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元盯着他手里的冰锥,满脸惊恐,像是想起了什么恐惧的事情。显然,伊莱恩是喜欢他这幅表情的,“哦我记得你,你的手术失败了,不过没关系,我可不像弗基,我保证我百分之百的成功率,来吧,就从你先开始怎么样——你的眼睛,主教一定会喜欢的,把它们给我好不好?”
“哈哈哈躲吧,跑吧,这里除了主教,最了解的就是我了……你们倒是试一试,可以跑到哪里去?”伊莱恩拨弄着手里的锥子,一个猛地用力,锥尖唰地划破了空气,刺入了颜元耳边的墙里。这绝不是一个人类可以拥有的力量,这个副本将所有的n能力都强化了,就比如斯坦森的生命力,就比如现在眼前伊莱恩的力气。
张文儒拼命往角落里缩,力图逃开他手电所能照s,he到的范围,将自己掩藏起来。
“走开!”颜元挣着他握上自己脖颈的手,双脚在地上胡乱踢着,“松开我……”
“瞧瞧,我就喜欢你这种哭泣的模样。”伊莱恩凑近了些,蹲在狼狈靠墙而坐的颜元面前,分散的瞳孔近距离打量着他,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眼角溢出的眼泪,“嗯——果然和我们不同,咸的呢。”
“不要碰我……你不要过来……”颜元用力去掰自己脖子上的手,却使不上劲儿。他眼睁睁看着冰锥被伊莱恩从墙里重新拔了出来,他吹了吹上面沾上的墙灰,尖锐冰凉的锥头描摹着他眼皮的轮廓,“呵呵呵……再叫的大声点儿。对,越大声,我越高兴,说不定就……啊——!!!”
颜元手上又添了几分力,导致整个手腕都在颤抖。那根针管不知什么时候被他掏了出来,抵在了伊莱恩的胸前。就在他看似不经意地朝上方瞥时,原本站在梯子顶端的许可可屏着一口气从高处跳了下来,直直地压了上去。这一压,不光是伊莱恩腰撑不住,针筒也咔嚓一声,直接穿透了伊莱恩的胸腔,在他身体里断裂了。
“唔——可恶的东西——”伊莱恩粗喘着气,血从他嘴里喷出,ji-an在颜元脸上和胸前衣襟上。张文儒赶紧抛开那怕到生活无法自理的劲儿,连滚带爬过来掰伊莱恩的手指。两个人齐齐用力,也抵不过一个僵死的n,能呼入的空气越来越稀少,颜元眼前一阵发黑,窒息感逐渐攀升。
“c,ao!”许可可骑在伊莱恩身上,身上的肌r_ou_紧绷,竟是直接将他的手指掰断了,毛骨悚然的咔吧声接连好几下,抖着声音咒骂,“去他的n!”
颜元从断了气的伊莱恩身下挪开,生理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他手掌撑着地咳了咳,方才那一瞬间还真以为自己要死这儿了。身上沾了不少血,无论是刚才喷ji-an出来新鲜的还是现在已经冷却下来的,都没有丝毫温度。
[几分钟前]
“既然斯塔森都能出现在这里,说明很可能其他两位医生也下来了。”颜元站在门口细细分析,“按照当初沈桉容的说法,斯塔森应该不会自己出来,是被人放出来的……许可可,机关门推得开么?”
“可以,就是有点费劲儿,我感觉再过一会儿我血都要流干了……”许可可站在梯子的最顶端,伸手撑了撑头顶的那块厚重大石板。“那其他俩医生在哪啊,刚才你们不就只遇到了一个吗?”
“要不然就是在等命令,要不然就是在等机会。”颜元望了眼沈桉容所在的方向,隔着层层障碍只能看见无尽的黑暗,“如果我的想法没有错,这两个人会分头行动,要么就是在等我们四个在一块儿的时候将我们一锅端了,要么还有一种可能。”
张文儒替他补上话的后半句,“……那他们在等我们分散开来?”
“对,而且……是和沈桉容分散开来。”斯塔森的死很可能给他们敲了警钟,困难副本的n智商肯定会比普通的高得多,“现在我们已经分散开来了,你一会儿要是看到了什么动静,提前说,我们可以演一场戏。”
“这……咋演啊?”张文儒有些怂,“要是露馅了,那岂不是凉了啊。”
“你要死还是要演?”
“……演。”这还有的选吗?
“让他放松警惕,认为我们离开了沈桉容就是一群手无寸铁的废物。”颜元摸了摸腰上别着的针筒,挑了挑眉,“剧本还要我给你们写不成?”
“你这是近朱者黑近墨者赤啊。”张文儒冲着马赛克瞪圆了眼,“我怎么觉得你和沈桉容越来越像了?”
“等我们出去了,你得好好学学语文。”颜元拍了拍他的脸。
“嘘……他来了。”张文儒看了看远处的一团红光,立马抱着梯子鬼哭狼嚎起来,“呜呜呜我好怕啊!救命啊——”
总之,这场戏貌似还挺成功。
许可可摸了摸屁股又摸了摸背,龇牙咧嘴,“痛死了我屁股都要摔两半了……我背上伤好像又撕裂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