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文虹身体挡在树后,凭借优秀的视力朝外探了眼。这一看便倒吸一口冷气,指着四方标下面,“你们看那里……”
n身上的衣服全数被撕成碎片,血流了一地,而腿下的两只脚更是已经被啃食到只剩下挂着几片碎r_ou_的白骨。她看上去情况很不好,身下一片积雪早已被温热的血液融成污水,身上坑洼狰狞的伤口随处可见,原本乌黑秀丽的一头长发如今也像被反复拉扯过,s-hi漉漉黏在前头,遮住了那张惨白的脸。
“是妹妹还是姐姐?”这个距离差不多百米,众人朝缩在后头的张文儒问了句。
张文儒勾着头反复确认,“不是恶类。”
那就是姐姐。
既然是姐姐,不好端端地待在公馆里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不过很快他们就找到了原因——离姐姐不远的石头后方正躺着一具白骨,被同色系的岩石遮挡后并不是那么容易被发现,若不是周围ji-an了些血,说不定还真被忽略了过去。
正巧这时一只刚飞出范围的乌鸦落在白骨旁,似是想得一口残羹冷炙。不去吃那边瘫在地上的n,却选择啃这丝r_ou_不剩的白骨,沈桉容立马明白这其中的缘由,“得想办法把n拖出来。只要她身体一半在四方标内,就能为里面乌鸦引路。”
许可可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块小石头,对准了正一下下啄在坚硬头骨上的乌鸦蓄力扔出。虽然当初被送去基地军事化训练时不情不愿,但为了提前毕业他的确各方面都获得了优的评价,在投掷方面还算准确。
那乌鸦被打疼了,拍拍翅膀在空中晃悠一圈,也不多做停留朝着反方向飞远了。几人趁现在将半死不活的n从绳子下方解救出来,藏在了不远处看上去还算隐蔽的树后。
姐姐在被拖行的过程中无意识地挣扎着,可惜她现在只能以摇头来表示抗拒,下半身和四肢几乎全部丧失了知觉,就连带上点表情都显得万分艰难。
“太惨了吧……”卜文虹咽了口口水,实在不太忍心去看第二眼。这种还有完整痛觉时被一点点扯下皮r_ou_该多么绝望啊,那群乌鸦还特地专门废了她的一双脚,让人连跑的力气都没有,也不知这是失血过多晕过去还是硬生生疼昏的。
沈桉容想把她拍醒,一时间也找不到可以下手的地方。最后只能退而求其次,找了根树枝戳了戳她看上去还算完好的脖子。
姐姐残缺的嘴唇紧抿,占满了鲜血的眼皮动了几下,却没能成功挣开。众人守在一旁等了片刻,这小姑娘才颤颤巍巍地发了点音,“水……”
这哪里去弄水啊?他们面面相觑,寻思着找了片宽厚的树叶,拖在手心里把雪捂化了给她喂了。谁知刚一沾嘴,姐姐又抗拒地躲了躲,“疼……”
她嘴上带伤,碰到了自然会疼。
“发生什么事了?”等好不容易她把树叶上的水都咽进去后,沈桉容才耐心地开口发问。姐姐瘫在地上,喉咙里发出低低的泣音,“他想……想把我……杀掉……他要杀我……”
“谁?”
“哥哥、哥哥的……哥哥的客人……”
“这他/妈不会又是裴向楠做的好事吧!”许可可震惊了,眼下还管什么是不是n,被折腾成这半死不活的模样放哪里都惨不忍睹啊。
“他把我、把我丢进去……乌鸦……冲出来……然后他……被……吃了……死了……”
“他活该!”许可可怒呵一声,想必就是方才那石头后方的尸骨了。
“哥哥不见了……妈妈没了……妹妹死了……”姐姐紧闭的眼角不停地流泪,她抽泣着,“我没有、没有亲人了……”
沈桉容看了她片刻,忽然问道,“你知道附身在你母亲身上的那个怪物吗?”
姐姐隔了好久答了句不知道。
沈桉容换了个问题,“那你知道你爸爸为什么三年前失踪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