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证恶婆婆就搞一次事,先别骂那么狠,婆婆身上还有半条伏笔
这一篇本来就是写一写小情小爱家长里短人间烟火,甜腻腻的日常,然后团团圆圆大结局。
下一章结婚,各位爷爷奶奶记得来交份子钱。
对了,桑落不是双x_i,ng,不是双啊,只是私设男性可以生子产r-u,并没有科学依据属于异想天开。
崔家很重视崔清酌和桑落的婚礼,崔老爷子也有和刘家别苗头的心,务求尽善尽美。满府的人忙得脚不沾第,红绸铺地,鲜花着锦,桑落酒堆成小山,就等第二天礼成,送往流水席。
暮色四合,崔清酌正在试喜服。
两个男子成婚,喜服是一模一样的,袖摆衣襟上同样的云水纹如意结,金线挑出芙蓉花和永济城家家户户结婚时都会用的桑叶纹,珍珠做扣玉玦盘腰。崔清酌的手掌拂过衣袖,想桑落穿着喜服会是什么模样。
他突然有些可惜自己看不见。
“少爷,桑落师傅来了。”星全一路小跑过来,“还说……”
“来了不会请桑落师傅回去?今天少爷可不能和他见面!”帮崔清酌试衣的是李氏身边的婆子,听见桑落成婚前一天跑来见崔清酌,脸色就变了。
崔清酌站起来,“我一个瞎子,想见也见不成。”他抬手,“月离,帮我换衣服。”
那婆子还要劝,崔清酌连理都不理他,“星全,桑落还说什么?”
“梨白酿好了。”
桑落紧紧攥着衣袖,他眼睛上蒙了一块布,抿着唇在笑,脸颊上的酒窝若隐若现,“三哥,我蒙着眼睛呢,就看不见你了。”
崔清酌卷起竹帘,桑落就站在窗外,星全将他送到这里就跑了,桑落扶着墙准备到房间里找三哥。
“你别动,别摔着。”崔清酌皱眉,“把布拿下来,好好走路,肯定是清栩给你出的主意。”
“小八说我今天不能见三哥,才让我蒙着眼睛来的。”
崔清酌伸手捏他的脸颊,好笑道,“他说什么你都信。”
“不是啊,是我想一辈子都和三哥在一起,要长长久久的。”他并不在意这些习俗,但嫁给三哥就想要完美,桑落扶着窗棂,“梨白今天开封,师兄和师傅说明天让我带着一百坛梨白出嫁。本来,本来也是为了祝贺三哥新婚的,而且上次三哥说要先尝,我也想让三哥先尝一尝梨白。”永济城的习俗,新嫁娘是要带着亲手酿的酒到夫家的,可从来没有过一百坛这么大的手笔。崔清酌知道孟皎是怕桑落到崔家受委屈,变着法地提醒他们酒坊不能没有桑落。孟皎觉得他护不住桑落,崔清酌心里正嫌他多事,就听见桑落说:“桑落也有点想三哥。”
“就只有一点?”
桑落小声道:“对啊,因为我知道三哥明天一定会来接我。”
他七岁那年,崔清酌盲了双目,之后桑落每天都坐在酒坊外的梨树下等他。他攒了很多话,一句一句认真地存在心底,要和三哥说看不见没关系,他可以天天陪着三哥,要和三哥说别害怕,要告诉三哥他学的很认真,以后能酿出很好的酒……他每天都在等,可三哥一直没有来。
崔清酌问:“你一直在等我吗?”
梨花白了又落,他等得都忘了要和三哥说什么了。可有一句记到现在,桑落认真地说:“我在等三哥,三哥也在等桑落酿新酒。”
崔清酌恍惚想起,他好像对小桑落说过“好好学酿酒,酿好了三哥先尝”一类的话。眼盲时的岁月连同曾经遇见的人和事一起,被他刻意遗忘,之后每次想起都是一番伤筋动骨。可此刻也许是知道那段时光里有个小孩坐在梨树下等他,崔清酌突然很想回去抱一抱小桑落。
——藏在岁月中的魑魅魍魉终于散尽,只余一树繁花。
长天澄净,暮色碎了一地。
桑落安静地站在檐下,天边一行大雁很远,崔家的热闹也好像很远,两个人隔着一扇窗,彼此不见,又仿佛什么都已经看见。
崔清酌哑着嗓子说:“不是说让我尝梨白吗。”
“对对,”桑落从随身带的小兜里掏出一个陶瓷小酒壶,只能装两三口酒,他攥着崔清酌的衣袖,摸索着把酒壶塞到他手里,有些期待地说:“三哥,你尝尝。”
崔清酌拔开酒塞,浓郁的酒香弥漫,他喝了一口。
“好喝吗?”桑落还在问。
崔清酌随手将酒壶放在桌上,撑起竹帘,寻着话音在含笑的唇上落了一吻,醇厚香甜的梨白在纠缠的舌尖炸开。陶瓷小瓶被崔清酌碰倒咕噜噜地滚到地上,梨白洒落在衣袖,酒香和着暮色融入秋风。
岁月一壶相思满袖,与你同醉。
八月十三,宜嫁娶。
迎亲的大船载着新婚的一对新郎从邑河顺流而下,唢呐喇叭锣鼓喧天。崔家少爷娶了自家的酿酒师傅,永济城自古的规矩,流水席要摆在邑河边,新酿的百坛梨白香飘数里,满城惊动,都来尝一尝崔家的新酒,再恭祝新人百年好合。
崔家的流水席旁边就是刘家的,邑河里泼了桑落酒,顺着水流香了满城。总有人要提起崔刘两家的没成的姻缘,再比一比谁家的酒好喝。
家长里短,都是世俗里的热闹,良辰美景,也是世俗里的欢喜。
夜幕降临,崔家热闹了一天,贴着喜字的大红灯笼高高挂在屋檐。省却了红绸,桑落握着崔清酌的手一起走出来。
“吉时到——”
喜庆话一句接着一句,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