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认识他倒也正常,毕竟他……名声远扬。
青衣人露出抹笑,走上前来惊喜道:“真的是司公子!刚才没看清,还以为眼花了呢。”
司诺溪皱皱眉头,仔细瞧了瞧青衣人,上下端详,发现实在是没什么印象,问道:“你是何人?”
青衣人笑笑,模样年轻很是儒雅俊秀,两鬓头发各束起一缕,披散了大半的乌发,他道:“司公子忘了我吗?二十年前平陨山上,司公子救我一命,还助我逃离家族魔爪,大恩大德永世不忘。”
司诺溪抿唇,平陨山他确实去过,救人倒是没什么印象,不过好像是有个人曾请他帮忙躲过族中追杀来着。
又多瞧了他几眼,司诺溪道:“司家好几个公子,你确定是我?”
青衣人满脸温和,笑道:“不过二十年而已,五公子风华之姿至今停留在脑海,丝毫不曾忘却,怎会认错。”
司诺溪总算是隐隐觉得这雅致的人有几分熟悉,疑惑问道:“你叫什么?”
青衣人作揖一礼,眉眼带笑:“在下玄羽。”
“玄羽!”
司诺溪陡然一惊,玄羽?打伤慕沉的那个玄羽!
先前慕沉说到这个名字他便觉得熟悉,原来是这个玄羽。
玄羽温和道:“看来五公子还对我稍有印象,多谢五公子又救我一命,玄羽感激不尽,此恩情,玄羽必还!”
司诺溪摇摇头,奇怪的看他一眼:“不用,这石壁虽高,但修士跳下来也不会有大碍。”
玄羽始终是浅笑着的,道:“五公子有所不知,我先前和旁人大战一场,伤势严重灵脉有损,几乎没什么力量,本想用莹青丹缓解,结果被些贼人盯上想趁机抢夺,我便跳下来了。”
司诺溪皱眉,上下打量着他:“运不得灵力还往下跳,存心求死?”
“这个……”玄羽顿住,他总不能说自己算到跳下来会有人救,所以才放心大胆的跳了。
司诺溪自身看出其为难,微扭过头去,随意道:“罢了,与我无关,你无需告诉我。”
玄羽又是一笑,温和有礼道:“多谢五公子体恤。”
司诺溪看他一眼,如玄羽自己多言,他才和旁人打了一场,毫无疑问这个旁人就是慕沉。
这玄羽倒是温和知礼,先前在木屋他便有所猜测,只是居然就被慕沉盯上抢了住处。
司诺溪抿了抿唇,玄羽打伤慕沉,其实力绝对不低。
“二十年未见,五公子近来可好?”玄羽关切问道。
说实话,这个五公子……他隐隐约约算到些什么。
司诺溪神情平淡:“我既还活着,便是没什么大碍。”他不欲多做来往,直接道:“告辞。”
玄羽一急,忙道:“五公子回司家吗?恕我直言,公子还是少与司家接触的好。”
司诺溪一顿,蓦然回首:“此话何意?”
玄机子一滞,呐呐道:“就是说……那个,司家近年来行事多猖狂无道,背离仙道法则,并不是什么好去处,所以……是玄羽冒昧多言了。”
他算到司家不善,一时冲动竟就脱口而出了。
司诺溪皱眉半晌不语,忽是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玄羽又笑了笑,面色不改:“怎会,只是玄羽行事和重霄仙界并不相合,此间种种,心中自有计较。”
司诺溪将这个雅致的俊秀青年细细瞧了瞧,心下微沉。
刚才他一瞬间以为这个玄羽知道一些司家内里的事,也知道自己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例如……血印。
思量片刻,终归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血印知道的人本就不多,就算知道一些也难能晓得其真正作用,何况雪崖剑血印由司家子弟一代代以血相承,早已妖异化。
但此事除了他无人知晓,就连父亲也并不知详情。
可是玄羽,他的眼睛仿佛看穿一切般,明锐而透彻。
司诺溪收敛了视线,“我姓司,避不开的,不管你是不是知道些隐秘,好意我心领了。”
玄羽松口气,走上前来问道:“五公子这是打算去哪?要是闲来无事不知去处,玄羽倒是有个好去处。”
司诺溪又是沉默,看向玄羽的眼眸愈发深沉。
他确实没想好去哪,走到哪里算哪里。
片刻后,司诺溪道:“说来听听。”
玄羽一喜,四处转着看了看方向,手指一边,道:“五公子这边请走,并不远,我路上同你说。”
司诺溪淡淡走去,总归闲来无事,也难得没有家族任务,不妨随他去。
*
明明天已经大亮,司诺溪却清晰看见眼前大片的漆黑颜色,不远处一个极其规整圆滑的洞x,ue,边缘处氤氲染着深沉的墨色。
皱皱眉,他道:“这幽瞳轮回蟒的洞x,ue竟如此古怪。”
玄羽点头:“它和轮回扯上关系,难免会有所不同。轮回嘛,一向如此神秘。”
司诺溪抿唇,他突然想到玄羽才和慕沉打过一架,慕沉还抢了他的住处,而与轮回有着明显关系也是慕沉。
如此,玄羽带他来看幽瞳轮回蟒可是有什么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