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惠看过来,道,“无归岛主还关心这个?”
“罗贝是我岛上的居民,我自然是要关心她的。”祁云晟道,“而且那件事说来也和我有点关系。”
“所以是你让罗贝背上契约,强行发芽的?”阳惠没好气地道。
“不是。”祁云晟倒也没生气,“只是有所因缘罢了。所以你们有消息吗?”
“那些人偷走的不止罗贝,但成功偷走的只有罗贝。”
提起这件事,阳惠似乎也觉得面无光彩,“我和明峰是第十五代分支,看守和保护主木分支是我们的职责。可惜我们失职了。有外人偷偷潜入了蝶谷盗走树种,而我们怀疑和御灵一族有关系。”
“……”祁云晟闻言,摸了摸鼻子,继续道,“那你方便再说一些吗?”
阳惠对于祁云晟脾气好到这种程度,显得有些惊讶。
他听不出来自己怀中的排斥和讽刺吗?怎么还能保持这般平稳的心情?
“说吧。”祁云晟道,“能让我知道的事情,都说说,我想知道。”
“……”
或许是御灵一族的亲和特性在起作用,阳惠纠结了一会儿,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主木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回应我们的呼唤了。想要唤醒主木的意识,必须靠主木的分支。”阳惠声音低了下去,“罗贝原本是我们最大的希望……”
祁云晟还记得,当时看到的罗贝记忆里,有一只巨大的紫色蝴蝶落在了罗贝的身上。
当时的罗贝是很开心的。想必那是某种承认吧?
“那么现在罗贝根基受损,会有影响吗?”ix。uy。
“……这个我不清楚。”阳惠道,“历来的主木分支,都会在蝶谷里边安然长大,从没发生过这样的意外。”
“但它还是发生了。”祁云晟道,“除了和御灵一族有关系,你们还查到了什么吗?”
阳惠摇了摇头。
“我们迷渊蝶木,已经避世隐居太久了。我们自有我们的一方天地。”她看向祁云晟,“发生了这种事的时候,我们连御灵一族的驻地在哪都不清楚,甚至无法上门去讨个说法!”
“既然这样,我知道了。”祁云晟叹道,“实不相瞒,我也不知道。”
“……什么?”阳惠显得很是意外“你不是御灵一族吗?”
“但我和罗贝一样,流落在外。”祁云晟道,“所以我能体会到罗贝的心情。”
问到了大概的情报之后,祁云晟回到銮驾上的房间内,开始整理。
迷渊蝶木那边也没查到幕后黑手?
将母亲掳走和将罗贝盗走的,究竟是何人?
祁云晟感觉这件事情背后并不简单,还藏着不少自己未能查到的事情。
如今自己能做的,便是努力充实自身,成为更强大的存在。
给自己鼓劲了一下后,祁云晟回神。
话说回来,余渊呢?
上了銮驾之后众人都到了各自的休息区域,除了虚弱下来的罗贝,其他人都会出来活动一下。
只有余渊从头到尾都看不见人,也不在銮驾上的大厅里。
难道余渊那边出了什么事?
一直强行要跟在自己身边的余渊突然不见人影,这确实会让人有点担忧。
要不,去看看?
虽然这样似乎不太好,但是自己现在确实好奇余渊在做什么。
带着这样的想法,祁云晟直接出发,前往余渊的卧室。
余渊的卧房和他们这些外客来宾自然是隔绝开来的。銮驾很大很豪华,上边的客房多到祁云晟有点数不清的程度。对于鲛人这种习惯性的炫富,祁云晟内心是有点羡慕的。
只有带着爆棚的自信,才会将这一切视作理所当然。
祁云晟记得,大厅旁似乎有一个秘道,直通余渊的卧室。这并不是余渊告诉他的,而是他自己通过灵讯发现的。
灵讯在这种不太好的用途上,一直都很有用。因为它本质就是把“灵”的所见所闻告知了祁云晟。
那么对于祁云晟来说,一切有形无形的存在,都能当做耳目。
也只有遇上实力远远高于祁云晟的强者,灵讯才会受到限制。而灵讯完全没用的情况,也只出现在龟丞相青叶渊瑾等人身上。
总之,秘道直通鲛人皇卧室,他在那个秘道那里打探一下,就能知道余渊的状态了吧?甚至还不用见面,省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管他是有事还是没事,还是确认一下比较稳妥。祁云晟记得,余渊不是那种坦率的人,他真要出了什么事,肯定自己暗地里憋着。
祁云晟蹑手蹑脚地来到了大厅——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这般小心,跟做贼一样。
大概是看到这里的恢弘与广阔,忍不住就放轻了鼻息吧。简而言之就是心虚。
祁云晟紧张地摸索到了秘道前,打开了灵眼。
纷杂的灵讯涌来,为祁云晟提供周围的讯息,祁云晟很快就找到了想要的灵讯,但是下一刻,他就愣住了。
灵讯将鲛人皇的状态传递过来。因此祁云晟知道鲛人皇平安无事。但是让他在意的是余渊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