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朗斩钉截铁的一个字,让孟繁星戛然而止,舌头差点被咬断。
“没开玩笑,你看到的就是真的,比金子还真。”
宋朗的补充说明,直接让孟繁星愣成木头。
他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感情胜似亲兄弟,即便宋朗说弯就弯了,孟繁星也从没想过他会跟沈知非搞到一起。
“卧槽!你疯了吧?”
孟繁星抓狂无措,那张向来利落的嘴这会儿除了“疯了”说不出别的词,脸被憋得通红。
“你激动个屁啊。”
宋朗也有点慌,他没想过在这种场合,尤其是在沈知非生日这天,向好兄弟出柜。
他本能地用强势掩饰心虚。
“你他妈说我激动什么劲儿啊?”孟繁星吼道,“你俩什么关系你心里没点逼数吗?你知不知道你这么搞是在乱——”
“你再说一句试试!”
宋朗突然推搡了孟繁星一下,那个扎人的词被硬生生卡断,孟繁星踉跄着往后摔去,郝薇赶紧把人拽住,“宋朗,你们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沈知非轻轻拍了两下胸口剧烈起伏的宋朗,把人拉到自己身后。
他挺拔地站在那儿,以保护者的姿态。
“一切是我的责任,骂人如果能让你觉得痛快点儿,就骂我。”
孟繁星咬着腮帮子,目光越过沈知非的肩膀,和红着眼睛的宋朗对视良久,他深吸口气收回眼神,一句话没说跑出了包厢。
“繁星!”郝薇想拽他,却被带得没站稳。
沈知非扶住她,说:“麻烦你去看看他,有事微信联系。”
“哦哦,好的,你们别在意,他可能就是一时接受不了,我好好开解他。”郝薇说完就追出去了。
沈知非淡淡点了下头,没有多做解释。
这种事,哪里是一两句开解就能接受得了的?
沈知非回身抱住了仍有些激动的宋朗,安慰地轻抚他颤抖的后背。
宋朗似乎才从这场堪比地震的灾难中回神,他把头扎进沈知非的衣领,拼命汲取令人安心的温度。
“非非——”宋朗声音里有哭腔。
“嗯。”沈知非吻在他的发顶。
“星子是我最好的哥们儿了,”宋朗收紧手臂,闷声道:“你说我跟他是不是掰了?”
沈知非不能给他答案,他只能扶着他的后脑,说一句“你还有我”。
两人相拥很久,直到有服务员推开包厢门走进来,一群白领鱼贯而入,看他们抱在一起,目光陡然变得玩味。
沈知非牵着宋朗的手,拨开猎奇探究的目光走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包厢时,宋显霁他们四个逗比已跳上了茶几,整齐划一跳着海草舞,嘻嘻哈哈,好像世界上任何烦恼都入不了他们的法眼。
于明涛和荆木野一前一后跳到宋朗面前,把人强行架上桌,带他一起疯闹。
宋朗没有心情,夹在中间像只僵硬的木偶,被满腔的惶恐无措所牵扯,担心多年的友情就此分崩离析,害怕禁断的恋爱关系被公之于众。
“咦?星子呢?大朗你看见没?”周森搂着宋朗的肩膀,问:“这家伙怎么吃完蛋糕就跑没影了?他说要唱《忐忑》来着呢。”
“不知道。”宋朗拂开他的手,走到沈知非身边闷不吭声地坐下,打开一听可乐咚咚灌下去半杯。
“嗐,你找人家干嘛?星子现在跟咱们几个光棍不一样,人家有女神作陪,两人肯定猫在哪儿亲亲我我呢。”
于明涛此话一出,大家都心照不宣地笑了,该唱歌的唱歌,该伴舞的伴舞,气氛和谐热闹,表面看来绝对是个成功的聚会。
可宋朗知道,他搞砸了。
“对不起。”
晚上回家后,宋朗一进门就抱住了沈知非。
家里就他们两个,没有开灯,唯借着阳台窗边投过来的一缕月色,能依稀辨得清他面容上的低落。
“没关系,真的。”
沈知非靠在墙上紧拥着宋朗,一点点吻掉他的自责,可宋朗还是难受。
一颗心悬在半空中不上不下,十分不踏实,非要抱紧些什么、得到些什么,才能让他觉得安全。
于是,宋朗发狠得去扯沈知非的衣服,扒掉外套、撕开毛衣,撤去一切阻碍,皮肤熨帖着皮肤,毛孔都恨不能舒张到最大限度汲取来自对方的温度。
“非非,把你给我。”宋朗粗喘着咬住沈知非的锁骨,一手径直探向沈知非的身后。
“嗯。”沈知非忍痛和他相拥着往卧室里去,两人摔倒在柔软的床上,那根手指便蛮横地闯入他干涩的身体。
宋朗很粗鲁,又不得章法,到后来甚至耐心都没了,提 枪 硬闯时觉得顶端有点s-hi热,他垂眸看了一眼,在清浅月色中看到了血的颜色。
他瞬间慌了。
“卧槽,你怎么不吭声?疼不疼?”
宋朗赶紧打开灯,虽然只看到一滴血色,也让他心疼得够呛,眼圈儿变得更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