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哥能收才他妈疯球呢。
杰哥差自己这一瓶六神吗?不差。自己还不如一只蚊子。
蚊子最起码还能挨着他,落他身上吸一秒再被打死也值了。
东校区不能去,c,ao场也不敢去,薛业爬到主教学楼外置楼梯第8层,远远望着曾经最熟悉的田径场,等夜间照明灯一盏盏熄灭,直到凌晨12点。
有点失败啊,薛舔舔。
第二天周日,薛业从伍月住处出来没直接返校,随便找了一间医院看骨科。
手里有点钱了腰椎该治一治,主要还是俯卧撑闹腾的,太疼。
医院很小,薛业重新照片子。医生建议还是做理疗,薛业问多久能恢复,医生说了个数,5年以上。
又说如果再严重,可以在经济条件允许的情况下考虑手术,开刀。
行了,薛业知道自己彻底废了,别妄想再折腾回田径场。开刀?自己能开刀吗?连个备用血源都找不着。最后拿了一堆花花绿绿的药和膏药回学校,睡觉前随便贴了一帖,周一睁眼时麻痛感减轻大半。
还是管用。他迷迷瞪瞪看手机,c,ao,10:41,杰哥那边的测试估计已经跑完了。
自己浑浑噩噩过得他妈什么日子。薛业慢慢坐起来,翻身找烟。没跑完又能怎么样,该想的话没想起来,杰哥也没说让去。
是有多嫌弃自己。
刚点上烟手机响了。薛业叼着烟一瞥,陌生号码,不接。电话响了很久恢复平静,几秒过后又打来,还是刚才那个陌生号码。
“谁?”
“薛业你丫敢存我手机号吗?”陶文昌确定自己发给过他,不止一次,这他妈小白眼狼,“你怎么没来啊?”
薛业掐灭了红梅,漂亮的刘海凌乱扫下来,牟足了气力喘气。“杰哥……不让去。”
“去他妈大爷的!”陶文昌心里叫嚣着骂这两个大傻逼,“我问你,祝杰丫是不是有心脏病啊?他刚才……喂?喂喂?喂!”
电话断了。陶文昌冲着手机又喂了几声,想把这俩人弄死的心都有。
杀人要是不犯法今晚就下手。
运动员有疾病陶文昌不稀奇,自己都是一身伤,最高级别的运动健将兴许患有与专业相悖的重大隐患。游泳健将有心脏病,跑步健将有哮喘……竞技体育没有健康,可祝杰的反应太奇特了。
3分55秒50,提速了,进步稳定到悍然可怕。测试结束心率减慢,呼吸频率不降反升。不是心脏病但症状离奇古怪。
更衣室里孔玉和他那帮径赛队友一筹莫展。祝杰一脸谁他妈也别烦我的无所谓,陶文昌只能把最后一线希望寄托在薛业身上,看他有没有办法了。
这要是有办法,去他妈的弯爱直,原地结婚,给份子钱。
薛业来得出乎意料地快,还是那身高领黑色运动上衣、白色篮球短裤、高三。陶文昌先注意到他穿鞋的方式,踩着匡威后鞋帮跑过来的。
“杰哥呢?”薛业奔到面前,一条汗正巧滑过笔直的山根。
陶文昌猜他刚醒。“更衣室里呢。”
“更衣室?”薛业停下脚步往室内馆的入口望,汗水顺眼窝打s-hi睫毛再流进眼睛里,“杰哥说让我进吗?”
陶文昌发誓迟早有一天要亲手弄死他俩,目光落在薛业颤到手链跟着一起抖的尺骨j-in-g凸上。“还记得春哥怎么把你俩踹回c,ao场的吗?我现在就是那种心情,滚进去,立刻,马上,少废话。”
第16章 齿印
径赛测试还未结束,室内馆各处吵吵闹闹。陶文昌也不知道自己找薛业对不对,唉,死马当活马医吧。
更衣室聚了一圈人却静得吓人,孔玉回身眉头慢慢地拧紧。“你怎么把他带来了?又不是咱们体院的人。”
祝杰坐在联排衣柜的甬道木椅上,一层一层缠护膝。暴起青筋的小臂和额头密密麻麻的汗滴,还有非正常的急换气声。
孙康负手劈头盖脸地质问:“尿检处的人找你,到底是不是?”
几个队员想劝,其中一个憋不住话。“孙队,祝杰他训练量最大,也提速了,你……”
“他训练量多大我能不知道?”孙康声音粗犷死盯面前,“你跟我老实交代,吐干净了我把尿检处打发走,是不是安非他命?”
陶文昌心头狠狠一跳,安非他命?祝杰这个野逼为了提速嗑药了?
为提高比赛成绩服用兴奋剂早成为体育界的历史。现在的竞技运动员服药全在瞒过自身保护机制,骗过中央神经系统以承受超额的训练量。安非他命的作用就是锻炼时没有疲惫,血红细胞数量猛增,运氧速度非正常提升。
国家级运动员的药检血检全是抽查,仍旧屡禁不止,各类药物花样迭出,放弃健康换取成绩一毫半秒的进步。前几年全国田径锦标赛1500米中长跑冠军就是赛外抽检,查出了掩盖药物的利尿剂氢氯噻嗪。
田径场是干净的可人不一定干净,只要有人参与竞争就有灰色地带。兴奋剂和药检从来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难道祝杰铤而走险了?
“杰哥。”薛业轻轻叫了一声僵着脸往前,愤怒强往下压。安非你大爷,学生会主席该揍也可以揍。
孔玉横跨一步。“杰哥不舒服,你又不是校医。”
“滚,我不打晚辈。”薛业直接撞开孔玉,越过层层队员挤到中心。陶文昌后怕了,祝杰这个不稳定的暴躁状态很可能当场把薛业打服。
“没吃过。”祝杰不屑于解释,“查。”
薛业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