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喻青崖一时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与小太子解释,只能求救一般的看向厉长生。
厉长生道:“公子还小,日后长大了必然也就了解了,不必着急。”
“切,”荆白玉撅着嘴巴一叉腰,坐在席子上道:“又不告诉我。”
外面的确来了逼婚的女子,不过厉长生未有出面,请店中的小厮伙计打发了去。
外面排队的人本来就多,突然出了逼婚这么一事儿,好多人便顺便瞧了瞧热闹。这一瞧热闹不要紧,要紧的是队伍乱了!
一下子就有人不干起来,叫嚷着前面c-h-a队。刚刚平息的人群,不多时又混乱了起来。
就连内堂的荆白玉与厉长生亦是听到了声响,吵吵闹闹的,仿佛是一群打鸣儿的公j-i般。
荆白玉眨巴着大眼睛,忽然道:“呀,厉长生你听,可能是结伴来找你逼婚的,声音比方才更响了呢。”
厉长生一阵语塞,总觉得小太子荆白玉已然不是自己初见时那单纯的小兔子,如今早已被自己教坏了去,反倒像个混世小魔王。
厉长生内心深刻反思,随即道:“公子听差了,应该不是什么逼婚的事儿。”
“那外面怎么了?吵得很厉害呢。”荆白玉道。
喻青崖赶忙甚是狗腿的道:“我去为公子探一探情况,请公子稍等片刻。”
荆白玉从席子上跳了起来,道:“不要。厉长生,我们一起去瞧瞧罢,我想到外面看看。”
厉长生也的确想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便道:“好,这面走。”
喻青崖在前引路,三人很快穿过外堂,一出来就能瞧见人山人海的状况,果然有好几搓人群正在吵闹,推推搡搡的,瞧上去像是聚众打架斗殴一样。
就瞧中间的地方,几个家丁打扮的壮汉,正在互相推搡着。他们看起来都着实孔武有力,旁的排队之人不敢上前,都怕一不小心会被误伤。这么一来,旁边的队伍便更是混乱不堪。
“我家夫人应当是排在前面的!你们竟然c--h-a队?你们家夫人排了一半的队,就去看那热闹,半途走了,谁还给你们留着地方!”
“你这人怎么的说话?”
“你可知我家夫人是谁?”
“你可知我家二小姐是谁!”
“这最后一块新品凝团,应当是我家夫人的,凭甚么你们拿了去!”
“呸,最后一块凝团乃是我们小姐的。”
厉长生不用旁人解释,稍微听了一耳朵,也就知道到底是怎么个回事。
因着逼婚女子的事情,将外面的排队人群弄得有些个乱。香粉铺子出售的现货数量有限,有些是供不应求的,这有人买得到,有人排队也买不到,自然心中不愿,这不就打了起来。
喻青崖一瞧,c-h-a着腰气势十足,道:“喊什么喊,吵什么吵,来人啊,去把那些嚷嚷打架的,全都给本公子轰出去!忒的烦人,莫要吵到了我们小公子的清净!”
荆白玉还未有搞懂是怎么个回事,摆摆手道:“别这么着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呢,你这样子,旁人会觉得我们开铺子的不讲理的。”
“这……”喻青崖还想在小太子荆白玉面前表现一番,现在倒是不知如何才好。
厉长生走上前来,道:“只是因着排队打起来了,也无有什么大不了的。公子请随我入内,长生自有办法。”
荆白玉纳罕的说:“有什么办法?为什么要进去才行?”
厉长生但笑不语,荆白玉一瞧他那模样,道:“你又卖关子是不是?进去就进去,走罢。”
厉长生道:“公子请。”
厉长生也是怕外面太乱,不小心伤到了小太子,所以才故意卖关子,要把荆白玉再给骗回去。
荆白玉入了内堂,道:“这回可以说了罢,我还想去外面凑凑热闹呢。”
喻青崖只觉得额上热汗都要冒出,这小太子果然不是一般人能伺候的,自己便有些个应付不来。
厉长生说:“不忙,先请喻公子去准备一些个笔墨与简牍。”
喻青崖无有二话,立刻亲自捧了不少笔墨简牍,尽数放在厉长生面前。
“这是做什么用的?我也想顽。”荆白玉说。
厉长生一听,干脆将笔墨与简牍交给荆白玉,道:“其实很简单。”
厉长生将简牍用小剪子剪开,分成一片一片的样子,一一递给荆白玉,道:“在竹片上写上序列号,然后按照顺序分发给排队之人。如此一来,门口也就不需排成长龙,亦是可以保证整齐秩序。”
“哎呀。”荆白玉惊喜的点点头,道:“就是来了人便领个牌子,这个办法着实好的很呢。”
喻青崖做生意这么多年,着实未有想到这样的办法,止不住钦佩的多瞧一眼厉长生。
喻青崖心说不得了,这厉长生怪不得被皇上太子器重,原是个十足厉害之人。好在自己未有真的与他交恶,否则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厉长生淡淡的说:“不过是排队取号罢了,没什么稀罕的。”
厉长生乃是现代人,来到大荆时日虽是不短,但他那一手毛笔字,仍然不怎么够看,在行家面前是无法拿出手的。
正好荆白玉好顽,厉长生便将简牍分开,让荆白玉依次在上面写了序号,这样便可分发下去。
荆白玉兴致勃勃,道:“快快!分发下去罢!”
“且慢。”厉长生还有后话,道:“无需着急。”
喻青崖已然对厉长生打心眼里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