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何尝不知道,自己这问题是属于投机取巧,离真正的核心问题差了十万八千里,但俞宁茵的回答依旧像一道不合时节的春风,吹散了从过山车上下来后一直如影随形的不安。
他知道这样做可能有些卑鄙,但他心想,就算对方不接受他和贺霖的感情,也不会是一座固若金汤的堡垒,他们只要稍加打击,就能逐步攻略。
只是他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敢在今天说出一句坦白,化为了一句:“妈,谢谢。”
第35章 要不坦白了?
比赛过后,傅思远让他们休息一周,转而去鞭策起另一组大一生,十二月还有一场高校比赛,由另一批新生组队参加,接下来贺霖他们要考虑的,就是来年舞会上要表演的曲目。
次周的基础训练过后,傅思远留了大一的开了个小会,主要讨论了舞会上大一单独的部分以及全社合跳的舞,负责人依旧按照刚开学时分配的,女生由乔素颖,男生由贺霖整合。
讲完大概的计划后,就让大家回去后各自找找中意的舞,最后视舞蹈的难易度以及和舞会的兼容性做最后决定。另外,关于这次舞会用的t恤,如果大家有好的设计想法,也可以一并提出。
说完这些事项后便散了会,暂时没有舞要练,贺霖和江予在学校外的小吃街上吃过晚饭后,直接回了寝室。
一路上,江予一直在回忆着当时舞会上跳的曲目名称。没办法,当时的舞不是他挑的,时间又太过久远,如此凭空回忆,他连个调都想不起来。一直到进了寝室也没记起,他也没了法,只能等时间按着原来的轨迹继续。
从回忆中回神,他一眼看见自己桌上放着个小沙漏。
大约掌心大小,他记得中午出门时桌上并没有这样东西,回头一看,寝室里除了和他一起回来的贺霖,也就只有徐肃在。
“徐肃,这你放的?”
徐肃摘了耳机,回头看了眼,便说:“啊,那个,回来时候食堂门口发的小玩意儿,多拿了个,送你了。”
贺霖听着声音凑了过来,佯装控诉了一声:“那怎么不送我啊?”
“回来时候随便放的,”徐肃的床铺在江予对面,他无所谓道,“那还有一个,你要吗?”
贺霖从江予手中拿过那沙漏,颠来倒去把玩了两回,说:“不要不要,随口一问罢了。”
徐肃闻言也不管他了,又带上了耳机。
江予在旁也说:“你想要就把这个拿走吧。”
“我就无聊随便看看嘛。”说着,贺霖将那东西又放回了江予桌上。
江予拍了他一掌:“无聊就找舞去吧,组长。”
组长回自己柜子前拿着衣服,问道:“组员,先洗澡去不?”
江予道了声“行”,视线又触及那沙漏,回忆了好一会儿也没想起,原先究竟有没有得过这东西,但他心想不过一个小东西,没印象也是正常,于是随手往桌边一推,拿了衣服洗澡去了。
找舞的这段时间也没人闲着,军训那会儿碰到的那位学姐正是去年的负责人,在每周正常的训练过后,会将去年的舞教给大一,跳着随便玩玩。而最终经过多次会议讨论,大家在聊天群里提及的三十多支舞曲中挑选出了十支,作为舞会的表演曲目。
没有比赛任务的组员随即开始了扣舞的工作,在另一批组员比赛结束后,便正式开始了舞会的准备活动。
日子一天天按部就班地过,也如那沙漏中的沙一般,悄无声息地坠落,抵挡不住时间的撺掇。
天冷了,路边的树只剩了几根光杆,舞蹈房的灯也亮到越来越晚。
这天是元旦前社团最后一次活动和训练,下课后,贺霖和江予两人照常在下课后与室友道别,吃了午饭就到舞蹈房报道,一练就是三四个小时,等拉开舞蹈房的窗帘一看,天都已经全暗了。
“叫个外卖,我们吃完继续?”傅思远提议道。
一人躺在地上哀嚎说:“傅哥,真没人性呐,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吗?”
“什么日子?”
“圣诞夜啊!圣诞夜还这么压榨社员!”
傅思远翻了个白眼:“圣诞夜和你有什么关系了啊,难不成你是圣诞老人要去上班派发礼物吗!”
旁边另一人摇了摇头,咂了一声感叹说:“傅哥,真是怪不得你没有女朋友。”
“哎哎哎!”乔素颖突然喊了声,“你们点了什么外卖,手机号,都告诉我啊。我哥在来的路上,待会儿让他一起带上来,晚了就只能自己下去拿了!”
乔旭影给他们拎了这么多回外卖,几乎整个社团的人都认识了他,每次都要哀叹一声“国欠哥”。
等别人都报备完了,贺霖才凑上前报了自己手机号,看乔素颖给她哥发完消息,又顺便问了句:“今天不是周四么,你要回去啊?”
乔素颖“嘿嘿”笑了两声:“这不是明天圣诞节么,我哥带我出去玩。”
傅思远教训完了那群找他打趣的,过来挨着贺霖靠镜子一坐,正好听到这句。
“就知道玩,”他嘈了句,“明天礼拜五你没课啊?”
“翘课啊。”乔素颖瞥他一眼,理所当然地说道。
“那你们怎么不跨年去,都不用翘课。”
乔素颖眼神忽然有些闪躲,说:“跨年他一直有其他安排。”
傅思远“啧”了一声,唠叨了句“你这妹妹没排面啊”,接着又用手肘顶了顶贺霖,问道:“哎,你们俩圣诞跨年什么打算?和对