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谭阳一拍手,道:“这就对了,既然那个神秘人不是传说中的高人,那么他用铁蒺藜射断百锻雁翎刀也许能说得过去,但如此金铁交撞的劲道之下,这枚铁蒺藜怎么可能还完好无损,甚至连如此尖细的蒺藜铁刺都保持原状,一点都没有变形,这说明了什么?”
熊莺儿恍然大悟,欣喜地道:“这太简单了,说明铁蒺藜根本没碰到雁翎刀……”
话没说完,突然,熊莺儿身边的一个人身形暴起,一把将她搂在了怀里,同时伸出右手,五指变鹰爪状,紧紧锁住了她的喉咙!
“宋兄弟!你这是何意?”
事发突然,熊威远不禁失声惊呼道,突然暴起发难的,正是那位四十多岁穿黑衣的宋镖师!
镖局众人谁也没想到宋镖师居然会做出如此举动,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愣神片刻方才回过神来,大家直到这时才明白了,罗公子刚才为何让大家交出武器,其他人都是掩护,真正目的其实只是为了宋镖师手里的断刀而已。
一片混乱中,那位中年镖师开口劝道:“宋大哥,即使莺儿说错了,你也用不着这样啊,快放了她吧,别吓着孩子。”一边说,一边悄悄移动双脚,向着宋镖师挪去。
“都站住!”宋镖师厉声喝道,“谁敢再向前一步,我就捏断莺儿的喉咙,宋某的三十六路鹰爪功,想必各位都见识过。”
“都不许动!”谭阳一摆手,面不改色地笑道,“有我在大家尽管放心,我保证莺儿一根毫毛都少不了。宋镖师,事已至此,你还有何话说?”
“总镖头!你是相信这位满嘴跑舌头的臭小子,还是相信跟着你在刀尖上走了二十多年的兄弟?”宋镖师不理谭阳,冲熊威远道。
“信你,当然信你!”此时此刻,即使让爱女心切的熊威远信鬼,他也不得不信了,“宋兄弟,有话好好说,先把莺儿放了吧!”
“好!那大家就别轻举妄动,听我把话说完。”宋镖师这才转头冲谭阳道,“臭小子,你别血口喷人,这枚铁蒺藜现在完好无损的确有些蹊跷,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仅凭这一点能说明什么?再说即使退一万步,如果我是内鬼,何苦做出弄断雁翎刀这出戏,岂不多此一举?”
此话的确有几分道理,有些人甚至已在默默点头。
“露馅了,宋镖师你仔细想想我前边所有的话,可有一句提到内鬼二字?这就叫做贼心虚!”谭阳笑道。
“你……”宋镖师怒道,“还用得着明说吗?你话里话外的意思明摆着。”
“铁证如山,你还敢抵赖。”谭阳脸色一沉道,“说白了吧,你跟那个神秘人肯定是一伙儿,为了防止他被活捉,所以人未到声先到,先是咋咋呼呼出言提醒,再是趁他射出铁蒺藜之时弄断雁翎刀。在一般人看来,弄断雁翎刀是多此一举,可其中大有深意。你之所以如此做,是想让别人将注意力放在断刀上,而忽视你之前的出言提醒之举,你成功了,甚至连我都几乎被你蒙了。”
“胡说八道!一派胡言!”宋镖师怒气冲冲地叫道,可是在场的每个人都已看出了他的色厉内荏。
谭阳接着道:“还有一点,假若那个偷窥者真有用铁蒺藜射断雁翎刀的神功,想要你性命易如反掌,岂会仅仅射伤你的胳膊?”
“这……”宋镖师张口结舌,支吾道,“也许人家根本不想要我的命。”
谭阳不理不睬,继续道:“宋镖师,这次你是弄巧成拙了。我来教你个乖,下次要还想给人提个醒,你尽可以将手里的雁翎刀远远抛过去,只要别伤着他就行,这样既让人以为你是想伤敌,又不必浪费一把宝刀,还不会露出丝毫破绽,记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