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子这种态度,定然是因为自己了。细细看着他打量这房间的眼神,想来,也是为自己那便宜相公打抱不平了。
想透了这点,慕贞反而还觉得这老头挺有趣的。也就不在意他的语气,依旧恭敬如初。
这反而让徐老头郁闷了!按村里的传言,这老三媳妇不仅懒,脾气也十分的不好,平时要不是宋氏老两口一直压制着,早都反了天了。
那以自己刚才的语气,她早该火了啊?依旧是这幅笑眯眯的模样,这算咋回事?到反而显得自己故意欺负小辈了似的。
想到这里,徐老头悻悻的摸了摸胡子,安下心来给慕贞号脉。
听人说,徐大夫以前是在京城行医的,医术了得,五年前才告老还乡。于是就在自己屋里开了个小药庐。
因为医术好,连上河镇的人都来找他看病。
现在看着他越来越凝重的脸色,何老三的心也跟着揪起来了。这几天,媳妇好不容易对自己的态度改变了一些,他也对日子抱些期望了,不会在有个什么好歹吧?
想到这儿,何老三的心里像是压抑这一块大石头,疼的他喘不了气,只得死死的握紧双拳。
看到徐大夫的手收了回来,徐老三迫不及待的问道:“徐大夫,我媳妇她咋样了?”
☆、第五章:有古怪的相公
何老三的话刚落音,门口就传来一阵怒吼,“老三,哪个让你去请大夫的?不得了了老娘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你到还藏起私房钱了?一家子都是烂心的东西,还不给我滚出去做活。”
不用想,这么有气势的声音,自然是慕贞那极品婆婆的。
记忆里,何老三是极为孝顺的。对宋氏夫妇非常的恭敬,几乎达到了言听计从的程度。还记得那天她被宋氏推倒撞在门上,何老三抱着血流不止的她,像困兽一般嘶吼,却还是未对宋氏夫妻两做出任何反抗。
慕贞不动声色的看着何老三,却见他眼脸低垂,看不清是什么表情。到是站在他身旁的小包子,吓的瑟瑟发抖。
“包包,到娘这里来,娘抱着包包。”
慕贞温柔的声音让小包子放松不少,松开了手中紧握着的衣服,快步走向了慕贞。
“娘,我怕。”
还不等慕贞出声安慰,宋氏就大步跨进了小屋。嫌弃的撇了撇嘴,接着骂,“咋?是聋了还是哑了?现在翅膀长硬了,老娘说的话也不听了是吧?不是给你说的?”
说着,上去就是往何老三胳膊上狠狠一揪。似乎这动作以练了千百遍似的,一气呵成。要不是场合不对,慕贞真想说一句:这典型的容嬷嬷第二啊!无论是这动作还是表情,相似度绝对达到百分之九十。
这边,何老三还是没什么反应,一成不变的表情,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到是在一旁看着的徐大夫看不过眼了,“吵什么吵?没看到我正在看病吗?”
唉,听村里人说,这宋氏对老三一家子十分刻薄,现在看来,果然是真的啊。
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人,那气势是不怒自威,再加上他医术好,在村里甚是受人爱戴,一句话,就压得宋氏蔫蔫儿的。
“我这不实话实说吗?老三媳妇一天到晚就会整些幺蛾子,屁大点儿病就做作的不得了,好像我这婆婆虐待她了似的。再说,你给她看病,我可没钱给的。这马上春上了,我家福临还要教束脩的。”
听到宋氏这蛮不讲理的话,徐大夫气的手都抖了起来,这丫头的身体亏损成这样了,尤其是头上的伤,那可是致命的啊。
“恶妇啊恶妇,我来问你,贞娘头上的伤是怎么来的?要不是她命大,早就死了。你以为她死了,你就好过了,到时候你是要给她添命的,是要被衙门给抓去杀头的。”
听徐大夫这么一说,宋氏又怕又怒。扯着嗓门就吼,“凭啥要我给这小贱蹄子添命?我是她婆婆,还打不得,骂不得了?”
碍于徐大夫的身份她不好发作,对着慕贞三人就骂,“哈,我早就看出你们这一家子不是东西了,天天盼着老娘下大狱,你们就好图谋老娘的家业是吧?不要脸,当初就应该把你们送去祭窑……”
“好了,你给我住嘴,你这恶妇,心思如此歹毒,老三一家平时被你拿捏的那么造孽,你们屋的所有的活,老三做的最多,家里进项也是靠老三赚来的,就这你还不满意?还要咒他们?”
宋氏一家在这平窑是数一数二的,再加上平时横惯了,这火气一上来,在也不管对方是谁,冲着徐老头就骂。
“你是啥子东西?凭啥管我家的事?你这处处帮着那小贱蹄子,不会是和她有一腿吧?哈,我早就看出来了,这是个不安分的东西,没想到都可以当她爹的人了,她都看的中啊。”
徐老头本来是好心帮忙,谁知这老太婆越说越难听,气呼呼的收起药箱,起身就走,“你这恶妇,不可理喻,不可理喻。”
看着徐大夫离去的背影,宋氏得意的一哼,转身看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何老三,气呼呼的就一脚过去。
“你在这儿站桩啊,没看到你老娘刚被人给欺负了?烂心的东西,连个腔都不帮。”
何老三面无表情的样子,并没有让宋氏解气。转身又冲着慕贞怀里的小包子发难,“三娃子,你眼睛瞎实了?看我来了半天,叫也不叫一声?不晓得搬个板凳倒碗水?你爹娘都死光了,这点儿教养都没有?”
小包子被吼的瑟瑟发抖,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