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民宿不光装修古色古香,连床上用品也是仿古风的。
绣花被面摸上去非常光滑柔软,垂在床榻周围青色床帐上也有j-i,ng致的绣纹。
很难想象这样的民宿居然开在一个民不见经传小镇,按理说它最该出现的地方,应该是国内那些贵得要死的旅游景点才对。
肖越宁和苏熠并肩躺到了床上,肖越宁睡里面,苏熠睡在外面。
小黑原本试图跳到床上和它家铲屎官一起睡,但却在苏熠无声的瞪视下,缩缩脖子爬到了屋内唯一的椅子上,委委屈屈的把自己缩成一团。
关了灯之后,室内顿时一片漆黑。
床非常小,两个高大的男人并肩躺下之后,不可避免的产生了身体接触。
黑暗之中,肖越宁看不清楚苏熠的表情,却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手臂和大腿上传来的冰冷体温。
“苏熠……”过了一会儿,肖越宁忽然开口,“你说我们这回的任务可以顺利完成吗?”
“可以。”苏熠轻轻回答,低低的嗓音中带着某种让人心安的魔力:“放心,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嗯……”肖越宁闻言,从进入y省开始就一直隐藏在他内心深处的惶惑淡了些许,他低低的应了一声之后,缓缓闭上眼睛,很快睡了过去。
半夜的时候,睡得迷迷糊糊的肖越宁,忽然被一阵怪异的动静惊醒。
那声音仿佛是从院子里传来的,悉悉索索,就像是什么东西被拖曳着,从地面滑过时发出的动静。
虽然这声音很小很轻,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正常人几乎不可能听得见,但肖越宁的耳朵被app强化过,听力敏锐,所以他还是捕捉到了这微小的动静。
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这声音在他耳中也逐渐变得越来越清晰,就像是弄出这动静的主人,正在朝他们的屋子缓缓接近……
当睡得迷迷糊糊的脑子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肖越宁一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
他睁开眼睛从床上直起身来,目光望向紧闭的门窗时,却发现一个身影,不知何时竟然已经静悄悄的站在了那里。
“……”
肖越宁呼吸瞬间屏住了,条件反s,he的就去摸被自己塞在枕头下面的阎王鞭。
室内一片朦胧的昏暗,冷冷的月光被阻隔在雕花窗的窗纸之外,只余下昏暗的光辉浅浅的照s,he进来,将窗前的身影勾勒出一个模糊的轮廓。
像是感觉到了肖越宁的目光,背对着他站在窗前的影子,忽然微微侧过头来。
借着朦胧的光线,肖越宁总算是认出,这个静静站在窗边的人,其实是苏熠。
狠狠地松了一口气之后,他这才感觉到自己的背上此刻爬满了冷汗,刚想说话,苏熠却忽然伸出一根手指,对他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
肖越宁只好把即将出口的疑问咽下去,然后轻手轻脚的从床上下来,走到苏熠的旁边,和他一起透过狭窄的窗缝往外面看。
夜色沉沉,y-in冷的夜风吹过满是植被的院子,将院中树木的叶子吹得哗哗作响。
借着窗外如霜般冷凝的夜色,肖越宁看到他们所在院子的月亮门处,正有一个红色的影子一点点的爬过月洞门,缓缓进入了院内。
这东西看模样像是个人形,身穿一身红色的衣物,样式奇特,看着不像是现代款式,反而像是古代女子成亲时的凤冠霞帔。
她发丝蓬乱的头上,还带着富丽堂皇的发冠,冠上由黄金与珍珠制成的珠帘垂在脸前,朦朦胧胧的遮蔽了她面容——这整个就是一新娘子的造型。
只是这新娘子如今却站不起来,因为她的两只脚不知怎的没有了,裙子膝盖以下的地方空荡荡的拖在身后。
当她一点点爬过门洞的时候,青石板铺就的路面上被拖出一条长长的血路,蔓延着渗入了地面。
肖越宁屏住了呼吸,一动也不敢动的看着窗外这骇人的景象。
虽然看不清具体的面容,但从对方这狰狞可怕的前进姿态就能看出,她绝对不会是人。
仿佛感觉到了肖越宁的紧张,苏熠冰冷的手轻轻搭上了他的肩头。
肖越宁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个在院子里缓缓爬动的东西,把声音压得极低,问:“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一只积年老鬼。”苏熠的声音里难得透出一丝凝重,“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冲我们来的。”
肖越宁的呼吸乱了一瞬,眼睛一眨也不敢眨的盯着窗外的景象,心里却在疯狂祈祷,希望这东西一定要是路过的野鬼,等下最好是拐个弯就离开了,千万不要来找他们麻烦……
结果好的不灵坏的灵,那只一身嫁衣的女鬼在缓缓爬进院子之后,径直朝着他与苏熠所在的房间过来了……
她身后被拖出的长长血路狰狞又刺目,像是一条红色的绸带,铺就在了她经过的每一寸路面上。
肖越宁看着她越来越接近他们的房门,脸上的表情也跟着越来越紧张,他紧紧的握着手中的阎王鞭,时刻准备动手。
随着女鬼接近时发出的动静,房间椅子上原本睡得昏天黑地的黑猫,终于被惊醒了。
它猛地睁开眼睛望向窗外,等看到苏熠和肖越宁已经脸色凝重的站在窗前时,它也从椅子上蹦了下来,跳到了他们的腿边。
被独自遗留在椅子上的红裙娃娃在微微颤动了一下之后,一道影子慢慢从它体内钻出,落在地上,化为了一个同样身穿红裙子的小女孩。
乔萌萌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