”张天兆问。
“我当然犯了大错,那个大错就是,我姥爷有意让我继承钟家家主之位。而三位长老觉得我不是钟家血脉,没有那个资格,于是干脆将我从家谱除名,彻底断了我姥爷的念想。”城池羽可不怕张天兆看笑话,可笑的又不是他。
张天兆露出不解的神情,眼神扫过三位长老,故作迟疑。
“张少主,选立家主,是钟家的私事,请你不要c-h-a手。”钟亥彦开口说。
张天兆赞同的点头:“钟叔叔所言甚是,按道理说,钟家选谁当家主,跟我们张家毫无干系。但是,”张天兆话锋一转,锐利的看向钟亥彦,“如果钟家选了个品质拙劣,无法得到钟老认可的子弟当家主,对四大家族,对整个道法界,都会有影响。”
“张少主,你这是什么意思?”七叔公的亲和终于维持不住,开始向老羞成怒发展。
“你们钟家,怎么老是喜欢意思意思的。”张天兆瘪了瘪嘴,“我是想说,钟老离开得太过突然,都没来得及跟众位商量,就把家主令传给城池羽。众位不认,合情合理。而城池羽手握家主令,继承家主之位,也合情合理。既然双方相持不下,何不若请个外人,来帮你们调解。”
城池羽强忍着笑意,看张天兆表演。
张天兆说着,露出灿烂的笑容,指了指自己,“比如我,张家少主。”
“荒唐!难道我们钟家的事情,还要交给你这个外人来决定?”钟亥彦大怒。
“张家少主,请你让开,不要在这里搅浑水。”七叔公说。
张天兆不但不让开,还往城池羽身边走去,紧挨着城池羽站定,“不让,我担心钟家选个缺德家主坑害我们张家。”
七叔公冷冷说了一声“好”,手中黑烟汇聚,渐渐拧成一条长鞭,甩动间仿佛有幽幽鬼泣。他身后的两位长老也亮出相同的武器。
张天兆也已经宝剑在手,剑柄上刻着龙虎相争,栩栩如生,隐约有虎啸龙吟之声。
四人齐齐出招,两个来回落在地上,已经知道各自的实力。
张天兆冲城池羽眨眼、挑眉、弯唇角,胜券在握。三长老则在互相使眼色,犹豫不决。
这时,钟子兴上前,悄悄在钟亥彦耳边说了几句话,说话间,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