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而温暖的眼光从窗外斜s,he而来，透过窗帘的缝隙，将这一室照的明亮盛辉，北姜是抱着她的腰，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呼出的气息化成软软的羽毛，一下一下勾着她脸。
唐悦忍不住从被子中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
不得不说，北姜睡相非常好看。
至少比她四仰八叉的好看。
她脸上滑滑的，仿佛连一丝绒毛也没有。
唐悦正摸得起劲，突然腰被掐了一下。
不疼。
但是她还是两眼汪汪的与清醒过来的北姜对视着。
北姜还是那么温柔的眉眼，脸上全是餍足。
唐悦问：“你身上软不软？”
北姜声线微柔：“不软。”
她什么也没变。
唐悦盯着她狐疑了许久。
最终放弃。
“好吧，我很软，需要你抱过去洗澡，能行吗？”
北姜轻笑：“当然。”
不知她是不是融合了龙筋以后，力气变大了。
唐悦总感觉她抱起自己来毫不费力，开好热水，她把唐悦放了进去。
浴缸对面是一个巨大的镜子。
唐悦看见镜子里的自己，脖子上红痕不断，一些地方有些青紫色，那可能是北姜亲的时候太过于用力导致的。
同时，北姜身上也有。
那是她的抓痕。
就是有点可惜，唐悦没留长指甲，不然看起来就是一道道的，颇富有美感。
北姜给她擦洗以后换上衣服。
唐悦懒洋洋的随着她乱动。
“你还记不记得……”北姜淡淡道，“你那时候不会穿衣服，让我亲自给你穿的，那时候你刚刚在发育，我就想着，你这么大一个人了，为什么自己还不会穿呢？”
“其实你哭起来很漂亮。”
唐悦悚然一惊。
她抬头看向上方正在给她洗头的北姜。
北姜的语气非常平和，也不带一丝一毫的冰冷。
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也只是出现了那么一瞬。
但唐悦清楚的意识到。
北姜记忆恢复了。
不然不会这么跟她说几千年的事情。
那是……那是她故意，为了勾引北姜做的。
她其实面对瑶光，是有点心虚的。
北姜还好，毕竟她自己跟北姜在一起这么久了，相信北姜不会对她做什么的。
然而瑶光她却是不怎么确定。
因为，她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了解瑶光，一切基于给她安全感的是，后世的北姜，以及最初南春和瑶光相遇的那一段时光。
其实，她是有点害怕的。
尽管两个人这么亲密的事情都已经做了。
触及灵魂。
她也不敢在瑶光面前搞什么事情。
“那个那个，”唐悦弱弱道，“当时我不是怕你杀了我么。”
所以才想着开始利用她的。
北姜扯了扯唇角：“无事。”
她低头看着眼眸闪烁不敢正眼看她的唐悦。
“其实……我很早就知道你是在利用我。”
“但是我原谅你了。”
北姜低下头给她额头印了一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