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的是……简单粗暴的名字。”
“又有何不可?”余渊脱口而出这个名字后,越想越不错,干脆认了这个名字,解释道,“身为鲛人皇的我坐镇于此,它当然有资格叫这个名字。不如说没有其他的名字比它更适合体现我的威严。”
“你觉得开心便好。”祁云晟道,“毕竟给岛屿起名这种事,总归是随心的。”
这么随意的交谈之中,这海岛的名字,算是定下来了。
值得一提的时候,近侍队在听到鲛人皇起的名字的时候,面上其实都没多大的波动,但还是要夸一波鲛人皇威武,鲛人皇起的名字太有品位了。
而事实上,他们已经做了好几个备案,推测鲛人皇可能会起的海岛名,这“海皇岛”便在其中。
只是鲛人皇会这么早注意到名字的问题,实在是让他们意外。
因为他们在专心处理海宫内务,在海岛上的鲛人也在专心测绘环境,以至于所有人都错过了祁云晟登岛,并不知道有个人类上来过。
祁云晟这下算是在祁云晟这边抒发了一下心中的烦闷,整个人都觉得松快不少。
仇恨被暂且搁置,他更加明确了自己的本心——将无归岛发展起来。
海皇岛这边,也在逐步构筑。当那些经验丰富的鲛人建筑师们登岛之后,它也将原生态的野生海岛,摇身一变成鲛人皇的一处驻地。
当然,在现在这个时候,一切都还是刚刚起步。
祁云晟的挥剑姿势越来越标准,一开始余渊还能上手给他纠正一下,到了后边,就只有围观的份了。
只是光是这样还是不够的,战斗的时候需要的是挥剑的意识,而不是习惯性的挥剑动作。
不过这并不影响祁云晟的成就感。在感觉到自身的体质的进步之后,他挥剑时脸上带着充沛的笑,就像怎么样都无法击垮他那般。
余渊看着像是小动物一般努力着的祁云晟,不知怎的,想起了上辈子的事情。
他从来不会这么活跃,在来了海宫之后,虽然看起来并没有什么问题,但平白有了死气沉沉的模样。
那个人大概是遇到了什么困难的事情,但是为什么不和自己说呢?
余渊一直在等待着那人将内心的想法说出的那天,但回想一番,却并没有类似的场景。
不明白,也无法明白。
这一辈子,有很多的事情改变了,但似乎,有些东西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祁云晟这次又是练习到体力撑不住的时候才停下。但是在余渊的眼里根本没有摸到窍门,不免有些失望。
失望也没办法,有关于战斗的那些许技巧,就是要在这样重复且枯燥的练习之中找到那一丝玄妙的感觉。对于直接施展法术的他来说是这样,对于想要练剑的祁云晟来说也是这样。
所谓天才,便是容易在那枯燥的练习之中找到最关键的手感。
在祁云晟找到感觉之前,余渊便只能这么看着。
但是,看着祁云晟的模样,余渊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大概是,看到他能这般努力,像是蓬勃生长的小花朵那般,自己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吧。
随着余渊应允近侍队出现在海皇岛,同时修宫殿的鲛人也转移到了这边,海皇岛霎时间热闹了不少。
相对的,便是海华城的冷清。
也不能说是冷静,只是先前大量的鲛人直接撤退,换了个地方重新修筑宫殿,原本的宫殿,就这么搁浅了。
事实上宫殿修筑的速度并不慢,只是这么短的日子,恐怕连给它修一个外形出来都够呛。因为修筑宫殿从来都是劳心劳力,又费时间又费钱财的行为,大多人都笃定鲛人皇接下来会在海华城居住。
这其实也合情合理,海华城本身就是无垠海的产业,虽然有城主,但是这个所谓的城主是无垠海可以随意任免的,只起到一个管理作用罢了。
如今鲛人皇突然改变计划,将修出了雏形的岸上华宫抛到一边,在海岛上修筑新的宫殿,这着实让不少势力方寸大乱,原先做好的规划和布局,有不少要纷纷推倒重来。
而海面之上,一片平静。
曹云冲等人的失踪,在巡海卫内部中并不是秘密,但正因为明白他们发生了什么,让剩下的巡海卫不敢把事情讲出去。
他们会在海面上巡逻,驱逐靠近海皇岛的存在,无归岛其实也在那个范围之内,只是巡海卫们不敢动他们,便当做看不见。
这样的优待一开始还是挺爽的,但是时间一长,祁云晟便发现问题了。
有巡海卫在,周围的大海兽或者海鱼,全都跑光了!
就连那几个苦力鲛人,想要抓鱼也要跑出一段距离,去远离无归岛的区域捕鱼了。
再次来到海皇岛,祁云晟神色微妙。
“余渊,虽然这么说不太好。”祁云晟壮着胆子,向余渊提出了要求。“能不能让那些巡海卫的守备范围缩小一些?”
“……”
海皇岛上的工事还未结束,余渊靠着他自己的长椅,默默地盯着祁云晟,似乎是在等他说出接下来的话。
“至少,不要将无归岛包括在内。”祁云晟深沉地道,“海兽都跑光了的话,即便是龟丞相,要捕猎都没那么容易了。”
岛上有罗贝有龟丞相,来人来兽都不怕。因此祁云晟也后知后觉——巡海卫反而干扰了他的收获。
但是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祁云晟的内心还是忐忑的。毕竟巡海卫的巡逻,是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