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自己师尊,他有时都想感慨一句。
他师尊以前不说多么清冷不近人情,但绝对并不好惹。但如今却能纵着白灿灿,简直让对方在头上撒野了。
那边慧智大师又住了几日,便准备离开回佛门了。
白灿灿去送他的时候,发现他圆圆的,讨喜的脸没有了。这几日功夫,他形像大变,没有再继续维持自己年少时的模样,而是放开了长,一下便到了老年期的模样。
比起先前,在外人眼中看着更像一个高僧,也更和气。
白灿灿还挺遗憾,“怎么突然想起来变形像了。”
“早该如此。”慧智大师道:“先前不过是想用熟悉的相貌见一见故人,如今已经见到,便不必拘泥于容貌了。”
“即不必拘泥,那你干什么偏要成了这样?”
慧智大师又是微微一笑,晏煜直觉的看向白灿灿。果然,这人又不让人家说了,就是要保持自个儿赢的时刻!
也就慧智大师脾气好,竟然又让着他,任他折腾。
又说了几句,便告辞了。
白灿灿等他走后,才嘀咕着,“你说,他刚才准备说什么反驳我的话?”
“想知道的话,方才应当让他说完的。”
“那不行。”白灿灿果断道:“那样不就显得我没道理了么?”
晏煜:“……”
你常有理的,还挺有自知之明。
又过了一段时间,骆星帆终于从无边的药方中间逃出生天,是一天都没在药王谷继续呆着,直接来了银月楼。
这次出门,因为有了上次被吓一跳的经历,纵然是知道那次是意外,没有第二个大魔头,但骆谷主依旧高度紧张。不仅让他必须带两个元婴期的护卫,还又给他准备了很多的各色法宝。
骆星帆险些又挂得满身是宝,毕竟挂在身上用起来多方便……
不过他是来见心上人的,自然没敢再挑战自己以前的审美。他脱离了那种装束,如今自己也有些看不过眼了,自然知道丁钰柔估计也不喜欢。
不过他又运气不好的赶上了,丁钰柔如今接触到了银月楼事物,忙得不行。分明上午还在楼内,下午就因为一桩事情需要处理,而离开了银月楼。
因此他又一次的扑空了。
骆星帆小声嘀咕着:“难道我与钰柔师姐真的没有缘份?”
有缘怎么也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这太扎心了。
骆星帆拒绝再继续去想,干脆就当是来银月楼玩儿了。
反正他在药王谷内抄了那么久的药方,现在是看到药方就头晕,看到炼丹炉也头晕,看到药草,那就更加不用提了。
但药王谷最不缺的就是这些,除非他把自己关在家里不出门,不然不可能看不到。来了银月楼就好多了,院子里种的都是普通的花儿,简直太另人感动了。
“我跟你们说,我现在看到药草就想吐。”
白灿灿闻言取出一株药草,放他跟前,“来,吐一个。”
眼睛睁得大大的,仿佛真想看他吐。
骆星帆:“……”
骆星帆一闻到药草的清香,非但没有想吐,还觉得十分清爽。他一瞧,这不是一株专门缓解呕吐yù_wàng的药草么。
这还怎么吐得出来。
“夸张,夸张而以。”他往桌子上面一趴,“总之我是被各种药草的名字灌了满脑袋,这会儿感觉自己都要完。”
“多知道点儿知识没啥坏事。”白灿灿说:“看,你现在就知道我拿出来的是什么药草了。”
骆星帆:“……”
这我原本也知道好吧!
跟晏煜凑在一起,闲来逗逗骆星帆和喻子昂,白灿灿的日子过得不要太舒坦。偶尔还能去看看段悟的小徒弟乔子铭,有一次还见到了其他几个小弟子。
正是当日跟白灿灿一个飞行法宝来银月楼的那些,大家聊了几句,白灿灿又问了他们现在怎么样。
总之各有造化,都在银月楼内,就是地方不同,所以平日见面不多。
有两个去了分楼,就是上次见到那两条有了灵性的晶鲦的那处寒潭,晏煜回来就在准备着在那里建个分楼。如今已经开始在建了,丁钰柔这段时间之所以不在,就是去那里看着去了。
毕竟那里有处寒潭,得保证那处不受影响,又包在分楼之内,还是得一个放心的人去看着。
这件事自然也在修行界传开了,不过大家都觉得很正常。毕竟银月楼如今风头无两,建个分楼也是理所应当。
要照他们说,这分楼还建得晚了些呢。
相较而言,大家自然还是更关注方家和薛家之间的明争暗斗。一个大乘期对一个门派或家族的帮助自然毋庸置疑,薛家完全不是对手,只能凭凭求助合欢宗。
但合欢宗也没有大乘期,每每相助,自己的损失也是要有不少的。
这就导致两家的人都是怨声载道的。
一方嫌对方出力不多,不肯全力相助。另一方觉得对方家族事情实在太多,拖他们的后腿。
若非合欢宗近些年有些青黄不接,而卜唯是这一代最出色的弟子,无可替代。哪怕跟薛家在一起之后,也还是更侧重合欢宗,这会儿估计两家早就闹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