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籍无风自飘,齐刷刷地朝着江枫飞来。
不一会,一本叠一本的高度堆到了江枫的头顶。
岑归砚的声音从书籍那侧,绕过来,“江老师,你看这些可还满意?上次我见你身子骨较弱,我想还是从基础开始学比较好,承受得住。”
江枫从书籍堆后走到书籍堆前。
用身躯“掩耳盗铃”。
他说:“我想还是算了,离最后考核期限还有一年,三十个学生,我可以的。”
岑归砚贴近笼子壁,道:“大概并不可以,知道每届收够三十个学生的实习老师有几人吗?”
江枫默默后退一步,后背贴着书籍堆。
“几人?”
“一人。”
江枫挤挤眉头,“每届指的是我那八人一届,还是……”
“还是,往届混合你们这八人同归一届。”
岑归砚抬手,无意识般擦了下脸上那永不消失的血痕,他说:“新鲜的,陈旧的,是同种东西便都是一样的,你们也是如此,不然修真学院哪来那么多人趋之若鹜。”
江枫斜过眼。
果然,不正常人手下的学院制度也是不正常的。
“别在心中骂我。”
江枫低头,用几乎不可闻的轻声骂了句。
岑归砚动了动耳,嘴角的笑扬起来更长弧了些,他几百年没见着除陆弃羽那家伙之外的人。
现在的人都这么有趣吗。
“学吗?”
学什么,学后,你才知道什么叫做对牛弹琴。
江枫果断摇头,收不到学生还有解决的办法,但没灵根学修真,早点洗洗睡吧。
岑归砚不是很明白江枫的所想,在他看来,对方修为明显不济。
既然不济,自然要学。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对方那不是不济,而是压根没有。
岑归砚扫了眼书籍堆,手一挥,少了半堆。
再一挥,少了两个半堆。
最后一挥,只留下一本——《修真法籍讲师入门篇》
江枫在岑归砚的长盯下,弯腰,捡起这本书。
拍了拍书面上不存在的灰,偷瞄上头文字,很好,没有写有灵根者可学。
“学吗?”
“我考虑考虑。”
岑归砚张开五指,“你学这本,我教你收五个人。”
江枫立马把书收到怀里,“成交!”
“很好。”岑归砚手一挥,江枫面前出现一套桌椅,笼子里出现一个讲台,“坐下,现在开始你是我的学生,我是你的老师。”
江枫坐下,桌子上主动出现笔纸。
“首先,我很高兴江同学能主动学习知识;其次,这次课程维持时间为三周,每天晚上我都会把你招来学习;最后,祝愿江同学的修为能更上一层楼。”
等等。
修为,这个不用灵根学习的书籍为什么会扯上修为?
“啊,我似乎忘了和江同学解释,这本是所有书籍堆中最实用也是最难的一本,需要筑基期修为才能学习。不过,能进修真学院最低标准就是筑基期,江同学放心。”
江枫扔下刚握住的笔,站了起来。
“岑院长,我觉得我还是自己招学生吧。”
岑归砚眯了眯眼。
总算觉察出对方的不对劲。
他抬手,一把吸过对方,将人吸靠在笼子外围铁壁上。
“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下一秒,岑归砚的手贴在了江枫的小腹。
两人贴得很近,新鲜的血腥味就从对方身上透到他身上。
“你。”
“没有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