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厉长生正在清点面膜,荆白玉这一回头,倒是瞧见有人进了詹夫人的营帐,道:“那是不是尚南侯詹无序?”
厉长生也回头瞧了一眼,果真便是尚南侯无疑。
尚南侯詹无序与詹国公主乃是有血缘的亲戚关系,只不过在厉长生看来,这两个人的关系可能不怎么亲近,反而还有点微妙的敌对。
詹夫人一些列的举动,从庆功宴开始,似乎都与尚南侯詹无序并无通气儿。这一次秋猎训练飞鸟攻击的事情,看来詹无序也无提前知晓,更甚者,詹无序竟然也被那些个飞鸟攻击……
厉长生心中略微一动,难不成那詹夫人还想着将尚南侯詹无序一并处理掉?
“太子殿下,走,这边来。”厉长生拉住荆白玉的手。
荆白玉狐疑的抬头瞧他,道:“怎么的?不回去了吗?我肚子都饿了。”
“一会儿再回去,先带太子殿下去窥探一番。”
“窥探甚么?”荆白玉问着,就被厉长生又拉回了詹夫人的营帐外。
只是这一次,他们并不光明正大入内,反而偷偷摸摸的转到了营帐侧面,果然一副是要窥探的模样。
尚南侯詹无序已然进入帐内,只是他来的匆忙,身边未曾带有一个侍卫,就连帐内伏侍的侍女也被一并子赶了出来,瞧着就像是要说见不得人的话一样。
荆白玉被厉长生拉到帐边来听悄悄话,其实荆白玉觉得有点尴尬。
毕竟……
秋猎场上才发生了飞鸟袭击的意外,皇上心中怕的要死,已然加强了侍卫巡逻,窦延亭将军更是亲自带人巡查整个营帐。
他们偷偷摸摸走过来,其实在荆白玉眼中,更像是正大光明的走过来。
正巧了,窦延亭带着人巡逻到这面,就看到厉长生与荆白玉贴在旁人的帐子外面偷听。
荆白玉顿时尴尬的脸色通红,赶忙捅了捅身边的厉长生。
厉长生倒是坦然的厉害,仿佛偷听的全然不是自己一样。他没说话,只是抬手对窦延亭将军打了个招呼,然后手指在唇上一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窦延亭虽不知厉长生与太子殿下这是在做些什么,但他对厉长生甚是有好感,简直相见恨晚惺惺相惜。所以见了厉长生这怪异举动,竟然配合的点了点头,干脆一招手,带着他的麾下去一旁继续巡逻。
“这……这样都行……”
荆白玉有点呆呆的瞧着窦延亭远去的背影。
“嘘——”
厉长生在荆白玉耳边吹了口气,低声道:“小声点,别叫尚南侯发现了。”
“不会的。”荆白玉道:“你没听见里面吵得很凶吗?他们这么激动,哪里能发现的了咱们。”
小太子荆白玉说的不错,里面便是在吵架,而且吵得颇为激烈。
尚南侯詹无序进入营帐,将其内的侍女通通赶出。躺在榻上养伤的詹夫人显然恼了,想要阻止他的无礼,却根本没力气爬起身。
“你做甚么!”詹夫人呵斥道:“我可是詹国的公主,别以为你一个小小的侯爷,便可以为所欲为!”
“呵!”尚南侯冷笑一声,道:“我做甚么?孤倒是想问问,公主这是在做什么!我们是来大荆请和的,你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是想要挑起两国战事吗?”
“詹无序!”詹夫人道:“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这里大呼小叫的,若不是你的部下战败失利,我大詹又何必向荆国求和?!说到底,都是你的错!现在却恬不知耻的在这里喝问我!”
詹无序听了这话,身体猛的一震,他的眼神变得有些y-in沉恐怖,道:“哦?公主现在说这样的话?那公主倒是扪心自问,当时是谁撺掇着君上,非要孤退兵回来,若非公主,如何会兵败如此!”
“呸!”詹夫人显然心知自己理亏,所以有些个没底气。
詹无序瞧着榻上惨不忍睹的詹夫人,道:“孤还有一事想要请教公主。公主如何会被那些个飞鸟,伤至如此?若是孤猜测的无错,那些个飞鸟恐怕是人为训练的罢?公主府上以前特别招揽一些能人异士,便有这驯兽之人。”
詹夫人更是说不出话来,眼珠子乱转,最后只是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是啊。”詹无序深深的叹了口气,目光更是y-in冷无比,道:“孤也着实不能明白,公主总在想些什么。那些飞鸟为何连孤也袭击,公主可否给孤一个交代!”
“我怎么知道!”詹夫人显然想要一推四五六,假装什么也不知的模样。
“不知道?”詹无序点点头,声音倒是变得亲和而善解人意,道:“如此也没什么。这般说来,若是詹夫人因着飞鸟袭击,伤势骤然恶化不幸病逝,孤也可说一句孤什么也不知道了?”
“你……你要干什么?!”詹夫人惊恐的瞪着走过来的尚南侯詹无序,努力的移动着她满是伤口的身体,想要尽可能的远离詹无序。
外面的荆白玉一听,拉了拉厉长生的袖子,小声耳语说道:“厉长生,詹无序要杀了詹夫人吗?他们内讧了!我们怎么办?要进去吗?”
厉长生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示意荆白玉不要动也不要管。
荆白玉瞧了点点头,心里想着,若是詹夫人被杀了,倒也省心省力,也没什么不好的。
“你!你别过来!”詹夫人害怕的筛糠,眼见詹无序已然走到塌边,就要俯身蹲下,她赶忙说道:“不是我要杀你!你还不清楚吗?要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