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二楼是属于哈森德主教的,这样也难怪二楼都看不见医生或者护士驻守。
“我们换一下楼层怎么样,五楼实在是太无聊了。”沈桉容打着商量。
“靠……他那家伙是真的胆子大,也不怕被发现?这要是被发现,不就是一刀的事情吗?”许可可摸了摸脑门上的虚汗,“我简直都能看到一把无形的刀就架在他脖子上了。”
“人就靠浪,他的no.1可不就是浪出来的。”颜元轻笑了一声,“富贵险中求。”
“哦,好吧。”弗基似乎对呆在哪里并没有什么执念,他耸耸肩,“你可以去我的审讯室坐坐,我的玩具可比你的刀好用多了。”
伊莱恩并不在楼下,应该是留在了三楼。沈桉容照了照小礼拜堂前,白天无影无踪的圣坛又一次出现了,上面的小天使像的脑袋不知道被谁安了回去,断裂的两边不协调地拼凑在一块儿,左边的脸哭丧着,右边的脸露出诡异的笑。
“这个天使像……”路斯双手交握摆出祈祷的动作,他脸上表情显着一股悲痛,“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它不该这样的……他不该……”
“许可可,管好他。”颜元瞥了眼又有些不受控的路斯,“他太吵了,会引来人的。”
“路斯,还记得我们约好的事情吗?放松,安静下来,这个天使像并不是你崇拜的,它们不一样。”许可可把人嘴捂上,又怕弄疼了伤口,也隐隐有些后悔把人给带出来了。
路斯安静了,他表情恢复了平静,低垂着头看着地面。
今天晚上并没有人在唱歌,似乎唱歌不是每晚都在进行的事情。空敞的教堂里只有颜元搬弄翅膀的声音,大理石碰撞摩擦,发出细微的声响。
“重不重?”沈桉容上去托了一把,“把它拿到哪里?”
“还给它本身。”
断裂的部分相贴合,翅膀和它后背缺口对上时,圣坛发出一阵震荡。它整体向下沉去,留下一大块漆黑的豁口,手电筒朝下照了照,是一把垂直的扶梯。教堂下,竟然藏着一个地下室。
在他们犹豫不知要不要下去一探究竟时,路斯开了口,他声音很小,“我可以、我可以下去看看,我……我一直都给你们添麻烦,要是我可以做出点贡献,我愿意先下去……”
他既然都自己开口提了,颜元也不客气了。“行。”
“愿、愿主神保佑你们。”路斯丢下这一句,脸上绽出一个笑容,浅浅的酒窝挤了出来,看上去的确挺让人舍不得的。他蹲身抓着直梯两边扶手,慢慢下去了。地下室并不是很高,在手电筒可以照到的地方他便停了下来,声音回荡在错综复杂的过道里,“下面没人哦,安全的。”
路斯脸朝上,背对着身后未知的黑暗,朝着上面其他三人招了招手。
“小心点,看后面别看我们。”许可可提醒了一句。
这句话让颜元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正常人在一个陌生危险的环境下,应该是极大缺乏安全感。未知会给人带来更多的恐惧,这时候谁会愿意把后背露给一片黑暗?
“嗯、嗯。”路斯这才转过身,“呀,好黑呀,许先生,请您下来……”
“一起。”沈桉容明显也和他想到了一块儿,可这本来就不是一个人类,他有没有人类正常的思想都不知道。许可可第一个下了梯子,中间是颜元,最后紧跟着沈桉容。“这个洞口要堵回去么?”
“不,找到张文儒我们就走。”为了节省时间和避免地下室里不必要的意外,这个通往地上的通道自然是该留着的。
“哎话说,你怎么知道张文儒在这里啊?”许可可突然好奇。
“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