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白玉趴在小老虎身上转头瞧他,说:“厉长生你在做什么呢?快过来。”
厉长生见荆白玉叫自己,也只好先放弃了研究系统,走过去问道:“怎么了?”
“你说父皇的旨意怎么还未下来?”荆白玉皱着小眉头,苦恼的说:“不是说叫我当代天子特使了吗?怎么还不下圣旨呢。难不成小叔父又去父皇面前说道了什么?”
“太子殿下莫急。”厉长生笑着说:“你想想看,这会盟詹国可不是什么小事儿,就算皇上心中定了太子为代天子,其他使团成员,亦是要好好斟酌的,是也不是?总要花一些个时间反复思量,这事情是急不得的。”
荆白玉心里百爪挠心,道:“我就是怕有变数啊!”
厉长生道:“太子殿下放宽心。”
两个人正说着,小老虎突然仰起头来,瞧着门口的位置。
不多时陆轻舟快步走了进来,急匆匆的道:“太子殿下!皇上的圣旨下来了!”
“来了!”荆白玉一个翻身跳起,整了整衣冠,赶紧往外便跑。
皇上下了圣旨,着年仅八岁的小太子荆白玉为代天子特使,全权负责与詹国会盟之事情。由皇上的亲弟弟的,陵川王荆博文,作为大行令,负责辅佐太子荆白玉,是为副手,一同0前去会盟詹国。
这消息不只是立刻传到了荆白玉的耳朵里,还很快便传到了陵川王荆博文的面前来。
荆博文身在府中,乍一听到这消息,“啪嚓”一声,手里的耳杯便摔在了地上,酒水砸了一地,连他的王袍亦是脏了一片。
“什么?!”
荆博文不敢置信的道:“皇上真的叫太子去做代天子特使?太子才八岁啊!我明明……我明明去求了母后啊,怎么会这样呢?”
荆博文一阵心慌意乱,随即赶紧镇定下来,道:“谋主何在?”
侍者赶忙道:“小的这就去叫谋主大人过来。”
“别别!”荆博文叫住他,压低了声音道:“不行不行,你千万别叫他,这事儿不能叫他知道,可听清楚了!”
“不能叫谋主知道?”侍者一脸迷茫。
荆博文可还记着,自己与小太子荆白玉打了个赌约,若是荆白玉输了,厉长生便归了荆博文所有。若是荆博文输了,便要将谋主孟云深拱手让给荆白玉。
眼下……
“什么事情,不能叫云深听到?”
荆博文正慌张不已,便瞧见有人款款步入,不正是他的谋主孟云深,还能是谁?
孟云深走进来,挥了挥手,那侍者很是有眼力见,赶忙恭敬的退了下去。
荆博文脸色惨白,说:“没,没什么事儿……就,就是……只是……”
“只是,”孟云深站在他面前,面无表情的道:“只是皇上下了圣旨,代天子特使不是大王罢了。”
“你……”荆博文瞬间失了力气一般,咕咚一下子便跌坐在了席上,道:“怎么办啊!孟云深你说,这回怎么办?我已然去求了太后啊,太后也答应了我,怎么就能出了意外呢!我着实是不相信啊。”
孟云深无有一丝惊讶表情,道:“这事情去求太后,本就是行不通的,云深早已提醒过大王,只可惜大王不听。”
“我……”荆博文支支吾吾,反驳不得他。
孟云深知道,太后是最为疼爱小儿子荆博文的。便是因为过于疼爱,这事情八成无有成果。
太后不明太多,被荆博文一忽悠,便将这事情答应下来,心想着不过是与皇上说一句话罢了,能有什么的,也不劳神劳力。
但后来有人先行一步,来寻了太后,可不就是总督东厂喻督主?
喻风酌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先是游说了皇上,随即又往太后跟前而去。
在太后眼中,这喻风酌乃是正派本分之人,与厉长生油腔滑调的可不一样。太后亦是信任喻风酌的,这份信任,可不是厉长生所能相提并论。
喻风酌与太后无意间提起代天子特使一事,将其中危险厉害干系一说,太后听得是心惊胆颤,仔细那么一琢磨,詹国向来狼子野心,上次皇上邀请尚南侯去秋猎,就发生了不少事端,若是这次小儿子真去代天子,岂不是……
岂不是有去无回!
太后一想就害怕起来,干脆未有去帮荆博文说什么好话,只当不记得这么回事儿。
荆博文哭丧着一张脸,道:“孟云深,现在可怎么办才好?我与荆白玉的赌约……我,我没想到自己会输啊,我赌了你……”
荆博文是后悔不迭,自己竟拿了孟云深做赌注。孟云深当时还扬言,若是荆博文输了,他也不会去追随小太子荆白玉,竟是要自刎谢罪在荆博文面前。
荆博文赶忙跳起来,拉住孟云深的手,道:“云深啊,云深!你可别激动,咱们有什么话,好好说行吗?你别冲动啊。”
“云深能冲动什么?”孟云深还是一副冷淡表情,道:“大王是怕云深立时便自刎谢罪吗?”
“云深!”荆博文可不敢松手,就怕有个意外,道:“孤错了,我错了,我会想办法的,我会想办法让这个赌约作废的,你别激动,别冲动,相信我!”
“相信大王?”孟云深瞧了他一眼,那眼神中满满都是不信任。
“我……”荆博文也知自己这话着实没有说服力,不被孟云深信任也是应该的。
荆博文没了办法,垂头丧气的道:“只要你别冲动,你说什么我都答应,求你了,好不好?”
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