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太子奉劝你,见了也是白见。”荆白玉道。
姜王站在陵川王宫门口,根本不得入内,最后只好策马离开,越行越远。
荆白玉看着姜笙钰远去的背影,终于松了口气,道:“终于走了……”
荆博文抬手摸了摸额角的冷汗,道:“太子,这姜王是什么意思?为什么非要见流安小侯爷不可?也是因着流安小侯爷长得像九千岁?”
荆白玉听了不语。
荆博文叨叨絮絮的说:“要我说啊,这流安小侯爷,根本不像九千岁啊,只是装的罢了,我一眼就能看出来。唉,反而是太子您和姜王,都被蒙在鼓中。还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太子……”
“太子?”
荆博文一回头,发现荆白玉已然走了,只剩下一个很远的背影,根本未有在听自己说些个什么。
“吱呀——”
房门推开,厉长生听到动静,回头去看,道:“太子这般快便回来了?”
荆白玉走进来,淡淡的点了点头,道:“我回来了。”
他有些个忐忑不安,不敢去看厉长生。
厉长生笑着问道:“姜王可是被打发走了。”
荆白玉道:“我打发走姜笙钰,你可是心中不高兴。”
“怎么会。”厉长生笑着说道:“对于姜笙钰来说,我是他的叔叔。然而很可惜,我本来就不记得关于他的一切事情。所以我这个叔叔,一直都是假冒的。若是能与他真的撇开干系,也算是一件好事。”
“你倒是为他着想呢。”荆白玉出口的话酸溜溜的。
厉长生笑着说:“小白放心,无论如何,我是不会与姜笙钰一道去姜国的。”
虽说姜笙钰已经是姜国的国君,但眼下荆白玉也只差登基这一步。
相比之下,姜国不过是个附属国罢了,如何能比的上万万人之上的荆白玉?
于情于理,厉长生都应当继续留在荆白玉的身边。
厉长生道:“小白忘了,我方才说过了,你可是我这一生之中,万万不能缺少之人。”
荆白玉听了,心中又是惆怅又是甜丝丝的。
他眼神颇为哀怨的瞧了厉长生一眼,心中抱怨着,厉长生就是这般,根本就把自己当个孩子,所以才会总是说些叫人心脏乱跳的胡话。
瞧上去明明是个多情之人,却又偏偏无心,叫人当真又喜又忧。
“反正距离会盟还有些时日。”厉长生突然道:“小白j-i,ng神不佳,不如出去走走。陵川这地界我也是头一次来,小白可愿与我到处去瞧瞧?”
荆白玉满心忧愁,兴致缺缺的说道:“你想去哪里?我倒是来过这面一次。”
太子殿下荆白玉要出游,这可是大事情,荆博文乃是陵川王,自然有保护荆白玉的职责在身。
荆博文叫人去点了侍卫,笑呵呵的说道:“打算去哪里顽?我跟你们讲,我这地方可不比都城差,要什么有什么!美景美人,那都是应有尽有的。”
他一说美人,便被荆白玉给瞪了一眼。
荆博文凑到荆白玉身边,小声说:“太子,我的祖宗呦,我这不是帮你试探着流安小侯爷吗?你怎么不领情。”
“就你那馊主意?”荆白玉想起来就咬牙切齿,竟然找来一堆花花绿绿的塞给厉长生,这算是什么试探?
荆白玉思忖着,若是按照厉长生以前的话,荆博文便是在给自己戴绿帽子!
荆博文赶忙说道:“你放心,我还有旁的办法。”
“休提。”荆白玉果断的说。
荆博文道:“真的是最好的办法,一会儿咱们出门游顽,我就去找那流安小侯爷,直接问一问他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或者男子,这不就好了?”
荆白玉感觉荆博文仍是不靠谱。
荆博文信誓旦旦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道:“包在我身上,我一定给你打探出来。”
荆白玉心中想着,打探出来又有什么用?厉长生分明根本不喜欢自己,想起来便气人的很。
只是就这般想,但荆白玉还是很好奇厉长生心中到底中意什么样的人。虽说厉长生并无喜欢过某个人,可总有某种向往罢?
一行人开拔,浩浩荡荡便离开了王宫。
行到半路上,荆白玉便给荆博文打了个眼色,叫他赶快行动。
荆博文点点头,策马走到厉长生身边,道:“小侯爷,久仰大名。”
厉长生侧头看他,道:“不知大王有何事?”
“嗨——”
荆博文看似随意,道:“我能有什么事情?就是闲聊闲聊罢了,这路途遥远,无所事事,大家都无聊啊。”
“原是如此。”厉长生说的并不走心。
方才荆白玉故意落后,与荆博文一直在交头接耳,分明不想叫厉长生听到,这厉长生都是看在眼中的。
厉长生虽听不到他们在说些个什么,但两个人嘀嘀咕咕,一看便不是什么好事儿。
厉长生假装毫无察觉,荆博文是真的毫无察觉,笑着说道:“唉,早上的筵席,我废了好大的力气,没想到不欢而散了。”
荆博文找到一个生硬的开场白,厉长生却不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