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头鬼知道周意愿意救她,喜滋滋把脑袋滚到周意脚下,闻了一口露出陶醉之色,“周郎,你真好。”
脚丫子那么好闻么,总感觉会被传染花痴病,周意抽了下嘴角,远离她几步,冷漠道:“你离我远点,我会更好。”
无头鬼的脑袋大喜,连忙弹跳而起,暴退两米开外,“如你所愿,我亲爱的主人!我还要他脖子上的辟邪玉坠,如果他没了那玉坠法器我就能去报仇了,报仇以后我就给周郎当牛做马生鬼孩儿报答你。”
“谢谢,我不需要这种报答。”
周意冷酷的拒绝了无头鬼的豪言壮志,钻进那家便利店,再出来时,他提着几罐冰啤酒走了回头路。
谭高明依旧在拖着纸马草人慢慢行走,已经快走到了路口。
无头鬼脑袋一边滚路,一边和周意周意絮絮叨叨,“我从你家出来后没地方可去,遇到了谭高明,就是刚刚要烧我的那个人,我听到是他喝高了,在迪吧见到醉酒的我,把我带走杀害了,事后清醒过来就出钱找人顶罪自首,他却逍遥法外,我就跟了他两天吓唬他,把他吓的疑神疑鬼,整天怀疑是我回来报复,睡都睡不好。”
周意默不作声听着,转眼已经离谭高明很近,在和谭高明再次碰头的时候,他嘴角适当露出了一丝嘲讽和怜悯。
那是看死人的眼神,谭高明被看的发毛,两人交错而过,风中传来极小的声音。
“这是送鬼呢还是招鬼,这么着急去死。”周意声音很小,但依然一字不漏的被谭高明听了进去。
谭高明有点心慌,转身就喊,“站住。”
周意不爽的转过身,“做什么?”
“你刚刚说那话是什么意思?”谭高明见这人只是个少年,心慌感降低了一些,一个少年能懂什么。
“我说什么了?你听错了吧?”周意拒不承认。
“你刚刚明明说我急着去死。”
周意用怪异的眼神看着谭高明,“不是你自己用鬼生前物品召唤来的女鬼吗?不是急着去死还是怎么样。”
谭高明听见女鬼两字,神色就闪过一丝慌乱,听见鬼生前的物品更是寒毛一竖,强笑道:“小兄弟是不是看错了,哪有什么女鬼。”
“没有看错。”周意摇摇头,指着自己诚恳道:“我有y-in阳眼,这女鬼死状特别惨,好像挺恨你的,一直瞪你,总不会是和你有仇吧?”
少年纯良的眼神,像个不会撒谎的学生仔,看起来特别有说服力。
“不,我不认识什么女鬼。”谭高明听到有仇,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突然白了,慌乱的否认。
“我还没说长什么样的,你怎么知道你不认识。”周意指着谭高明旁边的位置,“就在那里,我给你说说,这女鬼没有头,脑袋被抱在怀里,死的老惨了,衣服上都被血浸透了,长头发,长的挺漂亮的。”
周意越形容,谭高明的脸色越白,本来将信将疑,现在已经信了十成十了,他哆嗦着嘴唇,“小...小兄弟,我这明明是送鬼的,你为什么说我急着去死。”
周意看了谭高明一眼,指指小草人说道:“谁告诉你这是送鬼的?我刚刚来时没看到你身边有鬼,买东西回来时她才来的。”
谭高明一愣,第一次和周意擦肩而过时确实没见这少年露出异色,而那个道士可没把鬼说的这么清,他越想越觉得可疑,不由怀疑起那个道士说话的真假,拖着纸马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大哥你别不是被人骗了,找错了人,损失钱财事小,按照你找的人说的去做,引来鬼害了自己怎么办,我小时候就因为一个胡说八道的神棍差点被害死。”
周意拍了拍谭高明的肩颈处,忽而眼神又转为慌张,瘟疫一样跳开了,“我...我言尽于此,就这样...”他用惊恐的目光看了看谭高明旁边,用避之不及的速度小跑离开了。
谭高明被周意忽然转为惊恐的目光和态度吓的毛骨茸然,那女鬼警告那少年了?不愿意让那少年和自己说实话?
他留在原地表情变幻莫测,过了半晌,他把小草人从纸马上解下,装进裤兜里,走进拐角,那位黄道长正蹲在拐角抽烟,见谭高明过来笑道:“怎么样,烧了吧。”
“烧了。”谭高明犹豫了一下问道,“黄道长,我那哥们儿真送走了?”
“当然,谭先生,我再送你一张转生符,让你的朋友投个好人家。”黄道长又掏出一张符递过去,却没发现谭高明忽而转冷的表情,他哪有什么要送的好哥们儿,想不到这次竟然走了眼,被个连看都看不见鬼的神棍忽悠至此。
“不用了。”谭高明没接,反而悄悄把小草人扔出口袋,这东西留着是个祸患,既然不能随便烧了,那丢了干净,丢完后谭高明松了口气,浑身轻松带头走了。
他们走后没多久,周意从暗处走出,捡起了地上的小草人,把贴在上面的符咒和衣物碎片都拆了下来,无头鬼的身体恢复自由后,马上就朝这边跑了过来,小心翼翼的抱起自己脑袋说:“周郎,还有玉坠呢。”
周意叹气,摊开手心,“在这里。”手心里有一枚小鱼玉坠,是他在拍了谭高明的时候,从谭高明脖子上勾下来的,心里忏悔,用了柯幼的擒拿手法偷东西,柯幼的师门长辈地下有知,不知会被气成什么样。
“周郎,你真木奉。”无头鬼两眼发光,又想靠过来,被周意推了一下,委屈的站在旁边。
周意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