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虞泽条件反s,he的往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他。
“不干嘛。”祁源轻声笑了笑,直起身子,“帮你吹头发。”
见小家伙还是一脸犹犹豫豫,他收敛了眼神中的侵略性,低低沉沉地哄道:“你还病着呢,头发不吹干会加重病情的。”
虞泽到底还是点了头。
浴室的空间并不算小,但是挤了两个男生,莫名就显得逼仄了起来。
两人一前一后站在宽大的镜子前,祁源拿了吹风机过来,对着镜子给他吹头发。
虞泽的身体刚开始还有些僵硬,但吹风机的风温温热热,有力的手指轻轻柔柔地在发丝间穿行,一股难以言喻的舒服,让他渐渐放松了下来,彻底往后靠进了熟悉的怀抱。
祁源勾了勾唇角,抬眼看向镜子。
从镜子里看过去,身后高大的男生将纤瘦的少年整个圈进了怀里,是一个亲密无间的姿势。
他身上穿的是染有小家伙味道的衣服,用的是小家伙常用的沐浴r-u和洗发水,此刻抱在怀里的宝贝还一脸乖巧地任由自己动作。
他感到有一股莫大的满足充盈了自己的胸腔,鼓鼓胀胀的,像是要马上爆炸开来。
“小心肝……”他低头,喃喃地唤了一声。
像是泡进了温水中,虞泽的意识越来越昏沉,迷迷糊糊中仿佛听到了祁源的声音,发出了撒娇一般的哼声:“嗯哼……”
祁源被这一声可爱得不行,克制不住自己吻了吻白玉似的耳垂,“喜欢你……”
“唔,别闹了……”耳尖r_ou_眼可见地染上了一层绯红,虞泽往他怀里更深处窝了窝,就像是浑然不觉把自己往恶狼口中送的小羊羔。
祁源闷笑出声,手指c-h-a入发根,确认头发干了,这才收了线,放下吹风机。
他压低了嗓音,柔声问道:“头发干了,去睡觉?”
“嗯,睡觉……”虞泽迷迷瞪瞪的,嘴上应了,身体却依旧软绵绵地靠在他怀里。
祁源干脆拦腰将人打横抱了起来,一步一步往卧室中央的大床上走。
虞泽一挨到床,意识回笼了一点,刚要睁开眼睛,又热又沉的身体跟着压了上来,像一座散发着热气的小山。
他条件反s,he地抬脚就要踹,被对方用身体轻轻松松地压制住,低沉磁性的嗓音随之响起,“小鱼儿,谋杀亲夫啊?”
虞泽被他压得快要喘不过气来,睁开了盈着水汽的眸子,微拧着眉心瞪他,“你别压着我,我难受。”
“好好好,不压着你。”他的语气既宠溺又亲昵,“那让你压着我,好不好啊小心肝?”
话音刚落,一个用力翻滚,两人的位置就调换了过来。
虞泽整个人趴在硬邦邦的胸膛上,微微仰起头和他对视,嘟嘟囔囔道:“就不能好好地睡觉吗?”非得你压着我或者我压着你?
更令他感到郁闷的是,自己作为一个男生也不算太矮吧?怎么到他这里,简直就像是个布娃娃,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祁源忍不住又笑了。
他觉得自己是彻底完了,在现在的他眼里,身上这个少年的一举一动,甚至只是说一句话,他都觉得可爱,可爱到不行,可爱得想把他含进嘴里。
咬是舍不得咬的,只能舔一舔,如果能吞进肚子里更好了。
虞泽望进他漆黑深邃的眼睛里,尚不知晓他内心那些变态的想法,只觉得被滚烫又浓稠的眼神注视着,心脏的跳动又变得不规则起来。
他重新闭上了眼睛,“我真的要睡了。”
“嗯,睡吧小心肝。”祁源从胸腔里发出沉沉的应声,抬手将被子盖好,又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背。
长久以来,虞泽从未像今夜这样感到心安,因而很快就进入了沉睡中。而祁源却没能那么快睡着。
黑暗中,他睁着一双亮得惊人的眼睛,j-i,ng神仍处于亢奋中,以至于轻而易举地听到了楼下的声响。
英挺的眉头皱了起来,他吻了吻怀中人的发顶,小心翼翼地将人安放到枕头上,然后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楼下客厅的灯不知怎么亮了起来,他顺着楼梯往下走,在拐角处,和楼梯口站着的人对上了眼神。
周承安几乎是瞬间认出了高大英俊的男生,冻得青白的脸猛地一沉,“是你,你在我家干什么?”
祁源一只手搭在楼梯的栏杆上,懒懒散散地回道:“陪小鱼儿过除夕,你有什么意见吗?”
周承安最讨厌他的这种姿态,倨傲自大,仿佛全世界都不放在眼里。他的语气变得y-in冷:“这是我的家,你说我有什么意见?”
“哦。”祁源冷漠地应了一声,“那我现在就带他去我家。”
“你——你是什么东西?”周承安被他几句话轻易地激怒,又碍着斯文的伪装,按捺着怒气,“听好了,这里是我和小泽的家,至于你,请你现在马上出去。”
祁源不耐烦起来,“我说,你这人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怎么的?”
确认了不是小偷,他懒得再跟这人周旋,转身就要往回走。
“等等!”身后的目光像是一条毒舌一样跟着他移动,他听到对方咬着牙问,“你跟小泽,你们是什么关系?”
上楼的脚步顿了顿,祁源没有回头,语气里透着漫不经心,“你觉得是什么关系,就是什么关系。”
周承安的表情霎那间变得极为y-in沉可怖,“你敢对他,有非、分、之、想?”
“非分之想?”祁源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