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涡胳膊受伤、不能随意触碰,温语仁担心它与自己同睡时会不慎压到受伤的小胳膊,便暂时让龙崽睡回自己地上的小窝。随后,自己独自在床铺上躺下,合上眼。
然而,不到一刻钟,就听见屋里响起一阵“呜呜呀呀”的低喃声。一听见这声音温语仁便知晓,小龙崽在过去的数月里都是抱着他睡觉,此番习惯了抱着他的小龙崽在睡梦中却没能摸到身边熟悉的人,定是急了起来。
但想到南涡左手负伤,温语仁狠下心,对于幼龙的低喃不予理会。
然而,一段时候没有熟悉的怀抱靠拢,小龙崽的叫声愈来愈焦急。侧卧于榻上的温语仁听着那一声接一声的稚嫩龙叫渐渐带了哭腔,终是心下不忍,起身下床,把龙崽抱了回来。
令人惊讶的是,小家伙一回到温语仁的怀中,便不再呜呜哭闹。小爪子紧紧扒住男人的手臂,幼龙嘴角微微上扬,很快便睡了。
“不省心的小笨龙……”
温语仁唯恐自己熟睡后会碰到南涡的左爪,便干脆抱着龙崽倚靠在床头,只微微合眼,并不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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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南涡还是早早起床。它踢蹬里一下小短腿儿,才发现自己居然趴在温语仁的身前睡着了,而它熟睡中不自觉张大了嘴巴,流出的涎水将男人的衣襟打s-hi一片。
瞧着那一片水渍,小龙崽心虚地吐了吐舌头。
见温语仁直直地靠在床头,好像是睡着了,它伸出爪去,在他的衣服上擦了一擦。
而这轻轻一碰,温语仁立刻就醒了。淡色的睫毛一阵颤动,暗色的眼眸打开来,男人的脸颊在窗口照入的晨曦中显得格外俊美。
见小龙崽用爪儿努力擦拭着滴到自己身上的涎水,温语仁不在意地把它抱起来,向着屋外走去。
“呜啊……”
好久没有这样和吾二亲密地呆在一起了。前些日子铺子里忙得要命,南涡每天回家后都累瘫,就连和温语仁说上几句话的气力也无。这会儿趴在他的怀里,小龙崽舒服得晃起尾巴,任由男人给自己洗了脸,又亲自端了r_ou_粥过来,一口一口地喂他吃下。
这可是伤号的特殊待遇呀!南涡眯起眼睛,嘴里咂巴咂巴。
幼龙趴在桌上吃着r_ou_粥的时候,北焱也从屋外走了进来。
“今日还去镇上吗?”
南涡想也不想,点头道:“呜哇!”铺子的生意好容易有了起色,它可不想半途而废。
北焱面有忧色,温语仁开口淡淡道:“今日我与南涡一同前去镇上。地里的鲜花成熟,我要去镇上的香料坊卖花。”北焱点点头,便没再多说。
早饭过后,南涡又敷了一回药,而后便咬着牙出了门。饶是龙族体质优于寻常人等,他的手腕还隐隐作疼。不过还好,温语仁推了家里的板车过来,让南涡坐在车头,与捆扎整齐的干花们待在一块儿。
南涡惬意地坐在板车上面,任由温语仁推着自己往前走。拐上出村的小道后,他扭过头来,对着温语仁咧嘴一笑:“吾二吾二,本龙坐在花里,会不会变香?”
“是啊。你若是喜欢花香,我待会儿便去香料坊买个香包送你,如何?”
南涡转转眼珠,“好诶!”他想着,等自己有了吾二送的香包,就把它挂在脖子上每天戴着。如果变为原形,也可以把香包挂在尾巴上,嘿嘿。
正快到出村的路口,南涡忽然看见前方出现了两个村民。他们站在路边向这里招了招手,似乎是专门来等他们的。
见温语仁推着板车靠近,他们走上前来,客气地欠了欠身,“温道长好!”
“是小五和莺儿?”温语仁认出了他们,“你们有什么事吗?”
面前这两人都年纪轻轻,一个十七八,另一个才十五六,是对兄妹。南涡对他们有着微薄的印象,好像是住在离温语仁家不远的一户人家,平日里走动不多,但在温语仁手上还买过几次御凶道符,据说是为了驱逐地里的野山猪。
小五笑笑说:“道长这是要去镇上吧,是去鲜之味做生意吗?”
闻言,南涡吃了一惊:“本……我们在镇上开店的事情,你们都知道?”
莺儿也笑了笑,说:“我们也是听村里人说的。村子里也有不少人在风间镇上做小生意的,这事儿也是大伙儿聊天的时候告诉咱们的。咱村邻里乡亲的,有啥事情都传得快。南涡哥哥的‘鲜之味’卖各种零食,在镇上可出名了呢!”
小五接话道:“道长和南涡哥的店子生意做得红红火火,这店里的顾客想来也是一天比一天多。嗯……两位店里若是需要人手的话,可不可以考虑一下咱们俩?”
温语仁和南涡一愣,相视一眼。
他又补充道:“是这样……我家农活挺少,我和妹妹也清闲着,所以想找点活儿做。道长和南涡哥若是缺人帮忙的话,咱俩愿意到鲜之味店铺里打工,搭把手什么的。”
说着,他瞅了眼妹妹,“我和莺儿什么都会干,无论是做零食、整理货物,还是上街吆喝、打扫卫生,什么都能干!”
莺儿也拼命点头道:“对对,我哥说的是真的,我在家里什么也都能做,不会的也能学!如果道长和南涡哥愿意要咱们的话,咱们也不要多的,只管中午饭,每天给二三十个铜板就好了!”
出乎意料地,温语仁很干脆地答应了下来。
“可以。你们今日有空的话,现在就跟我们去镇上吧。”
南涡惊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