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正经事!”喻青崖立刻道:“流安世子还等着我救命呢。你瞧瞧这烈日当头的,大晌午的,若是被绑着暴晒一会儿,那皮肤可不就全完了,肯定晒到爆皮!流安世子那张脸,可是稀世罕见,若是糟蹋了,啧啧……我听着就生气。”
喻风酌又是一阵无奈,不过好歹从中抓到了重点。
喻风酌道:“流安世子为何被绑了?”
“不知道啊,反正是太子绑的,所以我来找太子求情啊。”喻青崖道。
喻风酌摇了摇头,道:“还是莫要去了,随爹爹回府去。”
喻青崖见他伸手要捞自己,当下一个弯腰钻了过去,道:“不回去,我可是最为仗义之人,流安世子乃是我的朋友,他有难在身,我怎么能不管呢?我是一定不能退缩的。”
“崖儿……”
喻风酌瞧着正义凛然的喻青崖,道:“可是流安世子许了你什么好处?”
“呸!”喻青崖狠狠的啐了一下,恨不得跳起来往喻风酌脸上呸,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喻风酌道:“自然是最了解你的意思。”
还真就叫喻风酌说准了,喻青崖是为了他心心念念的小镜子,才会如此殷勤备至的,想要帮助流安世子。
否者太子殿下正不悦的时候,他哪里敢跑到跟前讨不痛快?
“这流安世子与太子殿下之间的事情,想必太子殿下心中早有分辨,无需旁人多言。”喻风酌淡淡的道。
“你不知道啊!”喻青崖道:“太子殿下就是没分辨清楚。就因着流安世子与九千岁模样相似,太子殿下对流安世子的成见那是太大了!”
“哦?”喻风酌止不住一笑,颇有深意的说道:“若只是相似……也便无有这般多的烦心事了。”
“什么意思?”喻青崖满头狐疑。
喻风酌淡淡的说道:“你也不想想看,日前有多少长相相似于九千岁之人,太子殿下对他们如何态度?”
“嗯——”喻青崖努力回想,顿时脑子里有点打结,然后浆糊一片,只觉得哪里有点不对,说不清道不明的。
“反正你别管我了。”喻青崖嘟囔道:“为了镜子,我是一定要去的!说辞我都想好了。”
“崖儿……”
喻风酌没捉住他,叫喻青崖给溜了。
他站在原地,不由得摇了摇头,道:“又去闯祸。”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喻青崖一路高喊着跑进了荆白玉的宫殿之中。
荆白玉正自头疼,感觉冰凉的双手还未有缓过劲儿来,听到喻青崖的声音就浑身不舒坦。
荆白玉摆了摆手,道:“叫喻风酌来将他宝贝儿子领走。”
灵雨连忙道:“是,婢子这就去。”
喻青崖跑进来,就听到灵雨答应的声音,赶忙跑上前去拦住灵雨,道:“灵雨妹妹!好妹妹,莫去莫去!我是真的有事情与太子殿下禀报!太大的事情呢!不是来捣乱的。”
灵雨狐疑的瞧他,道:“喻大人能有什么事情?婢子瞧着八成就是来捣乱的。”
“灵雨妹妹你是太不了解我了!”喻青崖朗声高喊着:“是关于流安世子厉长生的事情!大事不好啊。”
灵雨一愣:“是关于流安世子的事情?”
她当下有些犹豫,最后便未有阻拦喻青崖,将他给放了进去。
荆白玉见喻青崖进来了,当下将简牍一扔,道:“怎么的还是将你给放了进来。”
喻青崖跑过来,火烧眉毛一般,道:“太子殿下!真的大事不好了,是流安世子厉长生出了事儿!”
“出了事儿?”荆白玉并不相信,道:“本太子罚他在教场上站一会儿罢了,能出什么事情?”
“这太子殿下就有所不知了!”喻青崖眼珠子一转,模样油滑的厉害。
他这张嘴巴也是最为能说会道,日前没少在他爹喻风酌身边训练,早已练的是嘴皮子j-i,ng薄,脸皮子厚实。
喻青崖道:“太子殿下,您也是知道的,这流安世子才来宫中两日,可是有许多人羡慕嫉妒流安世子的。”
“嫉妒……”
厉长生一听到喻青崖口中的这词儿,顿时面色涨红起来,就想到了方才厉长生满口胡言乱语的话。
喻青崖说的嫉妒,乃是非常纯洁的嫉妒,并不知道荆白玉这是怎么了,有些个满头雾水。
不过喻青崖话头根本不停,继续按照思忖好的说:“可不就是嫉妒!最为嫉妒厉长生的,便是那期门掌韩忠德了!太子殿下您自己说,是不是如此?”
韩忠德在厉长生刚进宫的时候,就与厉长生结了梁子,这事情荆白玉是最清楚的,当时他就在旁边,瞧得是清清楚楚。
喻青崖一看这事儿有门,更是绘声绘色的讲了起来,道:“太子殿下将流安世子给绑了,还绑在教场的箭靶子上。你想想啊,这韩忠德与流安世子有仇,哪里能不借着这个机会,借着为了太子出气的借口,跑去整治流安世子一番呢。”
荆白玉刚才走的过于匆忙,倒是忘了这一节,喻青崖此时一说,荆白玉便是心中一突。这韩忠德与厉长生有仇,又是皇后的表弟,向来天不怕地不怕,若是叫他找到整治厉长生的机会……
那还了得?
喻青崖抚掌,满脸惋惜悲伤的说道:“怕是那韩忠德,会一片一片的将厉长生的r_ou_给剜下来啊!太子殿下您要是晚去一步,莫不是要给流安世子收尸了!”
喻青崖不过是顺口胡诌的罢了,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