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人敢下来,生怕野猪又返回,感觉坐了许久,太阳都已经在天空中转换了方向,“呼哧呼哧”的螺旋桨旋转的声音幻听一般响在他们头顶。
“是直升飞机!”郑贺指着正上空墨绿色的机器喊着,这会儿大家绷着的弦才终于松开,田茜都哭了出来。
“你咋还哭了呢?”郑贺熊抱着树干,看着哭得满脸泪水的田茜不解道,“这不是得救了吗?”
“我泪点低不行吗!”但她踹郑贺下树的时候力度可一点都不轻。
“你!”郑贺摸着摔成四瓣的屁股,看着田茜那张雌雄莫辨又美又帅的脸半天才憋出六个字,“好男不跟女斗!”
“担架?快快快,担我上去……诶,怎么走了呢?没看见这么大一个伤员躺在地上吗?!给我回来!”郑贺像油画里luǒ_tǐ的人像一样向着与他擦肩而过的医护人员伸出右手。
“郑少,担架只有一个,我们得先紧着伤势重的。”一个秃头负责人跑来给郑贺解释,“戴玛小姐双臂脱臼,刚才已经疼晕过去了,我们得先把她转移到医院,不好意思啊。”
“啊?她晕过去了!你们快去把她送医院,别管我!”听到有人晕过去了郑贺立马从地上爬起来,边揉屁股边龇牙咧嘴道,“嘶,我先自己揉揉吧,救人要紧!”
“等一下,你怎么知道戴玛疼晕过去了?”吴止抓住了秃头的手腕,脸冷了下来,“你们是不是一直在监视我们?这些摄像机不光是摄影还有直播的功能是吗?”
“我,我先送戴玛小姐去医院,之后会有人和你们解释的!”说罢秃头就想跑,但他的手腕被吴止拽住就跟固定在吴止手里一样,“你,你放手啊,你这是在对我使用暴力,我可以去告你的!”
“你去告啊,你当我家每年养律师花的钱是白花的吗?你打官司打得赢算我输!”郑贺看偶像被欺负了连忙站出来主持正义。
“……他打赢了官司不就算你输吗?”吴止百忙中还给郑贺的话挑错。
“好像是哦。”郑贺挠挠头,又义正言辞道,“那你们要是敢告吴止我就告你们,我不要保险公司赔了,我要你们赔,j-i,ng神损失费身体受伤费衣服破坏费我通通都要你们出,保险公司如果听到这个话你猜它是会帮我还是帮你呢?”
“你自己弄脏的衣服就不要说是破坏了吧,我们送去干洗店给你弄弄就得了。”
“你懂什么?我穿的衣服都是意大利手工缝制限量版,很名贵的,把你卖了也赔不起!”郑贺嫌弃地看了一眼秃头,“我一件t恤就值一辆车,那件被猪拱坏的外套可以在北京二环换一套房,本来我不想计较的,但就冲你对我偶像这个态度,我决定了,我要你赔!”
秃头神色慌张起来:“你针对我干什么,我也是奉命行事……”
“奉命?”吴止皱眉。
秃头悔恨地打了自己一嘴巴,然后就闭口不言,任凭吴止怎么逼问都装哑巴。
“偶像,我来。”郑贺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然后勾起嘴角自认为很帅地邪魅一笑,虽然看上去很像个智商不高的憨批,“你今天要是不把话说清楚我就跟你耗着了。”
直升机里的人开始催了:“你到底走不走,病人情况很不好,一直疼得出汗,再不去医院就来不及了!”
“你看,这我也没办法,我先走了!”秃头趁机想溜,但还是被吴止的铁钳一般的大手制住,“你想干嘛?你想害死戴玛吗?!”
“这人是驾驶员啊非要带上他!”吴止转头冲直升机里的人怒吼道,“你们再不走信不信我把你们都从直升机上扯下来然后自己送戴玛去医院!”
直升机上的人看到吴止愤怒的脸被吓到大脑一片空白,他们也没来得及怀疑吴止有没有直升机驾驶证,听完话后都被吓到直接关闭了舱门只把昏迷的戴玛和脚扭伤的边城带离了荒岛。
“现在你不得不说实话了。”吴止的眼神看着要吃人,然后贴着秃头的耳朵说,“你不把实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我这就把你扔到森林深处,你要知道,马上就到晚上了,夜晚中的森林,可不止有野猪。”
“你,你不敢的。”秃头的声音,微微颤抖。
“哦,看来你很了解我,那你要不要试试不告诉我实情的下场?”
“不行的,我们在周围都有摄像头和无人机,你做这些都会被拍下来,我要是有什么不测你肯定脱不了干系!”
“机器再能摄像也是有角度的,不然你们怎么会在岛上装这么多,而摄像存在角度就证明有死角,而死角,是看不到人的。”吴止拽住秃头的手微微发力,秃头感觉自己的骨头要裂了,“我不是个有耐心的人,我现在只给你三秒钟的时间考虑,三秒一过,你想说我也不想听了。”
“你这是犯罪,你不能这么做!”
“三。”
“我就是一个小虾米,只是听人指示,我也左右不了局面啊!”
“二。”
“你放过我吧,我说出来的话不但会丢了工作,以后没人敢要我的!”
“一。”
“我说!”
直升机已经飞走了,吴止余光瞥到天空中远去的墨绿色的点,这才放开了握着秃头的手。
郑贺在原地揉着屁股蹦蹦跳跳,其他人从树上下来自然而然聚集到他身边。
“你说吧。”吴止抱着胸,身边是龇牙咧嘴的郑贺和一脸冷峻的田茜,身后是体格雄壮也一脸不善的熊达,苏灵和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