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魏星阑眼眸微眯着,像是叼到了r_ou_的豺狼。
洛衾沉默了半晌,缓缓又道:“你且……先放开我,我定会顺着你。”
魏星阑满意地松开了手,下一刻却瞪大了双目,难以置信方才还乖顺得偎依在怀中的白衣人,竟提剑相向。
那剑意柔中带刚,剑招虽利落,可却一直留有余地,收放自如。
魏星阑蹙起眉,咬牙切齿道:“你竟想伤我。”
洛衾没说话,剑尖一挑,朝魏星阑的颈侧斜去,握剑的手抖也不敢抖。
魏星阑似不怕那剑一般,抬手就朝剑尖捏去。
一是血r_ou_,一是利刃,可想而知后果会如何。
洛衾抿着唇,猛地收回了剑,手腕一转,用剑柄对向了那不要命的人,朝她身上几处大x,ue敲去,可每一下都被挡下了。
魏星阑留有余力,逼得面前挥剑的人连着后退,她如闲庭信步一般,又像是在逗弄猫儿,脸上的戾气隐去了些许,嘴角一提竟笑了起来,“不过尔尔。”
洛衾挽了一个剑花,朝魏星阑斩了过去,却在快触及那人之时,陡然收回了几分力。
“是你逗我,还是我在逗你呢。”魏星阑步步紧逼。
洛衾只想找准时机擒住她,却不想伤她。
在过了几招后,洛衾已经看得真切,魏星阑的功力,如今已高出她许多,若想制住她,当真只能取巧了。
白眉后背撞到了山石上,隐隐受了些内伤,他捂着脾肺之处,笑道:“丫头,别妄图同她交手,你打不过!”
洛衾蹙眉不语,足下如踩风踱云般翻身而起,只见她衣袂翩跹如蝶,下一刻已移至魏星阑身后。
白眉看着她们一来一往地过着招,像是在打闹一般,不由笑出了声,笑得脾肺发疼。
洛衾发觉那人果真是在逗弄她,明明能一招致命,却在无意间的触碰中,碰碰她的肩背,摸摸她的腰……
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白眉爬了起来,踉跄着朝两人的方向走近了些许,却险些被剑风误伤,他倒吸了一口气,本想热闹看得起劲,可如今自己被牵连了进来,也不是那么乐呵了。
他寻思着两人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又想着魏青鸿将他关在这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又怎好让魏青鸿的血脉断在这儿。
洛衾喘着气,握剑的手被魏星阑的掌震得发麻。
那朝她走近的人却悠悠说道:“若我能当上武林盟主,便赏你个夫人当当,看你这姿色和功力也勉强配得上。”
洛衾:……
她冷冷道:“勉强配得上?”
魏星阑讶然,“已经勉强能配得上了,你竟还不知足,不知一般人是入不了我的眼的么。”
洛衾好想让她闭嘴。
过了一会,魏星阑又露出了了然的神情,“想来你是觉得武林盟太过破落,我若当了盟主,未免太损脸面,果真是我放在心尖上的人,事事都向着我。”
洛衾寻思着她不但一句话也没说,嘴也未张开过,这人莫不是耳朵也出现了问题?
魏星阑凤眼微眯,“不如我自立门户,你说取个什么名好?”
洛衾不大想回答,反正这人说的是疯话。
远处白眉道:“不如就叫天下第一派!”
洛衾险些踉跄了一下,谁知一旁与她过招的人却双眸一亮,笑着道:“好名,一听就是天下第一!”
她心道,疯了,果真是疯了。
魏星阑游刃有余的用两指捏住了洛衾的剑尖,还自顾自道:“不如就将中原往东,武林盟至夙日教那一块划为己有,这么宽敞的地方,也撑得起这天下第一的名头。”
洛衾忽然心疼起武林盟和夙日教来了。
她一时疏忽大意,手腕忽然被握住,命门被猛地掐了一下,她力道全松,银剑铿锵一声落在了地上。
魏星阑牵着她的手,将那素白的指头牵到了唇边,露出玉白的牙轻咬了一下。
洛衾瞳孔一缩,那一瞬像是被雷电当头砸到般,浑身一震,想将手收回来。
可魏星阑却握着很紧,在她的指甲盖上咬了一下,微眯的凤眼还露出耐人寻味的神情来。
“你……”洛衾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魏星阑笑了,“不打了?”
洛衾垂眸看向了地上的剑,累得缓缓喘着气。
远处白眉见两人不打了,又觉得没什么看头,想着怎么也得给魏青鸿保下这血脉,总不能放任她真气大涨后爆体身亡,又亦或是真气枯竭成为一个废人。
洛衾察觉咬在她指尖上的牙松了开,便屈起手指轻捻了一下。
魏星阑见眼前的人又乖顺了不少,对此甚是满意,却没看清洛衾脸上一闪而过的神情,那神情似是若有所思一般。
白眉对洛衾传音入耳,也顾不得以魏星阑如今的功力会不会听到,便道:“一开一合,从y-in从阳。蓄劲后用尽,气渊如空谷,再从旁借力……”
洛衾起先不知这老头在自己耳边叨叨什么,听到后边她猛然发觉,这竟然就是那夺人真气的邪术。
品着方才入耳的口诀,洛衾转念一想,既然能将他人的真气从体内夺出,那是不是也能在吸附出来时令其消失于无形……
魏星阑微微蹙眉,似是听到了什么一般,侧头朝白眉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